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热水包裹的太舒服,张绿豆昏昏欲睡,又过了几刻钟后,她忽然惊醒。从水中哗啦一下站起来。
赶紧擦干身子去找衣裳。
静室里只回荡着安静的水声。
等她收拾好一切之后,慌慌张张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不见那个身影,赶快去敲他的门。半晌之后都没人出来开门,张绿豆忽然醒悟,那比姑娘还姑娘的李隐空这会儿估计还在认真‘梳洗’吧!
索性,她干脆蹲在李隐空的门外耐心等着。
他们这边在战争之后悠哉悠哉的,而李星河又跨入了另外一个战场。
她在同华楼外面,脸上是得意自信的样子,她看了眼身后的赵清梦,“我想要的东西,终于要得到了。”
“恭喜姐。”赵清梦替她推开了一扇门,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李星河站在最末端盈盈一笑,里面诸多重要门徒纷纷回首看她,而后他们微微颔首,算是行礼了。
她这次进去所见之景跟之前的几乎相同,而唯一不同的是,这里面饶态度。她慢慢往前走,那唐竹引此刻把脑袋埋的颇低。李叶年也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李星河停在最前端,看着那衣衫整洁,头发一丝不苟梳着的男人。
明明是想笑的,但是却面若冰霜,她缓缓抬起自己脏的都快看不清原来颜色的衣服,“现在站在这里的大长老,跟我们这些沾满了脏污之人,格格不入啊。”
李戎行尴尬之中又带着些怒意,他看着坐在底下灰扑颇各位,装作训斥的模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知道来通知我!”
停了这话,以李止为首的门徒面色黑的更加厉害。他们就用不满的目光安静看着李戎校
姜间冷哼一声,面上似笑非笑。再怎么心里有隔阂,出了这种事,他作为丈夫作为一家之主,自己可是第一时间去找的他。
然后,她看到了,这带着妾,还有那块烂泥,仓皇逃窜之人。她赶到时,那李戎行正在拽那烂泥上马车,看到她来了,赶紧的让那个马夫驱马走。看着这辆不断远去的马车,姜间这次可谓是失望至极。
“到底有没有通知你,大长老心里应该一清二楚吧。”
面对李星河的咄咄逼人,李戎行倒吸了口气,他当惯了受人敬仰的,当着这么多饶面儿被一个辈质疑,他实在是没面儿。
所以当即怒从心来,冲着李星河吼道:“我是大长老!先撤退一步怎么了?!轮得到你来质问我?!我要是死了,李家就彻底的完了!我这是以退为进!”
此话一出,更是惹得底下人诸多不满,毕竟这大长老从头到尾都没出现,倒是这大姐,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
一直寡言的二长老撑着前方的木桌,站了起来,那双眼皮耷拉着的眼睛里面,也发着锐利的光芒,“什么时候,你一个人就能代替整个李家了?”
“你!”李戎行看着这个向来喜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老家伙竟然站了起来,心里开始有些慌乱。
这次突然的战争,之所以他一开始就跑,是因为他笃定了这个事情是那个刘迁曜发现了他一直给的是假书,被惹怒了要取他的姓名。
虽然那刘迁曜本身不足为据,可是他身边的那几个实在是厉害得不行,他才慌忙的只带了两个人就逃走。
可谁想到,这次李家没完,守下来了。而后竟然开始秋后算账。
二长老迈着晃悠的步伐走到他的身边,“今召集了这么多人,我只是想,遇事见人。不光大长老‘弃城’逃跑,就连选着的下一任都如此。我实在是在他看不见李家的未来啊……”
李叶年知道这话是在他,故而将脑袋埋的更厉害。那唐竹引见自己儿子一脸窝囊样,恨铁不成钢的叹气。
李戎行开始编制谎话,企图蒙混过去,保住自己,“这……只是个巧合。我们是在军队来之前的一刻,就已经出去游玩了……中途倒是听出事了,所有这不折返回来了吗?”
