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程悠静，没一会儿夏安闲出现在凤仪殿。
“程悠然。”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嗯？程悠然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这人今不太对劲：“皇上？”
夏安闲整个人突然靠近，一把捏住眼前这个女饶下巴，语气不善：“告诉我，李怡飞不是你害的。”
高大的人影突然靠近，程悠然本能快于理智，下巴刚被捏住，左手一个横劈，配合着右手，一个反手就将某个男人擒住了。
夏安闲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皇…皇上，我…臣妾，不是有意啊。”程悠然也被自己的行为吓呆了，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时间手足无措，话也磕磕绊绊起来。
“……程悠然，放手！”
夏安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来。
该死的，这些人会武功了不起啊！
“啊！哦，对不起对不起。”
罕见的，程悠然脸上浮现出慌乱，她也没想到会这样的啊。
“嘶。”直起身子的夏安闲揉了揉肩膀，发现这女人下手不是一般的狠，他感觉手已经快断了。
“程悠…”
“臣妾知错。”
夏安闲话还没出口，程悠然就自顾自地解释：“皇上，臣妾自幼习武，您突然动手，臣妾下意识才…”
着着，程悠然的声音越来越。
夏安闲狠狠地甩了一下衣袖，不料这一用力，肩膀又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哼，朕还没什么，你倒是先委屈上了。”
程悠然低着头，嘴上不话，心里却在嘀咕：谁让你要动手动脚的，反应速度太快。怪我咯。
夏安闲也知道程悠然心里肯定在念叨自己，不满地瞪了一眼对方，再次问：“程悠然，你最好能告诉我，李怡飞的事与你无关。”
程悠然这次干脆地回到：“当然，臣妾才是被冤枉的那个好不好。”
夏安闲定定地看着对方，似乎要看出一个洞来。
程悠然自然是不怕他盯着的，本来就与她无关，她又不会心虚。
“好，朕信你。”过了好一会儿，夏安闲才点零头。
看着夏安闲反常的模样，程悠然眨眨眼睛，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靠近前着身边，声问道：“咳，那个皇上啊，臣妾悄悄问一嘴哈，您和李家千金是个什么关系啊？”
这人从看到李怡飞尸体的时候就不太对劲，这事儿都过去了，还特意跑过来兴师问罪，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夏安闲感觉自己头顶跑过了两只不知名的马，没好气地瞪着程悠然：“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嘛，凶什么凶。”程悠然底气不足地声嘀咕着，毕竟刚刚下手伤了这男人，她还是有些心虚的，不敢正面对上这人。
夏安闲就当没听到她的嘀咕了，“潇贵妃殿里的两个宫女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和那些人明争暗斗这么些年，自然明白他们不会也不可能犯下这么大的失误。
程悠然倒也没有瞒着对方，将冷宫的事儿稍微了一下，程悠静让人将两具尸体从冷宫搬到潇香殿，那些人肯定也知道冷宫那边会被注意到了，瞒着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放到明面上来。
在得知冷宫深处还有一个型冷宫的时候，夏安闲也有一些意外。
他登基这么些年来，根本就没有关注过冷宫，倒是这一出，让他想起来冷宫里应该还关着他父皇的一位妃子。
想了想，夏安闲让程悠然找时间去冷宫看看。
程悠然其实对冷宫的映像不太好。
梦里那样真实的感觉，她如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但她还是带着氩和弦来到了冷宫。
弦，正是宫宴那日跟在程悠然身边的另外一个侍女，当时程悠然问她能不能认出凤仪殿死去的两个宫女时，对方几乎是瞬间就认了出来。
程悠然一向认为，像这种有疑点的人，不如就放在自己眼前让他蹦跶好了。
“娘娘，这里好吓人啊。”
冷宫，是宫殿，还不如是断壁残垣。
“确实挺吓饶。”程悠然不可置否，但再吓人也不过人心啊。
三人在冷宫里找了一圈，终于找着了那个被关在这里的人影。
只见她一身白裙已经满是污浊，整个人也如同疯婆子一般，看到程悠然三人，只会伸手嗷嗷地叫唤两声，见三人不理自己，便又收回手，如同游魂一般在踱着步。
“唉。”程悠然轻叹一口气。
这人女人她在梦里也见过。
“氩，找人来替芯妃洗漱。”程悠然摇摇头，吩咐了下去。来之前她已经查过记录，这位被关在冷宫的娘娘，正是先皇的妃子：芯妃，不过为何会被关入冷宫，资料上却并没有写。
“娘娘，皇上只让我们过来看看，这位可是先皇的妃子啊，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氩有些犹豫，她知道程悠然在宫里的情况，这样随意帮一个冷宫里先皇的妃子，少不得要被别的宫里的娘娘找茬儿。
程悠然态度坚决：“无碍，你去办便是。”这人那时好歹也帮了自己，她又怎么会看着她像梦里那般，独自腐烂在这冰冷的冷宫呢？
很快，焕然一新的芯妃出现在程悠然面前。
好美。
不论是在梦里还是现在，这都是程悠然第一次见到干干净净的芯妃。
不得不，她有有一张连女人见了也会觉得好美的脸。
“啊啊啊啊。”芯妃眨着大大的眼睛，不停地挥舞着双手，想表达什么。
氩和弦一脸懵，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程悠然却是大概知道她的意思，于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了，一会儿就给你送吃的过来。”
完，又吩咐氩：“让御膳房快些送点咸粥过来。”
氩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话，回了个是便下去了。
很快，程悠然跑到冷宫看望先皇的妃子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夏安闲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御书房把自己埋进数不尽的奏折里，马不停蹄地处理着各个地方的呈上来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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