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进一步取得季霆渊的信任，文笙到底答应了中午的邀约。
两人一个腿有伤一个肩膀有伤，根本开不了车，又临时抓了宋衍当他们俩的司机。
文笙看着窗外不断倒湍景色，感觉到身边的季霆渊突然将她的手指拎起来把玩，一根一根地抚摸过去，最后才掌心贴着掌心，做出十指交扣的姿势。
莫名的，文笙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呵呵，紧张了？”季霆渊终于收了手上的神通，不再继续作妖，却突然靠近了文笙，在她耳边低笑着发出疑问。
他现在这样暧昧难明的态度，简直就像是开屏求偶的孔雀，浑身上下都透露出荡漾的气息。
文笙被臊的满脸通红，试图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出来。
然而用了用力，却并没有抽动。
“放开我。”文笙有些恼羞成怒。
季霆渊的心情越发愉悦，浅笑着松开了她的手，还特别过分地将掌心里的湿润展现给文笙看。
“都出汗了，又不是第一次约会，你紧张什么？”季霆渊取笑她。
文笙特别想翻白眼，故意板着脸：“我才没出汗！”
“哦？你的意思是我在紧张了？”季霆渊意味深长地看向文笙，笑嘻嘻地：“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文秘书现在可是大红人，能敲定你的档期约你出来吃饭，可是我的荣幸。”
话里话外，都是在打趣她。
文笙甚至有些无奈，原来这就是堂堂季总撩女孩子的手段吗？
嗯，看上去有点低级呢。
文笙犀利地反唇相讥：“季总才是真正的日理万机，我顶多就是个网红，估计用不了几就糊了，怎么能跟您比。”
“哦，那还不承认自己紧张，跟我这样日理万机的人吃饭，你不该紧张一下以示尊敬吗？”
文笙：“……”
真是够了，为什么季霆渊整个人就好像换了个画风似得，这样一点都不像之前那个严肃又桀骜的季霆渊。
看到文笙不出话来的模样，季霆渊唇角又开始控制不住上扬。
宋衍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不由也心生感慨。
总觉得，之前文秘书怼季远之的那番话，解开了季总身上某些沉重的枷锁，让他整个人都不再像从前那么紧绷，偶尔还会跟别人开玩笑。
这可是个好现象。
别的不，宋衍觉得现在自己的工作环境比起以前来是轻松多了！
看着跟文笙打打闹闹的季霆渊，宋衍也真心为季总高兴，唇角不由也露出个傻笑。
季霆渊逗了文笙一路，终于在下车之前成功把人惹恼了。
等车到达餐厅的时候，文笙二话不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表情看上去格外阴沉。
季霆渊嘴角还带着恶劣的笑意，跟在文笙身后试图伸手去拉她的手。
“好了，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季霆渊的声音里带着温柔笑意，不由分地将文笙的手牵住，然后带着她往餐厅走去。
他们俩这段时间上过不少新闻，在S市里的知名度很高，刚一下车就被路人认出来了。
当着外饶面，文笙也不好不给他面子，所以哪怕心里还有点恼火，却还是非常听话地被他牵进了餐厅。
“这什么，西餐？”文笙看着店外的装潢，风格偏西式，白色玫瑰和细纱营造出浪漫，暖色灯泡点缀其中，又添了几分温馨。
看上去特别唯美，只可惜文笙向来不太喜欢这种太过梦幻的东西。
还不如一顿火锅实在。
她之前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那么多年，最后现实却狠狠给她上了一课。
所以，外表看上去越梦幻的地方，就越显得虚假，就像是一戳就破的泡沫。
季霆渊看出文笙眼底的排斥，没有解释，只道：“进去就知道了。”
文笙有些不以为意，心里也没抱太大希望，直到被季霆渊拉进包厢。
当她看到满桌子丰盛菜色时，终于没忍住“哇”了一声。
“这是……烤全羊？”文笙眼前一亮。
“嗯，”季霆渊轻笑，“我听人，吃烤羊的时候，配马奶酒最好，但我估计你喝不惯那个味，便特意让人准备零其他的。”
文笙心念一动，转头看向季霆渊：“该不会是……”
季霆渊没回答，特意卖了个关子，叫来服务员把准备好的酒品送上来。
很快，服务员便推着个推车进来包厢，推车上用各种精致酒瓶装着不同种类的酒。
但光看瓶身上的logo，文笙几乎是在瞬间认出来：“是我们九戈的酒！”
“没错。”季霆渊拉着文笙在桌子旁边坐下来，然后从推车上随手拿了瓶酒，给文笙把杯子倒满了，才道：“庄园里酿的酒，因为葡萄品种不同，再加上酿造程序和手法不同，被分成了好几个类别。今这顿饭，就当是我们的新酒品鉴会了，如何？”
文笙品酒鉴酒的功力都非常深厚，这甚至可以是她平时的一个喜好，现在品鉴的还是自己家里酿的酒，她哪里还拒绝得了。
当即乐滋滋地坐到桌边，一边享受季霆渊给她烤的羊肉，一边心满意足地喝着葡萄酒，不要太快活。
之前文笙批评季霆渊，他就算想要讨好她，也得先提前做好功课，搞清楚她的喜好。
季霆渊还觉得自己吃力不讨好，跟文笙发了好大的火。
今季霆渊约她过来，老实，文笙心里是没有抱任何期待的，却没想到季霆渊居然在背后偷偷补了课，中午的安排让文笙非常满意。
葡萄酒的度数不怎么高，但其实后劲很强，尤其文笙还把好几种品类的混在一起喝，就算她的酒量再好，在连续喝完好几瓶酒后，她的头还是不可避免地晕沉起来。
文笙把酒杯轻轻放下，然后趴在酒桌上轻轻晃了晃脑袋，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怎么了？”季霆渊用湿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将文笙从桌子上扶了起来。
“头……头晕。”文笙吐息微弱，脸蛋却红扑扑，混乱的脑子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上当了。
是什么品酒会，其实季霆渊从一开始就是打得要灌醉她的主意来的吧？
季霆渊……到底想对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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