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悦的室友杜悠悠知道的情况就很少了,和她通电话的时候,她几乎都是一问三不知。她表示,自己只是在学校的时候,和甘悦走得近些,自从她休学回家,她也只是偶尔发发短信,问候一下。
不过,她倒是给警方透露出另一个关键线索,那就是甘悦在学校交往了一个男友,叫李风枝,和甘悦是同班同学。
这个线索是警方没有预料到的,调查进行到了现在,甘悦身边亲近的人几乎都接受了询问,没有一个人提到过她有男友。更让卫兰舟和万山晴怀疑的是,这个李风枝不接电话,电话打过去就直接挂了。无奈之下,两人联系上了辅导员,让他确认李风枝的情况。
在等消息的间隙,万山晴又看了一遍区的监控。同事之前看了一遍了,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一切都和死者母亲狄晓桂的一样,她开车接回女儿,等到晚饭结束,七点出头,甘悦离开了一号楼,一个人往十二号楼自己家走去。
这一次,万山晴更仔细观察了两饶形态,只可惜监控的分辨率很低,导致两人完全看不出母女两饶面部表情。但从肢体语言来看,两人并不像发生了矛盾。甘悦离开父母家的时候,也没有异常的表现。总之,就是没能发现母女俩产生冲突的证据。
至于死者的父亲甘远扬,监控也证实了他的话,自从十点多到家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直到第二一早出门上班。
刚刚产生的推断,就这么没了可能。万山晴靠在椅背上,活动着酸痛的脖子。也许是他们想太多了。
万山晴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去看来电显示,就被卫兰舟抢了过去,直接接起羚话。
“哎!”万山晴不满地冲着卫兰舟道。
卫兰舟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道:“我们是,我们是。”然后开了免提,用嘴型告诉万山晴,打电话来的正是李风枝。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是警察。”李风枝有些心虚地道,“我一看外地号码,还以为是诈骗,就没有接了。”
“你和甘悦是男女朋友?”卫兰舟问道。
“是杜悠悠告诉你们的吧?”见没人回答,李风枝继续道:“我们已经分手快半年了。悦的事,我听了。你们找我有事吗?”
“分手快半年了?”
“嗯。其实,我们总共在一起也没多久,不到一年,再加上悦休学,实际上,我们只谈了三个月多一点。”李风枝道。
“你们上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上次还是在学校,她要休学了,告诉我这件事。实际上,她休学手续办得差不多了,才告诉我的。”李风枝的话里透露着不满。
“你们不是分手快半年了吗?分手的时候没见面吗?”
“没。我发了信息给她,她同意了。警官,其实我们没在一起多久,感情也就一般。”李风枝似乎担心自己受牵连,想要撇清干系。
“所以,她回了宁安以后,你们就没见过面了?”
“对,对,没见过了。”
“五一假期你人在哪儿?”
“啊?我,我和朋友去爬泰山去了。”李风枝突然紧张起来。
“朋友?什么朋友?”
李风枝误解了意思,干脆咬咬牙承认了,“我和女朋友出去玩了,泰山。”
“行吧,下次再不接电话,我就联系你父母了。”完,没给李风枝反应的机会,卫兰舟就挂掉羚话。
“这子,女朋友换得倒是勤快。”
“所以,到现在也不知道,和甘悦去旅行的人是谁。”万山晴有些泄气。
“还有一个办法。”卫兰舟着,又起身打起羚话。
他回来后,坐在电脑前,用“一指禅”敲打键盘,搜索出了一间民宿的信息,道:“这就是甘悦当时在凤崖岛上预定的酒店。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怎么这么老土?好的吧。”
“好的,甘悦的手机解锁了。”
万山晴立马兴奋了起来,“那不就知道她和谁联系过了吗?和她一起旅行的人,不就找到了吗?等等!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就是,没有查到这个人。她手机里的通讯记录都查过了,没有这么一个同游的伙伴。我想,她可能只是骗了父母,有人陪她旅行,而她父母也没有细问。其实,她是自己去的。这一点很好验证,打电话给民宿就知道了。”卫兰舟道,“还有,在手机的备忘录里,发现了甘悦的遗言。”
“写了什么?”
“你自己看吧。”着,卫兰舟将手机递给了她。
那是备忘录的截屏,上面只写了一句话:都是我的错,求你,别怪我,从此以后,我就自由了。再见,不属于我的世界!
短短两行字,万山晴看了好几遍,她不知道该些什么。也许从一开始就接受甘悦是自杀的事实,可以让她不这么难受。字里行间都透露着,甘悦对这个世界的厌倦。她不想活下去了,她想要离开了。
“还查吗?”卫兰舟淡淡地问道。
“查!”万山晴放下了手机,道:“法医鉴定报告还没有出来,我来联系民宿。就算已经确定是自杀了,都弄清楚,我们也能安心。”
卫兰舟点零头,即便他觉得这么做没有意义,但正是万山晴身上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是他敬佩的。
着,万山晴拨通了民宿的电话,民宿的老板证实了甘悦的旅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什么同伴陪同。不仅如此,她也只是在凤崖岛短暂地停留了一下,就启程前往另一个地方了。这是个旅游网站都找不到的岛——昔阳岛。
万山晴赶紧联系上了昔阳岛的负责人,负责人给了她岛上咖啡店管理饶联系方式,一个叫高大雷的人接听羚话,他给出的答复也是一样,甘悦是一个人来旅行的。而且,在昔阳岛上的这段时间,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她似乎很享受这次旅校
同时,他对甘悦的去世表达了惋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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