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弟，非人哉啊。你实话跟我，练武真的能够练到这种临悬崖，如平地的境界吗？”
“可以的。”
“咋练嘞，我练了这么多年的《鸦雀步》，别这么高的地方，就算是二三十米的楼，都不一定能够平稳下去。”
“需得有其法，而且需要接触到炁。”
“炁？”
“什么是炁？”万蝶心问道。
“就是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道，是万物的起点。”
胡东来闻言，仿佛想到了什么。
“师妹，你还记得本门气功里记录地一句话吗？”
“你是……”万蝶心双眼大睁。
“对，祖师爷徐矮师曾在里面写道，如果能够练到最高境界，有一丝机会看到门，门中有玄气，奥妙世无双。”
林渊闻言，也是来了一丝兴趣。
听他这话中所讲，看来这位徐矮师，并非常人。
“你们这位祖师爷，是什么来历？”
万蝶心道：“我只是听我爷爷讲过，徐矮师祖师爷，年幼的时候被父母抛弃到山林当中，由一白猿抚养至七八岁，后被峨眉一位高人收养，学得一身高超的武艺，后来杜心五祖师爷拜他为师后，学得其法，就云游四方去了，再未出现过。”
“峨眉？”
林渊不禁想起了这次他出行的目的地，正是川蜀峨眉。
……
三人继续前进，大约走了几公里的样子。
就到了蛮王寨的寨门前。
只见得门上挂着一硕大的牛头，左右两根牛角，估摸着有半米长，端是巨大。
门口，有两打着赤膊的幼童，正在玩耍。
似乎是在斗牛。
此斗牛，非彼斗牛，而是摔跤，两手互相撑着对方的肩膀，头顶头，在那较劲着。
不得不，这些娃娃的体质确实非比寻常。
如今也还才二月份，这湘西之地，属于亚热带气候，虽是太阳高照，但这山间，也不过是八九度的温度。
换做是城市里的孩子，莫是这打赤膊，就算穿着棉袄，体质弱一些的，都得流鼻涕。
两幼童，卯足了劲，顶着对方。
“啊呀呀！”
能够看到，地下的泥土，都他们后脚给推了起来。
看态势，这右边的娃娃，似乎力有不逮。
有颓败之势。
可只见得那幼童眼珠子滴溜一转，手臂一松，任他力推过来，然后借力一拉，一扯。
这一瞬间，左边的娃娃就摔倒在地上。
那娃娃坐在地上，用奶声奶气的话道：“你耍赖！”
站着的娃娃，道：“我才没耍赖，我阿爸就是这样教我的，这叫什么来着。”
娃娃吮吸着手指，似乎在绞尽脑汁想，可是想了半想不出来。
“反正，就是一种很厉害的东西。”
“耍赖就耍赖，我不跟你玩了。”
地上的娃娃，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扭头就走。
看对方生气了，赢的娃娃当即脸上有些着急，道：“我可以教你。”
“真的？”
“但是不能告诉别人，特别是那个跟你玩得很要好的阿力。”
“好，我一定不告诉他，只要你教我，以后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
两个娃娃勾搭着肩膀，哈哈笑了起来。
“朋友，你们好呀。”万蝶心朝着他们打招呼道。
这会，他们才注意到外面来人了。
而且还是陌生人。
当即做出凶狠狠的表情，道：“你们是谁？”
龙灿虽是苗族人，但也不常来这里，一年到头，都不一定来。
所以并不识得他们，他们也不识得龙灿。
龙灿道：“我是夯滚寨的，认识你们阿牛叔。”
“阿牛叔？他是谁呀？”
“会不会是牛爷爷？”
先前赢聊那个娃娃看着龙灿道：“那你，你口中的阿牛叔长啥样？”
龙灿笑道：“很黑，鼻子很大，门牙缺了一颗，脖子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而且他有一个特别的喜好，就是喜欢弹……”
两娃娃顿时两腿一紧，脑海里浮现出牛爷爷那憨厚到有些令人害怕的笑容。
“我们信你了。”
“朋友，你们叫什么名字呀？”
万蝶心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巧克力。
俩娃娃一见着，两眼顿时发光。
这种塑料的包装他们认识。
虽蛮王寨与世隔绝，但每年其他寨的人来，会带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这种塑料包装的糖果就是其一。
不过这位姐姐手里的，显然更大很多。
两娃娃接过来，迫不及待拆开，一边拆一边。
赢聊那个孩道：“我叫阿峰。”
“我叫阿虎。”
万蝶心摸了摸他们的头，道：“阿峰、阿虎，能带我们进去吗？”
“可以呀，你们跟着我们来吧。”
四人便跟着两娃娃走了进去。
胡东来凑到万蝶心耳边道：“师妹，你这有当人贩子的赋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师妹我呀这叫做亲和力，你懂个锤子。”
走过一段泥路，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呵斥的声音。
“你们是谁？”
话的是一身高约有一米八，十分粗犷的汉子。
身形魁梧，看着孔武有力。
“阿峰，阿虎，你们过来。”
语气严肃。
那汉子一一打量着他们，显然没有什么好眼色。
龙灿上前道：“我是夯滚寨的阿灿，龙海的孙子。”
看情形，二人并不认识。
汉子道：“夯滚寨？”
“对，去年年初的时候，我还跟我爷爷过来过一次。”
“那其他人呢，看他们的模样，不是我们苗人吧。”
龙灿点零头。
“让他们滚出去，我们蛮王寨不欢迎外人。”
林渊看着他，自然不会因为他这么一句话，就退去。
正欲开口。
忽然，在左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女孩的声音，声音如百灵鸟，婉转悠扬，清脆响亮。
“阿山哥，不要为难他们，我家阿公，他们是客人。”
循声看去，只见得一女孩坐在一棵大榕树的枝干上，晃悠着腿，脚踝处的银饰品叮叮作响。
女孩面容俊美，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端是灵动可爱。
这位叫阿山的汉子见着是她，脸上原本凶恶恶的模样，顿时变得和蔼了起来，摸着后脑勺，哈哈一笑。
“既然是客人，那就请吧。”
女孩从树上跳了下来，走至几人面前。
一双俏皮的眼睛，不断盯着林渊看。
“漂亮哥哥，我那看了你上刀山哦。”
对于这个称呼，林渊也是微微一愣。
女孩继续道：“你跟我走吧，我阿公已经等候多时了。
哦，对了，其他人不要跟过来哦，我阿公只叫了漂亮哥哥。你们可以跟我阿山哥在寨子里逛一逛。”
林渊扭头看向万蝶心和胡东来，道：“那你们就自己先逛一逛，我去去就回来。”
二茹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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