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笑道：“那要恭喜你们了，还有那二十个是真正的聪明人。”
“越是聪明，越难练好。”李莺摇头道：“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这便是残道心法的局限，需得心无城府，坦坦荡荡，越是光明正大越好。
这与光明圣教的光明之心还不同，光明圣教的光明之心是心性光明，但智慧具足。
残道的心法则一味的光明正大，舍弃聪明，以光明将一切往前平推。
法空道：“所以子宣便是万中无一的奇才了。”
“正是如此。”李莺缓缓点头：“既保持了聪明，又能坦荡光明，确实是奇才。”
那三十二个脑了能拐弯的却做不到这一点，聪明是聪明，修练的速度则不校
法空笑道：“他若能练残神掌，恐怕要成为你们残道的第一高手。”
李莺哼一声，点点头。
虽然无奈，但这肯定会成为事实。
如果真要泄露出去他的真正身份，自己也甭想好过，可自己舍不得这般人才。
残道需要这般奇才。
即使他是法空的弟子，也会心向残道，从而影响法空，这便足够了。
残神掌珍贵，可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是练不成的，周子宣也不会往外扩散。
法空道：“你们残道不仅仅需要你一个，再出一个奇才，根基会更扎实。”
“这也是。”李莺点头。
这正是残道弟子们心心念念的。
他们觉得自己需要足够的助力，想要帮自己更多，来压制其他五道，一统六道。
这也是事实。
仅仅自己一个人，确实太单薄了，也形成不了足够的威慑。
法空笑道：“所以这是在帮你的忙。”
“你呀……”李莺失笑：“真的出口！”
法空笑道：“他能帮上你的。”
“不指望他帮忙，别把我给拖进坑里就好啦。”
“那你也太瞧人了。”
“他真有这么厉害？”李莺笑盈盈的问。
法空微笑不语。
“也是，”李莺笑道：“一般人也入不了你的法眼。”
一般人可成不了法空的弟子，一定是有非凡的赋。
现在看，他的赋在残神掌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法空笑道：“放心吧，他能帮你的。”
李莺笑道：“那我就当成自己的弟子。”
法空点头：“尽管放心的指点就好。”
李莺想跟自己有更深的关系，更深的瓜葛，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未来的她，需要更多的制约，自己需要跟她有更多的沟通。
——
周子宣来到一座院外，迟疑了一下，终究来到门口，刚要敲门，里面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进来吧。”
周子宣推门进入院内，一袭玄袍的李莺正在练剑。
剑光轻盈明亮，宛如潺潺清泉。
周子宣一看到就停住，转过身去。
李莺笑道：“不要紧，我的剑法看了也没用，学不会。”
周子宣暗自摇头，那是没碰见师姐那般绝顶聪明的。
李莺收剑归鞘：“唤你过来，是要传你残神掌。”
周子宣大感意外，半信半疑。
残神掌可是残道真正的嫡传，是秘中之秘，怎么可能传给自己这个假残道弟子？
不会是弄错了吧？
李莺仿佛看到了他的想法，笑眯眯的：“你师父，你是真正的残道弟子。”
周子宣不解：“师父的意思是……？”
难道师父要把自己逐出门墙？
自己好像没做什么错事吧？
“你会有两个身份，一是他的弟子，第二个是残道弟子。”
“这个……不妥吧？”
这不是脚踏两条船嘛。
残道知道了，不会因为自己还是师父的弟子而高兴，反而会勃然大怒，觉得受到背叛。
李莺笑吟吟的问：“那你要学残神掌吗？”
“当然要。”周子宣毫不犹豫回答。
李莺白他一眼：“那废什么话！”
周子宣闭上嘴。
李莺问道：“不觉得受宠若惊？”
周子宣忙点头。
李莺摇头：“也就是你师父，才能提出如此荒唐的主意。”
周子宣露出笑容。
李莺叹一口气，摆摆玉手：“罢了，开始吧。”
周子宣精神一振，忙紧盯着她。
“听好喽，这残神掌可没那么简单…”李莺到这里，声音忽然消失，只有红唇翕动，没有声音。
周子宣却听得清清楚楚，声音仿佛直接钻进了脑海里，而不是在耳边。
他精神高度凝聚，不放过每一个字。
李莺完之后看向他。
周子宣若有所思片刻，慢慢点头。
“听明白啦？”李莺问。
周子宣点头。
李莺笑了笑：“全都明白啦，没有什么疑问？”
“好像是明白了。”周子宣点点头。
李莺哼道：“那好，我来问问你，心向南，气在玄北，是什么意思？”
周子宣笑道：“心向南，是引太阳之气入心，气在玄北，是心气相合而沉入肾水，一阴一阳相交融，从而勾动地之妙力。”
李莺黛眉轻挑，讶然打量他。
她很难相信周子宣竟然能悟到这一步。
残神掌还是很深奥的，毕竟威力强大的不可能简简单单，需要足够的积累才校
如果没有前行的掌法积累，不能直接练残神掌。
周子宣道：“我理解的可对，少道主？”
李莺道：“你师父曾教过你？”
凭法空的本事，想看到残神掌的秘笈不难。
周子宣摇头：“我也不知自己为何知道，就是自然而然的明白。”
李莺道：“看来你跟这残神掌的缘分不浅，好，那接下来继续……”
她一一提问，周子宣一一回答，最终将残神掌解释得清清楚楚。
李莺觉得他好像生而知之，无师自通。
原本还以为要好好的讲解一番，将其玄妙关窍尽数剖析一番，要狠花一番心思。
没想到如茨简单轻松。
她再一次感慨，难怪法空要让周子宣来残道，甚至让他成为一半的残道弟子。
与残神掌太过契合，好像是生该练残神掌的，难道上一辈子便是残道弟子，带着宿慧？
更让她吃惊的是周子宣的修炼速度，仅仅三便将残神掌练得入门，初见威力。
如此速度让她自叹弗如。
她当初练残神掌也是一个月才真正的入门，才展现出威力来。
周子宣这么快入门了残神掌也震惊了残道诸人，让他在残道的光芒更胜从前。
明媚的阳光下，法空坐在金刚寺外院的石桌旁，施展眼通，目光透过千山万水看到残道诸弟子纷纷向周子宣道喜，不由露出笑容。
谁能想到，周子宣竟然如此契合残道武功呢，凭着残神掌，周子宣将来会成为魔宗第二高手，仅在李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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