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先生，实话，你们要的百分百成功我不敢保证。”
“这样啊……”肖白沉吟，接着问道：“能不能将成功几率尽量拔高呢？”
托马斯想了想，道：“薇也会那种仪式，到时候找她一起试验，怎么样？”
对此建议，肖白和武画秒同意。
多一个人多一分保险，只要能联系上安妮，无所谓。
“托马斯，你下午有空吗？”肖白接着问道。
托马斯点零头。
“那行，你下午的时候回趟总部饭店，口头通知薇薇安姐不要浪费最近一次的联系机会，我们改会带着你再去找她发动联系仪式和她家安妮姐联系。”
“好！肖白先生，我记下了，下午我就过去。”
……
由伦纳德.莫迪从拜月国传递回来的好消息经过武画和肖白的商量讨论，到这里暂时结束，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他们决定等联系上安妮了，再继续讨论定夺。
这个时候，快到中午了，变身大暖男的托马斯已经在先前一会离开，是要去前院衙门接李梅下班。
所以，最开始相对饮茶的两人，又变成了相对饮茶的两人。
“武兄，如果莫迪传递回来的消息算好事，那另一件坏事呢？”肖白捧着没了茶香味的茶水，装模作样呷了一口，抬起头，看着武画那张肉脸，问道。
武画皱眉，拉着座下的椅子凑近肖白，附在他耳边声道：“京里秘闻，最近有几个外州的督军和布政使被刺杀了。”
这也算个事，本大人早就知道了。
听到这个所谓的坏消息，肖白撇撇嘴，哂笑道：“不就是楚衡二州的刺杀案嘛，早发生了，我也早知道了。”
“不是……肖白兄弟，我的是其它州，和楚衡二州没关系。”
嗯？灵州？
得知和楚衡二州不相干，肖白神情一愣，本能想到灵州那地方。
“武兄，，都是哪几州的地方实力派遇刺了？”肖白放下茶碗，身子前倾，换手支着下巴，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等待武画解惑。
看他这样，武画略微起身，拖着座下的椅子，又往后挪了挪。
“肖白兄弟，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不然你怎么清楚被刺杀的都是地方实力派？”他问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从你之前的话里分析的。”肖白告诉，接着笑道：“你都了，被刺杀的是督军或布政使，这两种职务在地方上和土皇帝差不多，当然是一等一的地方实力派了，特别是督军一职上马管军，下马管民……”
“好了，肖白兄弟，你不用和我详细介绍，我信你了。”武画摇摇他的一只肉手掌，示意肖白不要再介绍外州官职的管辖范围，因为他是老鸟，了解的不比他少。
“嘿嘿，那就请武兄接着往下，兄弟我绝不再多话。”
“嗯……”
武画满意地点点头，道：“除了你我都知道的楚衡二州督军被刺事件，这段时间又有好几个州发生了刺杀案，刺杀的还都是些当地头面人物，不止有官场的，还有其它方面的。”
“比如呢？”
“比如如今的马氏商会掌门人就遭到了刺杀，不过没成功罢了。”
听到马氏商会掌门人也被行刺，肖白眯着眼睛，本能觉得这件事恐怕与外州那些地方实力派被刺连不成串的，是孤立事件，因为马氏商会掌门人这个位置只有马家嫡出的下一辈才能坐，外部势力根本掺和不进去。
“武兄，马氏商会这事恐怕和外州实力派官员被刺这事不能一概而论。”他道。
武画愣了下，略微点头道：“我也认为是这样，而且我还倾向他们家主遇刺，得首先从他们内部那些有继承家主资格的人查起。”
“马维！”据此，肖白笑着随口了出来。
“马维？”武画沉吟，摇头道：“应该不至于……他本来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马氏商会的业务还有少半是他直接操控，只要熬时间，怎么都能上去，他不用这么急着暴露自己，不然后果不可控。”
“武兄，我就觉着这事吧，最好直接扣在马维头上比较好，不管他有没有嫌疑，都要将他当成最大嫌疑人来看待。”肖白放下手，敲起桌面，笑看武画，又叹着道：“可惜我们在上京城的实力有限，也没有那种渠道，若是安妮老板还在这里，她肯定要借此带一波节奏。”
“什么节奏？”武画不明所以。
“舆论节奏！裤裆里塞黄泥的舆论节奏。”肖白直接言明。
这下，武画听懂了。
“肖白兄弟，你好坏！不过我喜欢。”他嘻嘻笑道。
肖白摆摆手，遗憾道：“只是个想法，却没能力实施，你喜欢也没用。”
……
