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被自己的如痴如醉的几个人，向北寒不由地一笑，道：“对藏传佛教造像的研究，我和李肖老师比，差远了。这尊造像究竟是什么等级，是不是出自清宫造办处，最好还要请李老师给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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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得，让向北寒心里一酸。想当初，自己家里也不是和石光明现在的境遇差不多嘛！只不过，人家还有子女、老伴儿帮着分担，自己就完全是咬着牙挺过来的。
所以，看见有点儿老泪纵横的石光明，向北寒很能体会到他此时内心的感受。
“石爷爷！您先别激动，还有这几件东西我就直接都告诉你价钱吧。”
向北寒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讲述，他是担心石老爷子一激动，再出点儿什么毛病。
一只康熙晚期的青花球瓶，价值两百万；一对清乾隆紫砂黑漆描金菊花壶，在两百万左右；一件嘉庆青花缠枝莲牛头尊一百五十万。
最让向北寒意外的是，箱子里取出来的，还有一对绿釉莲瓣纹的大瓷碗。确切地，不是瓷器，而是陶器。
“北啊！刚才我就和如超犯着嘀咕，这两个大碗的来历。我看着不像是明清两朝的物件儿啊！”
迟海潮疑惑地道。
点头肯定了迟海潮的推断后，向北寒道：“这对碗肯定不是明清两朝的，从它的胎质、绿釉，以及莲瓣纹饰看，这是一对辽代的莲瓣纹大碗。除了这对碗，还应该有一只绿釉莲瓣纹的执壶。”
“这莲瓣纹起源于春秋战国时期。当时，多用立体莲瓣作壶盖上的装饰。魏晋至隋代，莲瓣纹常用堆塑手法装饰在器物腹部，有的分几层装饰在器物的颈、腹、足各个部位，使器物显得繁缛华丽。也有用刻划和模印手法制作的。唐宋时，刻划和模印是莲瓣纹装饰的主要手法。尤其是定窑、耀州窑的佛教用品净瓶，器身刻有多层莲瓣纹，刀法犀利，匀净利落。到了辽、金、元时期以后，莲瓣纹不再作为器物的主体纹饰，多作为口沿、肩颈、腹部和底足的辅助花纹出现，装饰技法改为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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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只碗应该就是辽代的莲瓣纹大碗。可惜，执壶没有了，要是一套完好的，市场价值不会低于两百万。”
“有啊！没丢。”
向北寒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去，石光明就插嘴道。
“这个壶我老伴儿看着浇花正合适，就拿去困水浇花了。你们等着，我去拿。”
没一会，石光明就提了着一只同样绿色釉面的执壶走了出来。
边走边问道：“北啊！你看看是不是这东西？”
“没错了！就是这样的莲瓣纹绿釉执壶。这就一套凑齐了。”
向北寒接过壶，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除了有三个芝麻大的暴釉外，这只壶完好无损。
“这就齐了。”
向北寒把这只壶和那两只碗放在一起比较一番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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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的东西都鉴定后，有给出了市场价格后，向北寒认真地对石光明道：“石爷爷！今咱们把事儿给闹大了。刚才走的邱宏那伙儿冉底怎么样，您心里肯定清楚。这些东西现在再这么放着肯定是不妥当了。”
点点头，石光明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有做贼的，没有防贼的。北！你吧，这些东西你能不能进你的博物馆？”
直接、认真、正式……
石光明这么痛快地问向北寒，显然是下定了决心要把这些东西交给他，放到“双圣”博物馆里。
向北寒的心里自然是高心不得了。一下子就收了这么多的重器，陈思嘉还不得高心直蹦啊！
想了一下，向北寒道：“石爷爷！既然您这么信得过我，我就不客气了。刚才我估的价您需要再找一些相关的专家再看看。一是验证一下我鉴定的结果是不是准确，另一方面就是价格对不对。”
“什么话呀！”
听了向北寒的话，石光明脸上显露出不耐烦的表情，道：“北！就冲着你能在几百万面前不受诱惑，能把咱们国家的利益放在前头，我就一百个相信你。再，迟老弟和靳老弟也在这儿看着呢，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几件家传的宝贝，石光明道：“这些个东西，放在我手里可能就是一堆的破瓷烂碗，可放到博物馆里可就是能让多少人看到咱们老祖宗的手艺。这里面的道理我明白。”
“刚才你估的价我们到货也都听到了。差不多一千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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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养鱼做买卖的，这么大岁数了，算账算得是又快又准。
“咱们就算是一千万，那我就开价了。”
看了一下自己身后那六塘撒着消毒石灰的白茫茫鱼塘，石光明伸出了五根手指，道：“五百万我全都卖给你们博物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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