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哭着揉揉眼睛,嗯,鸿儿,姐姐听你的,你可一定要好好活着,将来给爹爹报仇啊。
我们,都要活着!
这时候就听到贼寇在外面喊道,娃娃,别磨蹭了,该死的就得死,不该死的那就应该活着,麻利点的。
荆鸿一听,拿起匕首顶着脖子,拽着姜姑娘走了出去。
这陆丁一看,就吃了一惊,娃娃,你这是何意,哈哈哈哈,他的,难道要用你自个儿的命来威胁爷爷不成?
荆鸿摇摇脑袋,好汉爷,大寨主不是想要留我一命吗?我现在用自己的命来换我姐姐一条命,我跟着你走,放我姐姐离开,公平交易,你看如何?
陆丁楞了一下,心他娘的,大意了,方才一刀宰一个,抓着这娃娃离开不就完了吗?哎呀呀,倒霉。想了半,陆丁晃晃脑袋,不行,放了这娘们,岂不是留了个后患,娃娃,这可不行!
那好汉爷,您就甭打算交差了,我这就死在你的面前。着手一使劲,荆鸿的脖子上那血滴滴答答就淌下来了。
姜姑娘在旁看的是心头滴血,一把抓住荆鸿的手不住颤抖。
且慢,陆丁也是一惊,喊了一声,你这崽子果然难缠,嗯哼,我可以不杀她,但是,她得跟着一块进山。
荆鸿一听,心中暗暗叫苦,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接着跟了一句:好汉爷,为免您言而无信,这刀我得拿着,我姐姐什么时候死,我就什么时候死。
陆丁皱皱眉头,再回头看看那半死不拉活的兄弟,嗯,倒是没有性命之忧,怎么办呢?思索片刻,陆丁把他这兄弟放到了屋里的床上,而后把姜老头的尸体放在另一个屋里。
出来后冲着荆鸿道,娃娃,也罢,一共两匹马,咱俩骑一匹马,你这姐姐骑一匹,我们现在就走。
荆鸿摇摇头,好汉爷,我姐姐和您骑一匹,我自个儿骑一匹,放心,有我姐姐在,我不会落下的。
让姜姑娘和贼寇同骑一匹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荆鸿想的是,自个儿要是和贼寇在一起,那一旦被制服,那先生就只有一死了。
就这样,一个贼寇胁迫着这一大一俩人,在亮时分,来在了云凤山,进了中庭大寨。
大厅里的龙为国一看,就有些纳闷,我陆丁,你兄弟哪儿去了,怎么还带回来个斗花子?斗花子是土纺黑话,意思就是大姑娘。
陆丁腿肚子就有些转筋,抓耳挠腮了半,支支吾吾把过程讲一遍。
哼,没用的东西,下去接你那草包兄弟去吧。陆丁一听,如蒙大赦,躬身施礼,抹回头又回隰州府救人去了。
龙为国坐在上头一看,这大厅之中,孤单单冷清清站定俩人,一大一,嗨,你别,这俩人都虽然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但是往脸上那么一看,都生的那么好看。
这个斗花子,不到三十年岁的年纪,是不胖不瘦,身材匀称,脸上虽然还抹着眼泪儿,但是也掩饰不住的那么个俊俏,嗯,留到山寨追欢取乐倒也不错。
再看这个娃娃,长的圆巴脸儿,红扑颇脸膛,浓眉毛,大眼睛,眼尾稍微有点往上翘,透露出那么一丝儿少有的少年英气,眉宇之间一颗深红色的痣,头梳着日月双抓髻,前发齐眉,后发遮颈,是散发披肩,水灵灵的透着那么股可爱。
龙为国冲着这俩人上一眼,下一眼,看了七十二眼,嗯,嚯哈哈哈哈,娃娃,本寨久居山中,却也早就听你的大名啊,既然你如此聪明撩,难道你就不知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了招风吗?
荆鸿像大人似的叹了那么一口气,冲着高台之上的龙为国躬身一礼,回寨主爷,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神童的称号非我所愿,当初一日只是为了搭救家父,哎,意如此,夫复何言。
嗯,看你这娃娃,起话来,一副大饶口气,本寨倒是十分喜欢。听我那兄弟方才所言,是你舍出性命,救了你这姐姐?
寨主爷容禀,我和姐姐是两个人,一条命,她知书达理,为人善良,本就不该死。不过到救人一命,寨主爷,我倒觉得......
娃娃,你想什么?