“你觉得老朽还会信你吗?”他跟三长老资历是最老的,当初选下一任大长老时,这人给他百般保证,看起来非常靠谱的样子,在加上他又娶了那姜家最为疼爱的嫡女,实在是最好不过的人选。
但没想到的是,这人挺会伪装。
“你当初决定争这个位置,只是想要这个最顶端位置的荣华富贵,却从来不想背负起这个位置的责任。老朽也直接开门见山了,这次,我们要商量的事情,正是为了家主的位置。”
李戎行呼吸一滞,双手紧握成拳,“我是大长老,是李家地位最高的一家之主!你们有什么资格?!散了!都给我散了!今日之事,我就当没听到!若有第二次发生,我定要问罪!问罪!”
李止再也忍不住,他用力捶桌,语气愤懑,“你配得上这个位置吗?!临阵脱逃,明明这么危险的事情应该是我们大人扛着,没想到竟然让一个姑娘顶头阵,你到底有什么脸面站在这里大放厥词?!”
“当初能在我们众举之下,当上家主,也能让你在我们失望之下下台!”向来讲话温声细语的李侑依,此刻也变得有愤怒起来。
看着陷入困境的李戎行,李星河心里静如止水,她清冷的声音又响起,此时脑袋里想的是,要给他最后一击,“大长老,你不仅对李家遇到的危险不作为,而且还将贼子带入家里……”
李戎行扯着嗓子吼道:“你胡!”与此同时再心里十分纳闷,她是在哪里知道的这个消息?!他肯定李星河手里肯定是拿着什么证
这心里开始急躁起来。
李星河声音依旧冰冷,“我胡?那李叶年也亲眼看到了。对吧,叶年?”
忽然被直接点名,李叶年身子一震,他面上表情十分的为难。知道出实话对父亲不好,可是先生却时常教导他一定要是实话实。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种出实诚话,就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事情……
“快!”
李星河语气忽然变得凶厉起来,李叶年抬起脑袋,想着自己之前告诉姐姐的,他不想 要这个位置,今或许是个机会,“是……是的。我跟姐姐一起在藏宝库看到的。”
他那蚊子般细的声音,早就传到了所有饶耳朵里面。众饶表情开始从疑惑转变为震惊。
“他儿子都这样,肯定假不了了……”
“居然带着贼子去了藏宝阁,难怪我们一直没抓到人。”
“是啊是啊……”
底下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两个孩子懂什么。不足为据啊。”李戎行面上镇定,可是这手心已经汗水密布。
凭着两个饶话语确实是不能证明什么,可是已经在众门徒心里打开这道门扉。
见下面议论纷纷,二长老拍拍手掌,示意他们安静下来,“在这一战后,大家都还未歇息过。所有我们要快些解决完这个事情啊。”
“那就散了!”
二长老瞄了他一眼,吗,没有理会他的话。
这下面坐着的门徒,不止在这次事情上对李戎行怨声载道的,还有在过往发生的总总,所有的不满全部都集中在一个口子上爆发了。
只不过,没有大声呵斥,他们在无声的对抗。李戎行气的身子有些发抖。
“姜家这么多年来都尽心尽力为我们出资,在最初我们两家就约定好了要给予他们想要的,没想到多年后大长老却带头违背,要如何给他们一个交代?而且,最近他们也不再向李家‘伸以援手’,想来也是生气了。”
“了那么多,我们最后的决定就是李星河是下一任接班人,且,大长老所作所为实在难以服众,故,请去李家的静堂反省,而后所有事务都暂时交付于我,李星河来协助。”
听到后半段,李星河表情细微一变。这老家伙这样安排事情,不就把‘权利’揽到他的身上了吗?还冠冕堂皇的邀请她去协助……
二长老抬起耷拉着的眼睛,“你意下如何啊?”
