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伊欢见着苏瑶光，被她那身时心衣裙吸引住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眼里闪过嫉恨的神色。
她有多久没有买过新衣服了？
自从嫁给萧晏辞之后，她的日子越过越差，事情越做越多。以前她从来不干粗活，那些活儿有人抢着干。现在她是有夫之妇，之前献殷勤的人走得七七八八，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消失了。不过，在看见杨全还是愿意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时，她知道自己还是有魅力的，只是因为嫁了人，之前那些男人见没机会娶她，就不愿意围着她转了。
她挽住萧晏辞的胳膊，如战胜的公鸡，硬着头皮从苏瑶光的身侧走过去。
苏瑶光翻了个白眼，走进赌坊。
“苏老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赌坊老板，也就是钟楚山的爹笑眯眯地迎过来。“今有雅兴来几把？”
“钟叔，你儿子都叫我娘为干娘了，我们也算是自己人，你还想坑我的钱，那就有点过分了。”
钟老板笑呵呵地道：“他是他，我是我。要是他认个亲我就不挣钱了，那我这赌坊还怎么做生意？”
“你要这样的话，我就让我们家望舒别带着你儿子做功课了，反正他是他你是你，他不想考功名，逼着他读书没意思。”
“别别别，钟叔错了，钟叔坑谁的银子也不会坑你的。”
“钟叔，刚才他们来做什么？他们欠你们的银子还了？”
“一千两的银子哪能还就还？他们那风华阁的店铺倒是值点钱，老鸨那里抢走了，我这里只抢零货，把那些货清空之后，还有八百两的外债没要回来。刚才那姓萧的找上门，写下了欠条，是这八百两会慢慢还。”
“慢慢还是指分十年或者二十年还清？”
“想得美。我给了他们五年的期限，每年还上一百六十两，也就是每个月要还上十几两。”
“如果他们还不上呢？”
“那姓萧的写上了欠条，还找官府的人做了证，就算他跑到涯海角也休想把这个银子昧了去。每个月至少要还十二两，剩下的年末之前结清。如果做不到，就滚红利。他们不想利滚利，就得老实把这个银子还了。”
苏瑶光离开赌坊，心情不错的她经过金铺时买了许多首饰，不仅所有的女眷都有，连周望舒都得了一支金簪。
她带着各种各样的金首饰回到店铺，然后把自己挑选的礼物送给所有的亲人。她把金簪戴在周望舒的头上时，旁边的人一个劲的好看。
“来也是奇怪，咱们望舒真是戴什么都好看。瞧这金簪这么粗，要是换作别饶话，就像个爆发户似的。”
“他长得好，当然戴什么都好。”张盼娣在旁边道。
周望舒摸了摸金簪，道：“今遇见什么事情了，心情好成这样。”
“我刚才在赌坊门口遇见蒋伊欢他们了。”苏瑶光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他们。“他们欠了八百两的外债，如今又没有风华阁了，每个月要还十二两银子的话，那得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他们欠债，我们又不欠。反正现在挣了不少银子，当然应该花在自己身上。我们就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还要戴好看的首饰，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家的女人过得好。”
“男人也过得好。”张招娣在旁边补充一句。“你姨父的身体越来越好了。我看之前他一直好不起来，就是因为没银子给他看病，给他调理身体。对了，算算时间，你姨父要参加这次的秋闱。你姨想着在外面赁个房子，这样方便他安静地读书。”
“这是好事。”苏瑶光道，“姨，银子够吗？”
张迎娣道：“够的。你对姨和姨父这么大方，姨便是买个房子都够了。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科考的情况，我们只想短暂赁个房子，就不买房子了。”
“要不要我们帮忙看看？”
“我让他自己去找了。”张迎娣道，“他不是那种不识五谷杂粮的男人。如果这点事情都要我来操心，那我跟着他有什么盼头？我就想他也要为这个家做点什么。”
张招娣凑近张迎娣的耳边了句什么。
张迎娣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地道：“他的身体刚好，而且还要准备科考的事情，可不能分心。”
“他有那个意思吗？”张盼娣显然也知道他们在什么。
“我……”
周望舒捂着苏瑶光的耳朵，把她带走了。
“为什么捂着我的耳朵，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周望舒哼哼唧唧：“你倒是能听，就怕姨先臊死了。走吧，别这么多好奇心。”
“望舒，我告诉你……”苏瑶光把金簪插在他的头上。“你戴着这个金簪好像财神爷座下的那个童子。”
时间过得飞快。前不久他们还在操心赁房子的事情，如今王焕之便与周望舒等学子踏上了秋闱的路。
乡试是要去省城的贡院考试的。他们得提前几出发，然后在那里找个地方住下。在那几里，他们要与其他学子接触一下，互相打探一下消息，还得知道主考官是什么样的人。
马车里，苏瑶光打起帘子，看着在外面骑马的周望舒。
张迎娣见她这样，笑着道：“你要是想和望舒骑马，给他一声，不用这样眼馋。”
马车里有张迎娣，还有王焕之。王焕之听了张迎娣的话，看了苏瑶光一眼，失笑。
年轻就是好。
苏瑶光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而周望舒也是精神抖擞，英气勃发的样子。
他比不上这些年轻人了，但是对好不容易得好的机会，他非常珍惜。因此，他最近总是读书，对别的都没有心思。
苏瑶光这样趴在窗前，张迎娣在旁边劝道，她这样很危险。
“望舒，管管这皮猴儿。”张迎娣没好气地道，“她看你骑马，也想出来透气。”
周望舒勒紧马绳，对赶马车的车夫道：“先停车。”
完，拍了拍马背，对苏瑶光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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