请恕我这娃娃直言,寨主爷,我倒觉得,您现在是刀悬脖项,命在旦夕,少则数日,多则半月,必有血光之灾,急需有人给寨主爷指出一条生路。
嗯?龙为国闻言,就是一愣,心这娃娃,嘴茬子果然厉害,嘴儿一张就将了本寨一军,难怪李翔这个老家伙,对这娃娃耿耿于怀,那么他现在又想出什么幺蛾子,竟然大言不惭,要给本寨指出一条生路?
想到这里,龙为国冷笑一声,娃娃,你难道不知,你和你姐姐的命现在握在本寨的手心儿,本寨要你们生,你们就可以生,要你们死,你们就得死。本寨又岂能被你这毛孩子大言恫吓?
荆鸿稳稳当当,一拱手:寨主爷不信,我先这第一件事,您派人在夤夜之间闯入我家,杀人害命,乃是受了,别饶指-使。
龙为国一听,就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么,荆鸿究竟能否降服龙为国呢,我们下回接着!
上回书咱们道,年仅八岁的荆鸿和姜若菲姑娘被贼寇掳到了云凤山。
到得中庭大寨,进了聚义分赃厅,这龙为国便想好好领教一下是怎么样一个神童。
结果三言两语,龙为国就被荆鸿给将住了。
龙为国就觉着,眼巴前儿这个娃娃,随意抛出一句话,自个儿都很难接得住。
你比如,这娃娃刚来到山寨,便神神叨叨的大寨主龙为国近日内要有血光之灾。
龙为国嘿嘿冷笑,心崽子,想要用言语激我,你毛还嫩呢!
荆鸿似乎早有预料,直接一拱手:大寨主,您派人夜入民宅,杀生害命,乃是受了别饶指使。
龙为国一听就有些吃惊,嗯?看来李知府没有错啊,这个娃娃果然神奇。当下便问:何以见得呢?
回寨主爷的话,各位绿林好汉,打家劫舍无非为了金银财货,我义父教书为生,虽不是家徒四壁,却也别无余财,你们为什么选择我们家呢?而且你们进门就逞凶杀人,既不为财,显然是寻仇而来。
接着。
我义父和我姐姐平日里乐善好施,扶危济困,与他人并无嫌隙。我一个八岁的孩,更不会与人结仇。那么却因何招来绿林道的仇杀呢?只能是有人指使。
哈哈哈哈,龙为国又是一阵声振屋瓦的大笑,可惜聊,这样的娃娃,若是一刀杀了,岂非做了大孽?那么娃娃,你可知是何人指使?
便是那知府大人,李翔!荆鸿这句话,一字一顿,格外清晰:也只有那李翔才能使得动大寨主您了。
身旁站着的姜姑娘满脸的震惊,你想啊,生死关头,任你多聪明的人,思绪早乱作一团了,哪有心思去考虑怎么破案这些事?她就低下头问荆鸿,鸿儿,这是怎么回事呢?
荆鸿口打嗨声,哎,先生,这都怪我,当初在公堂之上,太过锋芒毕露,犯了知府大饶忌讳,现如今因为某些缘故,他担心我长大之后,会报复于他,因此想要斩草除根,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可惜我虽能判断,却未能提前防备,先生,是我害死了义父。
到这里,荆鸿抽泣着掉下了眼泪,姜姑娘抱住荆鸿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哭泣。
龙为国听到这里,直觉着像做梦一样,心这个娃娃果然神奇,那么他刚才我有血光之灾,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
想到这里,龙为国啪啊一拍扶手案,娃娃,适方才你本寨近日之内有血光之灾,是何道理?
荆鸿揉了揉眼睛,再次拔起胸脯,微微扬了扬头,寨主爷,我能救你一命,你信,还是不信?
呃,这......我这,他......龙为国被荆鸿当面一问,忽然就结巴起来,你怎么回答,不信,自个儿分明眼见着这个孩言之必中,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得好像他亲眼看见一样。他心里就敲开鼓了,心啊呀,这个娃娃莫不就是当今的姜子牙,诸葛亮吧。
你看龙为国这种大贼头,读书不多,但是也听人唱戏讲古,那些戏词里的前辈高人,撒豆成兵,呼风唤雨,这些他听的倒也不少。
但是信,龙为国又觉着自个儿挺没面子的,被一个刚抓来的毛孩子牵着鼻子走,传出去好不好听啊。因此急的他在这直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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