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胤运被控制着坐在一张暂时搬来的椅子上，脸色铁青地盯着她。
“我早该晓得。”孟胤运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地道，“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可以调动神弩营的人控制我的禁卫军，但我没想到连整个皇宫都被你控制了！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朕？就这么恨朕？”
韩云斐轻笑了一声，道：“皇上，这宫里恨你的人很多，其中并不包括我。明我离开这里，还穿着这样一身衣服，我其实只是想做一件事而已，我想问问你，假如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她身边的南宫月猛地转头看向她，像从来不看法似的握紧了拳头。
孟胤运盛怒不已，道：“你就想问这个？你把朕弄到这种座上客一样的境地，就只是想问这个？”
“想问这个问题的人可不只是她而已。”从密道的另一面走出一个人，正是暮绵绵，像心有灵犀一样，她也穿着一身大白色的喜服，在火把的映照下不只妖艳而且诡异。
孟胤运像看到救星似的看向暮绵绵，道：“绵绵，救我！”
暮绵绵看了他一眼，道：“我可以救你，只需你答复那个问题，假如只能选一个，你要选谁？”
孟胤运像不看法似的看向她，道：“连你也来逼朕？”
“是的。但我要的并不多，只不过是一个选择而已。”暮绵绵一步一步走过来，道，“就作一个选择吧，我还是她。”
韩云斐也走了过来，她看着孟胤阅眼睛，道：“皇上请担心，我们只是想要您做一个选择而已，无论你选择她或许是我，我这些人都会立刻撤走，不会损你分毫。”
暮绵绵寻衅地看了她一眼，道：“没错，只需你做出选择就好。”
两个人交流了一下视野，眼里都有一些恍然。
她们要孟胤运作出选择，但后果是什么对她们来异样不重要。她们所要的是，要么死在这里，要么分开这里。
既然分开是孟胤运所不允许的，那她们所剩下的也就是拼死一博了。
南宫月和慕士钦两人把其他人隔得很远，默默地给他们留下了一个空间等候这个答案。
空气异常的安静，只听得见孟胤运繁重的呼吸声和火把烈烈熄灭的声响。
“为什么？”孟胤阅喉结滚动了一下，收回嘶哑的声响，“我看不出有任何不能两全的理由。云斐你生于韩家，生是要做皇后的，自幼受教于此应该晓得不争不妒的道理。至于绵绵，以前的皇后、妍妃，你都承受了，却不能承受与你背信弃义的她？为什么？”
“不为什么。”暮绵绵看着他。
韩云斐笑了一下，道：“都这个时分了何不跟皇上个明白呢？其实是因为我们胶世有怨，今生注定无法共侍一夫，皇上，您做选择吧！”
孟胤阅目光在韩云斐脸上停留了片刻，又在暮绵绵脸上停留了一会儿，道：“我没有骗你们，我对你们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我爱你绵绵，但异样，我也爱你云斐，得到哪一个我都不承受。”
“那也比得到江山或许是得到性命要好得多吧？”韩云斐道，“想想看，这人间多少男子可以任你选择，我和她不过是其中二人而已，你何必为此执着？”
“没错，人间男子何其多？可不一样的只要你们两人而已！”孟胤运看着她，道，“从遇见你们那一起我的人生就曾经不一样了，我不晓得你们有没有这样的觉得，仿佛遇见你们之间的人生都是虚无的一样。”
“可是你太贪婪了！”韩云斐摇了摇头，“你明明可以同时拥有一个宠妃与一个好友。”
孟胤运立刻接上，道：“不，那在我发现你的机密之前还有能够，但我发现当前它就不再能够了。我必需拥有你们，哪怕付出再大代价我也情愿，否则，我宁可什么都不要！”
暮绵绵轻哼了一声，道：“不要也可以是一种选择。”
“但却是我不会做的选择。”孟胤运站了起来。
三人站在黑暗的地道里，各峙一方。
孟胤运突然笑了，他道：“我晓得你们是什么意思，假如我做了选择，那我之前所的一切就都成了假的！那样你们就可以干脆果断的甩开我而不带一点眷恋。你们要的其实不是我的选择，而是要我来掐断你们最后的犹疑！”
暮绵绵和韩云斐类似一眼，又同时撇开了头。
“我不会选的。”孟胤运走了几步，惨然笑道，“输给你们我也无话可，但你们不能曲解我的心，假如你们只是想确认，我就剖给你看看！”
话音未落，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地上的一支箭羽，直直地刺向自己的心脏。
韩云斐和暮绵绵一同上前，但谁都没有来得及阻止。
孟胤运显露一丝成功的愁容，看着她们，有些困难地问道：“看见了么？”
韩云斐前进了一步，而暮绵绵却情不自禁地上前，被孟胤运一把抓住。但是他只是紧紧地抓住，也不许人接近，大声地向身边的人道：“亮了么？”
“回皇上，曾经寅时了，……就快亮了。”身后一名死士道。
“好，亮当前封后大典照常举行，而今早晨朕遇上了不明刺客身亡，刺客当场伏诛、身份不明，皇位传于太子，由两位太后共同辅政。”孟胤运咬着牙着，手上握着暮绵绵，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韩云斐。
死士犹疑着。
孟胤运喷出一口鲜血，转而看向那死士。
终于，死士道：“是。”
孟胤运手一松，眼神焕散地躺了下去。
这一刻，韩云斐才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宁愿死也不情愿给她自在。但自在这东西真的非得他来给么？
韩云斐离开这个世界这么久，她经一次为自己做的事情感到懊悔，她原本可以给孟胤运一个下马威然后就分开的。逼着他要一个结局只是为了斩断他们之间最后的牵扯，以她对孟胤阅了解，他怒极之下是会选择暮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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