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僵持的战争
“这就是金牛道？”一路沉默的石兰罕见地发生了声音。
自从出了【蜀山】之后，石兰就莫名进入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高深境界，就连走路吃饭都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和姝理平时的交流，就是用一双平静的大眼望着姝理，然后点头、摇头。
因此，听到主动出声的石兰提问，姝理转头微微挑了挑眉，回答道，“没错，大祭司也知道金牛道？”
“我看到了之前的预言：‘金牛入蜀而蜀灭’。”顿了顿，石兰看向姝理道，“吞灭了巴蜀，大秦觉得还不够吗？【蜀山】对大秦来，也不过像大江中的一捧水，连一点水花都激不起。”
姝理只是对此轻轻一笑，“话我已经过很多次了，如果大祭司后悔了，大可以现在就回去，回到【蜀山】，但一旦出了蜀，大祭司可再没有了后悔的机会。”
“不过......”姝理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威胁，道，“大祭司真的就要想清楚了，生死一念。”
石兰沉默了没有话，看了眼前方的险道，率先踏了上去。
她的行动已经代替了她的回答。
看似姝理刚才的话是告诉她可以选择后悔回去，但她早已没有了退路，后退便是万丈深渊。
姝理最后一句话才是真正给石兰听的。
石兰很清楚，若是她刚才真的有一丝后悔和迟疑，她敢保证她不会活着回到【蜀山】。
何况姝理已经过，她已经没有了任性的机会。
所以，她只能选择往前。
即使前方的道路也是一片迷途，但至少留有生机，而不是万劫不复。
石兰身后的姝理很满意她现在的选择，但是，却不太喜欢她现在的态度。
别忘了，【蜀山】的存亡不仅在石兰的一念之间，更是在姝理的覆手之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所以，石兰还需要一些的调教，让她知道她已经不再是什么就是什么的蜀山大祭司了，而是大秦的人质、俘虏。
“走吧。”姝理招呼到其余人。
......
在姝理返回咸阳的途中，秦韩之间的战争开始慢慢陷入了僵持。
但也不算是僵持，毕竟秦国在韩国一开始没有来得及组织起有效的抵抗的情况下，先后攻破了韩国西部的多个城市，以极的代价就拿下了西部要道的控制权。
目前没有再往前推进，是因为秦国前期攻得太快，导致韩国以为秦国是抱着灭国的想法而来，所以此后的战争打得格外的拼命。
因此，为了减伤亡，同时也是为了实现姝理此前的计划。
于是在秦国有意地停止扩张步伐后，韩国也不敢随意地进行反攻，双方就默契地进入了僵持的阶段。
只是，这是秦国主动停下了步伐，只要想，秦国随时都可以再进行进攻。
只是代价会变得更大，因为战争的短暂停止，给了韩国不少时间去修建防御设施，组织军队和征召人员入伍。
不过秦军肯定也不会看着韩国慢慢过得滋润，派出骑兵时不时绕后骚扰粮道，甚至在新郑附近进行逗留惊扰人心，这都是些手段。
最为重要的是，散播出了不少的传言：韩王想要割地求和，大半个西部都会割让；韩王要用十万农夫为奴，加上割让土地向秦国求和；传闻秦王言，只要韩王遣韩非入秦，即可退兵。
前两个传言是为了激起韩西部对韩王的埋怨，简单来是转移他们仇恨的目标，方便管理。
后一个传言就单纯是阳谋了。
韩非清楚，韩王也清楚。
但最近新郑的风云变化，韩非的光芒让韩王都感到了刺眼。
红鸮和卫庄两人在黑暗世界的每一次交手，都伴随着鲜血和死亡。
大将军府
十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十一张惨白死寂的脸，咽喉处，细薄剑伤上还泛着红色，确是没有半点鲜血流过的痕迹，自然是不会有人给他们清理。
毫无疑问，这是因为杀他们的人拥有极高的剑术。
“将军恕罪。”一身暗红金丝甲衣的男子低垂着头，半跪于地上，他便是最近活跃于新郑黑暗世界的红鸮。
“【紫兰轩】防守严密，这次行动的失败都是因为那突然出现的鬼谷弟子，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出手破坏了我们的行动。”
坐在首座上的姬无夜一言不发，一双凌厉的双眼微微眯起，从上自下地俯视着行动失败的红鸮。
大厅内一片死寂，死寂得可怕。
红鸮虽然低垂着头，但依旧能够感受到姬无夜那想要嗜人般的视线。
“将军，属下不明白，为何不让墨鸦和白凤出手挡住那鬼谷弟子，不然每次他的出现都会导致属下失败。”
姬无夜依旧没有话。
韩宇自请出使赵国，忽然远离了新郑，这让姬无夜忽然产生了一丝危机。
原本是三方稳定，但随着韩宇的暂时出走，【夜幕】开始和【流沙】展开了正面的碰撞。
也正是因为放纵那些门派蚕食【七绝堂】，导致现在新郑的地下世界已经被瓜分成了五份。
而为了阻止【流沙】挽救【七绝堂】，他之前将过多的力量放到了牵扯【流沙】上面，导致他最后只掌握了其中的五分之一。
但让他最可恨的，是其中两份居然是韩宇的手笔。
那个老狐狸在他和韩非斗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居然偷偷摸摸地有了自己的力量。
姬无夜看了眼底下摆放的尸体，招了招手。
门外的侍卫便一队队地走进房间，然后两人一组将尸体抬了出去。
昨晚他让红鸮带着百鸟的人前往骚扰【紫兰轩】，但没想到这个蠢货居然自以为是地以为让他毁了【紫兰轩】。
可笑。
若是【紫兰轩】真有那么容易被毁，他还会让它一直留存吗？
白亦非述职之后已经回到了【雪衣堡】，听韩王曾有意想要白亦非带着【雪衣堡】的力量前往前线。
而他姬无夜手中的力量，却越来越少。
还有一个韩非，前不久又一次在朝堂上破坏了他的计划。
哼，
姬无夜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不过是他有意露出的破绽，目的就是吸引韩非上当。
新郑城郊附近出现了秦军的斥候，那些传言他也听过不少。
姬无夜站起身，来到了红鸮身边。
红鸮感受到姬无夜走近，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下去吧。”
听到姬无夜的命令，红鸮像是逃过一劫的松了一口气。
“尊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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