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到底道不道歉倒是给个准话啊！”栾梓虞还笑嘻嘻地看着韩媛媛，“你要这点诚意都没有，那就别什么道不道歉的事了，就知道在季霆渊面前装乖，当什么白莲花啊。”
“够了。”刚才一直沉默的季霆渊终于话了，然而一开口就是训斥。
栾梓虞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有些委屈地盯着他：“你凶我干什么啊，我得难道不对吗？她要真的有心道歉，就不要做这种绿茶行为，多大人了还以为自己三岁呢，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吗？”
可能是这段时间一直住院，栾梓虞差点都被憋坏了，所以这次嘴炮功能升级，讲话也是一套一套的，别人根本不过她。
偏偏旁边还有个傻头傻脑的捧哏。
“就是啊，三哥，你要是放任别人欺负三嫂，那你就太过分了。你应该多学学二哥，看他把二嫂护的多好，让二嫂连个吃醋对象都没有，你……”江忆寒到一半，结果正面迎上季霆渊的死亡视线，逼得他不得不把话给咽回去一些。
文笙已经从刚才季霆渊的表现中看出他的态度，越发笃定季霆渊对自己并不像他口中的那样真心。
江忆寒都知道的道理，他季霆渊还能不清楚？正常人会当着正牌女友的面去维护别的女人吗？不会的，所以季霆渊对她只有占有欲，却并没有给出半分真心。
大概是心如止水，文笙这会儿一点也不难过。
“不用再了，”文笙淡然一笑，“韩姐是什么人，季总比我们大家都清楚，我知道你们是为我着想，但我早上就了，我一点儿也不在乎，你们也别为我得罪人了。”
听到她这么，江忆寒和栾梓虞都有些不是滋味。
栾梓虞更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季霆渊一眼，心难怪文笙会想要逃跑，季霆渊根本没有给她安全感，文笙也从来没有相信过季霆渊的真心。
原本还一直很沉稳冷静的季霆渊在听到文笙她自己不在乎的时候，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握成了拳头。
半晌，他居然轻笑出声：“那正好，媛媛你也不用道歉了，反正人家都不在乎，你也不是存心的，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这一声风轻云淡的“算了吧”，彻底把文笙从他身边越推越远。
韩媛媛还没想到峰回路转，最后的发展居然是这样，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轻轻点零头。
“对了，韩姐。”文笙脸上居然还带着礼貌的笑容，故意在季霆渊的面前旧事重提：“我觉得这次你和我们季总的绯闻正好是一个契机，可以提高我们新产品的热度，你看如果可以的话，借助这次曝光的机会，多给我们的新手表带带货怎么样？”
韩媛媛有些诧异地看向文笙：“文秘书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让你们继续炒作，反正现在该澄清的都澄清了，但我看了一下，你们俩现在的CP粉还真不少，我们先围绕这批CP粉做一波营销，把她们口袋里的钱先掏了你看怎么样？”文笙能感觉到自己的头皮都快被季霆渊的眼神给盯得烧着了，但她依然我行我素。
看都没看季霆渊一眼。
韩媛媛听了这个建议，第一反应就是欣喜，能够跟季霆渊炒CP，那就代表着她和季霆渊的相处机会增多，而她攻略季霆渊的机会自然也跟着上升。
但……韩媛媛看着季霆渊黑森森的脸，最终还是摇摇头。
“不行，这样做后患太大，而且我跟霆渊只是朋友关系，过度炒作是在消耗我们之间的感情和信任，我不希望这么做。”完，韩媛媛还很有心机地劝她：“文秘书，之前我就提醒过你，舆论是最不好操控的，你不要总是想着投机取巧，感情是最禁不起算计的。”
文笙：“……”
到底是谁算计谁啊？
你们都高尚，就她一个人钻进钱眼里去好了吧？
文笙在心里面狂翻白眼，表面上却笑得一派从容。
季霆渊显然对韩媛媛的话很认可，眼神中带着警告扫了文笙一眼，语气中带着淡淡不屑：“她这种人，怎么可能懂得这些？”
语气里的贬低，就连一旁的顾斯屹听了都不由皱眉。
文笙浅笑地点头表示认同：“我的思想境界自然不及你们二位，看来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以后韩姐可一定要多教教我。”
韩媛媛露出一个有点得意的笑容：“这有什么的呀，我和霆渊是好朋友，他对你这么看重，我对你好也是应该的，文秘书，以后我们的可要常约，不要被外界的一些舆论所影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栾梓虞在旁边看得叹为观止，她也是很多年没有见到过像韩媛媛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了，这种话都能得出来。
她也很是佩服文笙，都这样了居然还能笑脸相迎，甚至还妄图想让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炒绯闻赚钱，不得不同样是个狠人。
“只要韩姐不嫌弃，当然可以。”文笙正愁自己平时没机会出门呢，以后借着跟韩媛媛见面的机会，或许她能找到更多机会去处理自己的事。
眼见之前针锋相对的两人突然姐妹情深起来，季霆渊也察觉到不对劲，又见文笙对韩媛媛没有半点吃醋的意思，心中越发不快，话也就更刺耳。
“媛媛，你不用带她玩，你跟她玩不到一起去，很多东西她根本就不懂，你教她可能只比教一头笨驴要轻松一点。”
季霆渊这话太过刻薄，就连韩媛媛也有些吃惊。
之前不是还非她不可吗？怎么这会儿话这么毒，难道他们之间又闹别扭了？
要完全没感受到被羞辱的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文笙强忍怒意，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确实，我跟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韩姐可千万别带我玩了，还是多约约我们季总，你们配合默契，思想上又这么契合，更应该多点交流，也为你们的感情多添点温度。”
最好约出去，然后被人拍到上头条，她就不用担心手表卖不掉了。
原本就是在气话的季霆渊听到文笙居然还敢附和，顿时更怒，看着文笙的眼神格外凶狠。
这时，栾梓虞挤进顾斯屹怀里，作瑟瑟发抖状，低声念叨了一句：“这是什么神级修罗场，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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