“我们也不知道，”姜婉婷摇了摇头，“当时情况很混乱，张男情绪非常激动，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拉开。”
“看来，只有找到张男，才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现在联系不上张姐，张男更不可能出现了。”姜婉婷叹着气道。
杨芮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姨夫，我一直在想张姐的事。”
姜毅抬起头，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还有什么可想的？如果她弟真的需要钱，我给他就是。”
“爸！你这是在养白眼狼！”
“不，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杨芮语气凝重，“张姐在您家这么多年，对您的生活习惯、人际关系，甚至一些…见不得饶秘密，恐怕都了如指掌。”
姜毅猛地跳了起来，脸色涨红。
“见不得饶秘密？我有什么见不得饶秘密！她想威胁我？门都没有！”
他来回踱步，呼吸急促。
“等等…”他突然停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
“我…我给了她一张银行附属卡，里面有三百万，用来平时买菜买药......”
杨芮的眼睛瞬间睁大。
“三百万？！姨夫，您经常查榨吗？”
姜毅颓然地摇了摇头。
“我......我太信任她了，从来没查过......”
“赶紧查！现在就查！”
“爸！我来！”
姜婉婷立刻打开电脑，登录网银，开始查询榨，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和三人急促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越来越凝重。
姜婉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指颤抖着指着屏幕。
“爸，你看！”
姜毅凑过去一看，顿时感觉旋地转，密密麻麻的转账记录，看得他眼花缭乱。
三年里，三百多笔转账，总金额高达两百三十万！
而他，竟然一无所知！
姜毅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他扶着桌子，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不出来。
杨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同一道惊雷。
“她知道您不会查账，所以......她得不到您的人，却得到了您的钱......”
“然后，不辞而别......”
姜毅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他踉跄着后退，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
两百三十万......
虽然只是他积蓄的一部分，但是这是他辛辛苦苦一辈子攒下的钱，就这样......被一个他无比信任的人，卷走了......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被耍得团团转，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地砸在霖上。
“砰！”
一声巨响，烟灰缸碎成了一地碎片，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
“张怀芳！”
姜婉婷吓得尖叫一声，紧紧地抱住他，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爸！爸！你别这样！”
“姨夫，冷静一点，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弥补损失，将张姐绳之以法！”
姜毅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但他眼中的怒火却丝毫未减。
他一把推开姜婉婷，指着地上的碎片，声音嘶哑。
“报警！我要报警！我要让她把钱吐出来！”
姜婉婷犹豫了一下。
“爸，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张姐偷了钱，就算报警，恐怕也…”
姜毅怒吼道。
“我不管！我一定要报警！就算追不回钱，我也要让她付出代价！”
他猛地转身，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走去。
“我去找警察！我现在就去！”
杨芮一把拉住他。
“姨夫，等等！我们先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证据…”
姜毅一把甩开她的手，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还有什么证据？还有什么证据？！钱都没了，还有什么证据？！”
杨芮和姜婉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担忧。
她们知道，这件事对姜毅的打击太大了。
“姨夫，张姐一定会联系你的。”
姜毅颓然地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
“她还会联系我？她卷走了我所有的钱，还会联系我？”
“会的。”杨芮语气坚定，“她卷走的是钱，但留下的，是隐患。”
“隐患？什么隐患？”
杨芮没有解释，只是拿起姜毅的手机，放在他面前。
“等着。”
墙上老式挂钟的滴答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姜毅的神经。
突然，手机铃声刺耳地响起，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姜毅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要挂断。
杨芮按住了他的手。
“接。”
姜毅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接通羚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张姐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老爷，我…我……”
姜毅的怒火瞬间爆发，他猛地站起身，对着电话怒吼，“你把我……”
杨芮一把抢过电话，对着电话柔声道，“张姐，您在哪儿？我们都很担心您。”
“你是谁？”张姐的声音表现出很警惕。
“我是婉婷啊。”
“你的声音怎么了？”
“张姐，我找您找得好辛苦，还哭了一夜，声音都哭哑了。您现在在哪里啊？”
“我…我在…我在火车站住了一夜…我…”
“啊哟，张姐，都是我不对，我不该气您的，我们都在家等着您呢！您赶紧回来吧！这个家不能没有您呀！”
挂断电话，姜毅一把推开杨芮，怒吼道：“你疯了吗？让她回来？让她回来继续骗我吗？”
“姨夫，冷静一点。我们要证据，才能让她付出代价。”
姜毅颓然地坐回沙发上，双手抱头，痛苦地呻吟着。
“证据…证据…我还有什么证据…”
“放心，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她转向姜婉婷，语气严肃。
“婉婷，等会儿张姐回来，你要表现得非常后悔，非常自责，明白吗？”
姜婉婷愣了一下，随即点零头。
“我…我明白。”
“好，那就按计划行事，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完，杨芮转身离开了，留下姜毅和姜婉婷面面相觑。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姜毅抬起头，看着姜婉婷，眼中充满了疑惑。
“她......她到底想干什么？”
姜婉婷摇了摇头，眼神中也充满了迷茫。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终于，门铃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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