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给七掏耳朵。
七舒服的哼哼唧唧。
花昭坐在旁边的榻榻米上，眼巴巴的看着。
不自觉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羡慕。
司政年见状。
静悄悄的出去了。
童颜给七掏干净耳朵，七赶紧爬起来，“快一点喊我的名字！”
花昭笑着道，“七七七。”
七一蹦三尺高。
开心的道，“听得声音果然更清楚了，还是要经常掏耳朵的。”
完。
七道，“舅妈，你也让外婆给你掏耳朵。”
此话一出。
花昭愣了一下。
她赶紧道，“不用啦，我是大人了，大人是可以自己掏耳朵的。”
七道，“可是自己掏耳朵和外婆掏耳朵不一样呀。”
童颜还坐在原地。
听着两饶对话，童颜笑着道，“七得对，过来，我给你掏耳朵。”
花昭有些扭捏。
七跑过去。
拉着花昭的胳膊，道，“啊呦，舅妈，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呀，你赶紧的，快一点。”
花昭被七拉起来。
花昭红着脸走到童颜身边。
身子僵硬。
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四肢像是刚刚长出来的，和自己很不熟悉似的。
童颜好笑的道，“你把头放在我的腿上，匍匐在榻榻米上就可以。”
花昭抿唇。
照做。
乖乖的坐下来。
匍匐在了童颜的腿上。
童颜轻轻地揪着花昭的耳朵，认认真真的给花昭掏耳朵。
七默默的跑出去了。
在走廊尽头的露台上。
七看见了坐在椅子上正在吸烟的司政年。
七跑过去。
坐在了司政年身边。
伸出白白嫩嫩的手，奶声奶气的道，“给我一根。”
司政年一巴掌排在了七的手心里，“胡什么？想被打屁股？”
七撅着嘴，道，“我也有，我也不给你。”
完。
七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
打开。
抽了一根。
就当放进嘴里。
吓的司政年脸色大变，赶紧从七的嘴巴里抽出来。
七嘿嘿笑。
她道，“爷爷，你尝一尝。”
司政年半信半疑的放在鼻子下方，闻到了一股奶糖的味道。
司政年：“……”
他手脚忙乱的还给了七。
七塞进嘴巴里，学司政年抽烟的样子，用手指夹着，还要吐气。
司政年顿住动作。
有些怀疑的问，“我就是这样吸烟的？”
七嗯声。
司政年盯着烟蒂，不太自信的问道，“我吸烟的时候的表情，也这样猥琐？”
七：“……”
司政年：“……”
——
屋里
童颜全神贯注，道，“时候，你妈妈也这样给你掏耳朵吧？”
花昭笑着道，“我妈胆子，不敢给我掏，是怕把我整聋了，当时外婆邻居家里一个男孩比我大，因为长年累月不掏耳朵，耳屎都把耳道都堵住了，去医院用双氧水泡的。
我外婆很担心，就趁着我妈妈不在家，偷偷给我掏耳朵，后来，我妈觉得时机成熟，想带我去医院让医生掏，医生用手电筒照一下，是很干净，我妈觉得我体质特殊，不长耳垢。”
顿了顿。
花昭继续道，“至今为止，她都这样想。”
童颜忍不住笑出声音，“你时候很幸福吧。”
花昭嗯声，怀念地道，“那时候，何政军没因为出轨的事情和我妈离婚，对我也还挺好的，经常被放在外婆老家，每招猫遛狗，下水爬树，掏鸟窝，无恶不作。”
童颜问道，“你时候这样野？”
花昭道，“隔壁的江月初也野啊，将刚出生的双胞胎弟弟妹妹塞进篮子，用布盖上，来给我看，差点没被打死。”
花昭好奇的问，“您呢？您时候调皮吗？”
童颜摇头，道，“不能调皮，需要学习，要学的事情很多，三岁就开始背古诗，五岁多就上了国，每次都要拿第一名，不然就不被允许吃饭。”
花昭抿唇。
心里难免难过。
童颜笑着道，“你姨不听话，挨揍最多的，虽然你姨跟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其实是没我高的，我一直怀疑她是时候挨打太多了。”
花昭点点头，“对，姨比你矮一点，但是她平时穿的高跟鞋比你高，就不太看得出来。”
童颜道，“你的性格可能随你姨，你姨随你外公的。”
花昭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
觉得稀奇。
她只知道外公可能是被亲外婆杀聊，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童颜，“你外公去世，不仅仅是因为出轨，还因为……他出轨的对象，是你外婆的亲弟妹，两人气死了你外婆的弟弟，听到噩耗，你外婆的妈妈也走了。”
花昭惊讶。
童颜继续道，“那时候，你外婆刚刚怀孕，她从此以后，厌恶所有的男人。”
花昭忍不住问，“妈妈，你知道闻老爷子吗？”
童颜：“……”
花昭声道，“我之前去闻老爷子的家里，看到过闻老爷子画廊里，有几幅画是老爷子亲手画的，都是外婆……
后来，商北枭的噩耗传来，我为林抗傅筠的恶意收购，用尽全部的身家去和傅筠打擂台，钱都是不够的，是闻老爷子出现，给了我一大笔钱，才让我勉强完成了计划。”
童颜诚实的道，“闻老爷子追求过你外婆，那时候，你外婆刚刚生下我们姐妹三人没多久，闻老爷子追的很紧，但是他家里人不答应，以死相逼。
最终，闻老爷子屈服了，后来，他父母去世后，闻老爷子曾经去香江找过你外婆，你外婆没见他，放出了几句恶言，他自己走了，听回来之后，就卖掉了家产，隐居去了。”
花昭叹息。
童颜道，“翻个面，另一个耳朵。”
花昭乖乖的翻面。
童颜，“你姨年轻的时候也喜欢上过一个水手。”
花昭瞪大眼睛，一脸八卦。
童颜摇摇头，“只可惜，也不得善终，你外婆总是我们童家的女人，都是煞孤星，但是我们都希望，你会好，昭昭。”
花昭眼睛微微发酸，“我会的，妈妈。”
童颜温柔的摸了摸花昭的脸颊，“很庆幸，你没在我身边长大，你妈妈和外婆都是很好的人，才能把你养的这样好。”
童颜放下挖耳勺。
花昭没起身。
翻了个身，就躺在了童颜的腿上，“您生了我，我妈和外婆养了我，对我而言，你们都是缺一不可的，无论缺谁，我都不是现在的花昭。”
话音刚落。
花昭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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