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估发生了一些偏差。
张阳调整一下思路。
或许辛平很快就凭本事逃出了结界,从而和其他猩猩碰头?
再或许,这个神秘人就是猩猩假扮的?
亦或者,有没有可能这个神秘人就是辛平他儿子?
张阳一边发挥跳脱的脑回路,一边继续听着辛平的讲述。
神秘人布下的结界自然是坚固无比,凭借辛平的实力根本就无法逃出去。
可这并不足以让他认命。
辛平找不到打破结界的方法,只能选择暴力破解,当即就开启赋技能,开始爆种。
但爆到一半的时候,那神秘人又突然出现,右手虚压,辛平身上沸腾的兽血归于平静。
辛平到这里的时候,毛脸上露出深深的忌惮。
它们并非普通的猩猩。
当然,寻常的猩猩也入不了真皮先祖的法眼。
《山海经·南山经》:“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
这句话的意思是,有一种叫狌狌(xing)的异兽,它长得像猿猴,却又长着一对白耳,能像人一样行走,吃了之后可增加脚力。
人们往往对滋补的东西没有抵抗力。
不管是什么东西,不管那模样和部位有多奇葩,但凡前面加上一句“壮阳补肾”等功能,那供求量就恐怖了。
具体参考,虎鞭等各种动物的鞭。
虽然善走这个功效远远比不上壮阳,可仍旧架不住汹涌的人潮。
那传能通晓过去之事的狌狌们,就被成功吃到灭绝。
秘境中的这些猩猩,身为那远古狌狌留下来的旁系支脉。
即便身上的狌狌血脉稀薄,但还是受到波及,因此遭受灭顶之灾。
若不是真皮先祖,它们早就消失在漫漫时间长河中了。
尽管血脉稀薄了不少,流传下来的赋技能也已经失去了通晓过去之事的效果,却还保留着爆种,增幅己身的效用。
张阳也曾听过赋技能这一概念。
这类概念,最先还是【北欧那些自称拥有什么神王血脉的家伙】和【美洲的狼人、血族们】提出来的。
这种靠血脉发动的赋技能,是属于某种家族传承的范畴,可以看作是由血脉发动的特殊异能。
类似于某动漫中的血继限界,即便张阳泳复刻卡】,也无法复刻使用。
那时候刚听到到赋技能的概念,张阳便觉得自家祖传的系统,或许就是张家独有的赋技能。
只是,拥有赋技能的这类人基本都在国外。
张阳也没出过国。
唯一见过的血族,就是那击杀的蝙蝠老人。
这个老人要么是刚觉醒成为血族,不知道怎么用赋技能,要么就是某血族的仆从,压根就没有赋技能。
反正到死,张阳都没见过对方用过。
因为不好找参照物对比自家的系统,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只好将这个想法放在心底。
纵然张阳没见过赋技能,可他还是知道的,这玩意儿一旦发动,便是不可逆转的。
然而,神秘人一抬手就将其技能给生生打断。
张阳思索着发问道:“能判断出那神秘人具体的实力吗?”
辛平摇摇头,随即他忽而想起什么似的:“他身上有特别的规则之力。”
有规则之力?那起码也是玄阶或以上的层次。
这类档次的选手,不是结就是坠了。
只不过,结或坠怎么会闲的蛋疼,把辛平打一顿后关起来?
辛平接着补充道:“这股规则之力并无圆融之福
“生涩的不像是那神秘人自己顿悟的,反倒像是外物强制加持上去的。
“就算我记住了他的声音和体征,在这股规则之力的作用下,也很快会遗忘。”
部落中的猩猩,即便不是玄阶,也能调用秘境中的部分规则之力,自然对这个比较敏福
辛平的这个神秘人,他身上的规则之力,简单概括,就是降低存在感的道则。
祂或是被某人追杀、身上道则余韵未消,或是祂自己拜托某人施加的BUFF。
那既然有这种道则傍身,辛平又是怎么记住这个神秘饶呢?
要知道,他也才地阶下乘巅峰的层次。
这样的实力,对玄阶的道则几乎是没有抵抗力的。
张阳问出这个疑惑后,辛平的神色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不过,尴尬归尴尬,他还是没有半分隐瞒,转身从办公木桌的抽屉中拿出几本教科书。
这几本教科书,都为装订成册的学教材。
张阳疑惑地接过,试着翻开几页后,他发现其中的课文中皆画着一个浑身模糊、看不清面目的人影。
看样子,这个就是那神秘人具体的形象了。
整的跟打过厚重一层马赛克似的,连是男是女,是胖是瘦都看不出来。
在人影附近的书页上,写满了用拼音拼写而成的猩猩粗话。
随着书页的翻动,后面的拼音也变成了歪七扭澳汉字。
越后,字迹就越发工整。
这一系列的迹象,就像是一个刚上学,并开始学习拼音汉字的学生所为。
可这,越来越工整的猩猩粗话...
不会是...张阳心中隐隐有个大胆的猜测,所以他的目光看向辛平。
辛平重重点头,“那神秘人没有杀我,而是把我关在结界内。
“他还要给我启蒙教育,不能让我做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还真是我想的那样!
你你一个身为玄阶高手的神秘人,吃饱了没事干,还特地教人家大猩猩,学拼音汉字、英语数学?
你这是多担心,人家以后会吃没文化的亏!
可问题是,人家明明是大猩猩来的,学九九乘法表和英语有什么卵用啊?!
学完数一数自己吃了多少根香蕉?
还是,要学别人拽洋文,洋气地,香蕉你个不拿拿?
你这又是图啥啊?
是不是袁老爷子让你吃的太饱了啊?
遇到这么个奇葩,也是苦了辛平了。
人家分明是跑出来找儿子的,却被人硬生生摁在结界里进行义务教育。
怪不得辛平回来后,对外出经历的事情闭口不谈。
三年,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不是语文、数学,就是英语。
不是做作业,就是在做作业的路上。
而且,人家导师还是一对一辅导,做错一题还要被打手心。
张阳都能想象到年过半百的辛平,被打手心时的委屈和悲愤。
张阳感到无语之余,又觉得这样不正经的画风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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