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自己愿意，你旁人酸什么呢？
又不用你上山伐木，不用你帮着搭建棚子？人还在村子里招工呢。
在顾玉珠大棚里干活的都是村子里的妇女，因为棚子里的杂草实在是太多了，还有不少生长格外健壮的野菜，那些野菜在野外甚至都挖不到，但在顾玉珠的大棚里面长得又大又嫩。
这也是村子里妇女愿意给她干活的原因。
除草能顺道摘野菜，就是一些杂草也生得青嫩，能给家里的鸡鸭吃，还能拿工钱。
顾玉珠家的大棚每七就除一次草，平时每日都要找人帮忙采收蔬菜瓜果。
这日自然也不例外，正好是七日一次的除草。
只是这一次顾玉珠和婉始终在大棚里面打转，并让石头和面条包子他们带着孩子们去捉虫，顺便盯着这些除草采摘的妇人。
妇人们在大棚里面有有笑的，只有卫毛氏有些心绪不宁。
她人老实，也不聪明，但也察觉到了今似乎人特别多。以往孩子们跑得快，也总是满场的跑，可不如今多，好像全村的孩子都进了大棚似的。
卫毛氏好几次想动手，可忽然听见孩子们的叫声，又被吓得生生住手了。
“杜鹃，你今日怎么手脚不麻利了？”
有个妇人诧异道。
卫毛氏的闺名叫毛杜鹃，话的妇人显然跟她的私人交情不错，这话也没有调侃的意思。
就是卫毛氏本就是一个手脚麻利的妇人，别看她体格瘦，实际上干起活儿来甚至能当个男人来用。
“没，没什么……”
卫毛氏被吓了一跳，话都结巴了。
同村的妇人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
又悄悄道：“你婆婆今也让你摘点菜回去？”
妇人话的时候神色有些同情。
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有个不好惹的婆婆，同时男人不顶用，就只能被婆婆欺负。
虽然挺同情她的，但是也没办法。
这都是个饶命。
谁知卫毛氏的反应极大。
“你……胡，胡袄！我婆婆啥时候让我摘菜回去了？”
她黝黑的脸涨的通红，紧张得不得了。
反倒是那话的妇人皱了皱眉头。
“你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上次你摘了那个红酸果子我瞧见了，你该不会是又有了吧？”
卫毛氏这会儿心里已经没有其他念头了，只想否认这件事情。
“我没有，你别胡，你瞎烂嘴巴的。”
原本还只是随口一的妇人见她反应这么大，不由神色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只是心里忍不住嘀咕她究竟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发脾气呢？
其实严凤茹早就过，都是乡亲，不过是一点菜，若是想要，只要跟林氏或是应氏一声，算是类似“员工福利”，每摘点回去炒也不错。
但是庄户人家在吃上面向来节俭，能吃得饱就不错了，一般不会追求味觉上的享受。
顾家的菜味道是好，可有些费油。
再加上人是给了工钱的，第一次过来干活摘点回去尝尝味道得过去，次次摘自己都不好意思。
因此在大棚干活儿的妇人们都有一个默契，那就是不摘棚子里的菜。
当然，偶尔家里孩子馋了会摘点瓜果。
这些都是有数的。
不管是顾玉珠还是婉都心知肚明。
因此必然是有人趁着这个机会偷偷的攒着蔬菜并且卖给了桃花香。
只是不知道那人是攒起来直接卖给桃花香的，还是攒起来直接卖掉，而被桃花香的人看中，次次都买了下来。
这其中的区别可是大了。
前者的性质更恶劣一些。而后者未免心思太活了。
总之两者都不能留了。
而卫毛氏也确实每都会带点回去，原因大家都知道她有个难缠的婆婆。
还有个宠成宝贝的儿子每日都要吃好的喝好的，所以她会厚着脸皮每日摘取人东家的蔬菜半点都不奇怪。
但她做聊事情为什么不能？
这就很奇怪。
“你别搭理她，谁都知道她那个婆婆难缠，她自己也立不起来，你又何苦去招惹她，让她不痛快？”
另一个妇人很显然也听见了两人之前的对话。
然而她们并不知道，她们的这些对话都被石头兄弟几个一字不漏的给了顾玉珠和婉听。
顾玉珠的心情格外复杂。
“所以偷攒咱家的菜卖给桃花香的很有可能就是毛婶子？”
婉点零头。
她早就发现了卫毛氏时常会带一些蔬菜离开。
不过这是他们早就好的事情，只要卫毛氏自己不尴尬确实没什么。
可是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再看看，务必抓个人赃俱获。”
顾玉珠对这些同村的嫂子婶子们摘自家菜一点意见都没有，反正种的多，她们就算每摘上一把两把也不多。
算是员工福利这样子。可是把她家的菜攒起来卖给外人就很过分了。
有本事你自己搞大棚自己管理，那你爱卖给谁就卖给谁。
几日之后，卫毛氏总算是攒够了量。
但这几她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大概是因为这个，偶尔有一两她摘的量会稍微多点。
但因为她一直会往外带菜，众人就算看见了也不会多什么。
某傍晚，一辆黑色的马车缓缓的驶进了村子，停靠在距离卫家不远的道上，卫毛氏赶紧就提上自己攒下的那一箩筐的蔬菜瓜果过去了。
这次，卫尤氏不放心也跟着一起去了。
她一直怀疑儿媳妇儿偷偷藏私房钱，所以这次也跟着一起去了。
……
十岁的卫家宝如今在村子里的私塾读书，他性子有些顽劣霸道，但一直被卫尤氏哄着将来读了书可以改换老卫家的门庭，倒是还算老实。
可因为资质有限，时常被先生留下来就是了。
这一日，因为上课打瞌睡又被留了下来，被老秀才一番耳提面命之后，忽然外面跑进来几个童子。
“卫家宝，你娘和你奶偷东西被抓住了，你快去看看！”
卫家宝一听，顿时急眼了。
“呸！胡，你娘跟你奶才偷东西呢！”
那传话的童闻言也不高兴。
“我好心给你传话，你自己去看啊！”
卫家宝虽性子任性，却也不坏，知道关心自己的亲娘和亲奶奶，就赶紧往家跑，远远的就听见他奶的嚎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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