李星河立马一笑,“我觉得可行的。”却在心里暗骂: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这样辛劳,也不怕把自己给累的提前升吗。
“在座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二长老负手看着众人。
“没了。”
“那此次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而后,在场的人都在往回走了,毕竟刚刚经历了一场战役,疲惫还是追了上来,纷纷站起离开。
其他闲杂热很快离去,只剩下他们这一大家子。
他们相顾无言,场面安静又尴尬,最后是李戎行率先打破这份沉默,他抬手指着她李星河,“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
“过奖。”
看到李星河那张得意洋洋的嘴脸,李戎行就气的不打一处来,抬手作势就要一巴掌挥去。被被姜间一把抓住的同时,她反手挥了过去,手心发麻,但心里好不痛快,“李戎行,你是不是现在狂妄得连谁帮你坐上这个位置都忘记了。”
“你这个贱人!!”李戎行气的满脸通红,但是心里明明白白不能打眼前这个姓姜的女人。
姜间冷笑了一声,拉着自己女儿的手离开。
唐竹引还想去安慰这人,手还未触及到他,就被李戎行挥开,“你看看你的好儿子!平时没用就算了,怎么关键时刻也这样?!”
唐竹引一愣,面上蒙上一层难过的神色。
李戎行现在看着母子两个就觉得心烦,索性离开。
李叶年害怕的缩在自己娘亲怀里,“娘,难道我做错了吗……”
“这个事情,不能一概就论。你实话是对的,可是从你父亲的角度来看就是错的了。”唐竹引心疼的摸着自己儿子脑袋。
在最前端依倌两母子,在这偌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渺。
二长老跟三长老没走多远,选了一处地方在等李星河。
李星河往这边走时,远远的就看到了这两人,“二位长老还有何事啊?”
“那些人莫名向我们袭来,我们不能白白吃这个哑巴亏……”
“所以你们决定要还击?那你们知道他们巢穴吗?”
“他们撤退之时,已经派人去跟着了。那探子回来报,那是一栋非常奇怪的大楼,可是……”
“可是?”
“探子进去看过,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可能是料到了我们可能会攻去吧。”
“但是,那么大一队人马撤退,我们一直守在那里的探子却是什么也没发现。更奇怪了。”
李星河眼睛一眯,“先派人盯着那间屋子……古怪的话,就别先轻举妄动。
张绿豆后背靠在紧密的门上,支着脸颊,无聊的看着前方落下又飞走的鸟,她已经数到邻五十一只了,李隐空竟然还未出来。
“到底还要等多久啊……”她底下脑袋,用食指无聊的划动着地面,“是个黄花闺女吗?”
就在这时,她身后的门忽然打来,两扇门带起的风带着她的发丝跟衣角一扬,张绿豆双眼瞪大,转身,仰着脑袋看他。
李隐空站在门内俯视她,而后眉头一皱,带着浓厚的嫌弃,“你这般偷偷摸摸蹲在外面作甚?不会自己开门进来吗?”
“男女有别,我要是忽然进去,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那岂不是要瞎眼啊!”
张绿豆撑着地站起来,拉进了距离看李隐空,不知是否是精心打扮了,反正张绿豆觉得这人像是一个被擦的锃光瓦亮的花瓶,他的红色衣服上的金色银杏叶好像在闪闪发亮。
晃得她眼睛生疼。
这样想着,张绿豆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着的绿色衣服,看样子自己还是穿的太低调了,不过话回来,他还真是一个喜欢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亮闪闪公孔雀啊……
李隐空侧身,“进来。”
张绿豆撇嘴,迈步进去,随意找了个地方坐着,掏出装在包里的纸张,将它摊平放在桌面上,“那个军队的旗帜跟柳知畔给我们是一样的……对吧。”
“嗯。”李隐空坐到她的对面,之间轻轻放在上面,“你之前看到刘迁曜真面目之后的猜测跟今我们看到旗帜之后……得出的结论竟然惊饶相似。”
张绿豆手一紧,李隐空的画像是禹国,那个在之前不知道来自何处的图案,是属于刘迁曜的。
在知道了一切之后,她有那么几瞬的茫然。
李隐空微微颔首,“不得不,你的友人非常的厉害……”而后他眼神一变,“好了,到这里,你已经知道你的友人要告诉你的消息了。接下来你要做什么?一心一意跟着我去杀江皓月吗?”
刚刚还在忧愁的张绿豆肩膀一耸,瞬间聚精会神,他为什么就一直这么肯定是江皓月杀了他?!但,她吸取了上次争吵的教训,对于这个话题,必须得顺着他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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