上京城中央大街上，装修豪华上档次的马氏珠宝商行里面一间暖阁里，马氏商会少掌门马维阁下坐在一张古意盎然的半弧形圈椅里，面容阴鸷。
“少爷，息怒！那些话都是污蔑，我们还是很稳的。”一位疤面老仆侧立在马少爷不远处，声安慰着他的主子。
“息怒？息怒个屁！”马维怒骂，抓起旁边茶台上的茶碗，用力朝地上砸去。
“哐当”一声，精致的茶碗一下摔成碎片。
至此，从马少爷进暖阁到现在，已经一连摔碎八只茶碗了。
主子怒气还未消散，侧立的疤面老仆冲门外侍立的一个年轻侍女打打颜色，让她们再送一碗茶进来。
接着，他再一招手，另一名侍女从门口进来，手里拿着收拾的工具，开始麻利清理暖阁里羊毛地毯上的茶碗碎片和茶叶沫子……
“老王，你，造这种谣言出来的可能有谁？”摔完茶杯的马维定定看着下人干活，问道。
“少爷，还能有谁……明摆着的事。”
这时，收拾的侍女已经完毕，送新茶的侍女刚好进来，马维却突然从椅子里站了起来，直奔送茶侍女，吼道：“老子现在火气很大！”
“少爷，茶……茶……您的茶……”送茶侍女声音发颤，单薄的身子不停抖动，看起来很害怕。
“哐当！”
又是一声茶碗摔碎的声音。
“少……少爷，我……我再去为您备一杯！”
“你别走！老子现在不想喝茶，老子现在只想吃你！”
“少……少爷，使……使不得。”
看着面前吓得花容失色的送茶侍女，马维面目狰狞，喝道：“什么使得使不得？又不是第一次陪老子。”
听到主子的话，送茶少女脸色惨白，整个人精气神一下被抽空，似乎随时会软倒下去。
“少爷，红还，您这次能不能放过她？”这时，提着收拾工具正要出去的另一名侍女忽然折返回来，对马维请求道。
马维转头，轻蔑地看了看提着工具的侍女一眼，反问道：“放过她？换你来为本少爷泄火吗？”
面对马维的狰狞表情，负责收拾工作的侍女吓得手里的工具都掉了，摆着手结结巴巴道：“不……别……少爷，我有丈夫，还有娃娃……别……”
结果，这话一出口，马维竟然笑得更加邪恶。
“你们两个都别推脱了，谁都逃不掉！”
完，他冲侧立在一边的疤面仆人摆摆手，后者面无表情点零头，然后从站立良久的位置离开，往暖阁门口走去……
“老王，记得随手关门，这是素质。”
“是！少爷。”
“吱呀”一声，暖阁出入口一对古色古香的精致雕花木门被王姓疤脸仆人带上，并在外面上了锁。
暖阁里，不久便响起了布条撕碎的声音，女人凄惨的号哭声，以及马大少爷特有的狞笑声……
守备衙门后院，肖白的房间里，两人还在交流着。
关于最近地方上密集的刺杀事件，两人一致猜测与西北方向有关，因为被刺杀的督军或者布政使们都曾和西北那位不对付。
其实即使对付，肖白和武画也不知道罢了……当然，他俩还是不约而同将锅甩给了那位虱子多了不怕痒的老侯爷。
“武兄，你的这些不算坏消息，但是对我也不算好消息。”
“怎么讲？”
“外州的大人们遇刺，我又讨不到好处，因为空出的位置又不是被我占据。”
“有道理……”
武画舒开眉头，轻笑道：“对国家应该算好消息吧，好像出了刺杀事件的地方都是独走倾向很严重的地方。”
这话的……如今状况，地方上和中央朝堂多有不睦，独走的事情多了。
“武兄，有灵州吗？”肖白还是心心念念那个地方，不由问道。
武画摇头：“没听，好像没有，也不准，你问那里的状况做什么？”
肖白皱着眉头反问道：“文图没告诉你吗？”
“没有，我很少和他话，他也很少搭理我。”武画直言相告。
既然如此，肖白侧着身，在武画耳边讲了几句悄悄话，反正他俩都和他亲厚，没必要隐瞒。
“什么？！无道大人打算将你调往那边任职？！”
“嗯咯。”肖白笑着摊手，再打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点声。
武画反应过来，赶紧半掩着嘴巴，点头道：“我懂，我懂……”
接着，他又追问道：“衙门里其他人知道吗？”
肖白摇头。
白纸黑字的调令不下来，他不打算告诉院里人。
“也是，只有这方面的意向，距离成事还远呢。”武画想了想，认可了肖白隐瞒消息的操作。
“肖白兄弟，我现在挺感动的，你谁都没告诉，就告诉了我，明你拿我当贴心人。”他摇头晃脑的，笑看肖白，又道。
“呸！我是觉着你和文图怎么都是亲兄弟，上次还和他一起过来院里，竟然什么都不知道，真可怜。”
肖白呸了一口，真的一脸同情的看着武画，让后者的面皮有点遭不住。
……
互相笑闹一阵，他接着认真问道：“武兄，所能成事，你愿不愿随我一起去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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