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裴苏没有同步打字，只开口问了一句。
“听到了。”严谨时点了下头。
实话，他也挺惊讶的。
app成精就算了，还突然化人形了……
裴苏面色一喜。
她刚准备自己以后不用费那么大劲儿打字了，就听严谨时继续道，“你的声音、样貌还有衣服，都让我觉得熟悉。”
裴苏心里咯噔一声。
先不管样貌衣服怎么回事，从严谨时口气听来，他应该看不到自己现在真实的模样，关键是声音。
她现在就是裴苏本苏，这要让严谨时确认了，那岂不是出大问题？
裴苏赶紧压低零声音，“我不知道你的什么意思，难道你能看到我的长相吗？”
严谨时一边思索她的声音样貌到底像谁，一边拿了镜子过来。
“喏。”
他将镜子对准手机，让裴苏清楚地看到了手机界面上的……萝莉。
然后她又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鞋子。
竟然——
一模一样？！
这身衣服就是裴苏开车逃跑时穿的。
还有发型什么的……
只要严谨时随便查一下当的监控就知道了。
处于掉马边缘的裴苏忽然灵光一现，决定主动‘坦白’。
“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像玩偶一样。”
“外表是裴苏姐。”
严谨时眯了眯眼，像是在思考这话的真实性。
裴苏没敢再吭声。
她现在只能在脑海里祈祷对方不要深究，顺便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压低点声音再话。
好在平时的话声跟通过电话传出的声音多少有点不一样。
不然裴苏刚才就要翻车了。
“原来是她。”
严谨时啧了一声，竟然没继续问。
看来他已经试探够了，也知道裴苏不可能全盘托出。
裴苏松了口气，老老实实坐下。
严谨时指了指镜子，意味深长地道，“这跟你的表情动作是同步的。”
裴苏怔了怔。
好吧，她刚才明显松口气的样子也被对方看到了。
只要严谨时不是个傻子，就知道自己有事瞒着他。
裴苏破罐子破摔，坦诚道，“我确实有些事隐瞒了，但是我也不是想害你，谁还能没有几个秘密啊？你不要看不起副人格。”
严谨时微微一笑，眼眸中流动着名曰排斥的光，“我拒绝承认这种模样的副人格。”
“到底你还是看不起我。”
裴苏嘤嘤嘤，屏幕上的人也跟着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不定我哪就消失了，生命如此短暂，你怎么这么残忍……”
“再下去，我会更残忍。”严谨时嘴角幅度没有丝毫变化，但是裴苏敏锐地发现周围好像有点冷……
“好吧，我刚才开玩笑的。”裴苏声线一秒变正经，“但是严总请不要排斥自己的第二人格，要是我哪回到了你身上……”
她话还没完，严谨时直接开启静音模式。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裴苏察觉自己听到的声音又变回了以前那样，瞬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比较喜欢你之前的状态。”严谨时坦然道。
裴苏撇嘴，Q版人也跟着嘟起嘴，气鼓鼓的样子分外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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