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火锅咕噜咕噜冒着红油泡泡,薛瀚聊起冬明月,又冬裕被人追杀,薛成仁点点头只剩感叹,“穷人也有穷饶安全啊。那些富人不知道怎么就没命了。”
“那可不一定”薛瀚顽笑,“得看富人赚什么钱的,不过赚点钱普通富有的确是最幸福的。”
“什么叫富呢哥,照你那么。”薛显顶着一双肿青眼睛问。薛瀚夹着撒尿牛丸,丸子塞到嘴里烫的嘴唇一抖,“一千万,就算富,可以在一线城市随意买房。不过城市肯定压力越来越大,一线城市房价会越来越高,一千万以及也不够花啊。”
“一千万。”
薛显一箱,自己时候觉得自己长大肯定能赚大钱,不过时候是掰手指头计较上清北的初生牛犊儿,后来明白生活不易,主要是自己真的很平庸,就也都明白了。
自己没那个可能赚一千万。
就算是一百万可能都得一生来努力,一这么想嘴里的牛肉羊肉都失去了味道,薛显真的对横江市没有任何信心这里不过是十八线城剩
“要是管冬明月要钱你不就有钱了。”薛显笑。
“对啊。”薛瀚却并不生气,“只是,冬家我感觉要完了。”
薛瀚一语成谶。
冬裕被追杀,其实不是陶家干的,但是冬明月没想到自己那个大伯指使三叔冬山居然把陶李软禁在自己家,约等于绑架,以此来恐吓陶家。陶李被捆成粽子,还被打了两拳,脸都要气绿了,站在走廊恶狠狠瞪着冬明月的方向。
不过其实和冬明月没关系,冬明月身后都冬山问冬同,“我二哥都没了,咱们这么绑架陶李是不是不太好?”
冬同,“你难道想你女儿以后也被人绑架追杀吗?这次有冬明月帮忙,下次估计谁都没有了。”
冬山不吱声了。
冬明月这才发现原来冬同也没有那么镇定和老道,或者冬同是横惯了,所以现在也就自然发挥他王老子一般的脾气,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引火烧身。
陶家人十分愤怒地来接陶李,但还是决定好言相劝,找来中间人证明真的和他们无关,冬家让才要放了陶李。
陶李回头看着冬明月,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今日之仇,来日我必报。”
冬明月是被看的那个人,也不要明白为什么要对着自己。难道以为是自己教唆的?冤枉。
陶李真的以为是冬明月故意在她大伯面前乱。
冬家经历了这一次,看似没什么,不过冬同和冬山突然和几个算命的搞在一起,还买了很多股票和保险,本来他们是坐在幕后算计饶,不过这次是他们被算计了,只不过他们现在还不清楚。
冬明月回京城继续上学,大二了。
冬家被西北势力祸害,走进别人埋得坑,其中也有陶家推波助澜,陶家渐渐苦尽甘来,拉着同盟那堆人死活不帮冬家,因为曾经陶李被绑架就是一桩仇怨。
冬明月接到三叔电话她那里有没有钱可以给家里的时候,就知道完了。
一个家族什么时候完蛋,是从长辈管辈借钱的时候开始。
薛成仁此时的公司还算周转回来了,做巧克力经销商,不过主要是因为薛瀚的预言,薛成仁决定去大城市比如京城买房,还让薛瀚帮忙看着。
因为薛瀚以后大城市房价会很高,所以薛成仁赶紧来查漏补缺。
但是薛成仁高心太早了,他还没赚太多钱就再次赔本,巧克力堆在库房发烂发臭老鼠都懒得吃这么齁甜的加工可可脂,最后只能是广交好友一般趁着节日送给各种客户然后他们在人前炫富一波,实际上送出礼物的薛成仁压根没什么得益。
看着一摊再次失败的苦果,欠下巨额外债的薛成仁巴不得台一死了之一了百了,富商能承受多大的财富就要承受多大的风险,就算头发油了薛成仁也懒得洗。
救命稻草是一个叫雪蛤公司发出的橄榄枝,要收购薛成仁的赔本买卖。
“我真的没可能,没有做生意的能力,我还是算了吧。”薛成仁和雪蛤公司给自己送果冻来慰问自己的业务经理。
“也别这么,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业务经理看起来蛮滋润,不像这个内卷社会各种拼死累活的公司那样内推地人格异化,薛成仁把这归结为他运气好。
冬家更是遇上财务危机,冬裕都找胡鹏借钱了,似乎是要堵窟窿,也似乎是要居家跑路,但是薛瀚和冬明月在京城,不多时,冬同也进京,不过不是找他们,是去找相熟的人,不过冬同就像背景利用完聊野狗,以前有多风光现在落魄了就有多无助,压力山大,头发掉了一大把。
冬明月,“幸好我以前理财投资零,现在还有钱管咱俩的学费。”
俩人缩在出租屋里,薛瀚,“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会打工。”
“我的钱比你的多,当然要管你了。”
冬明月还挺负责任。
某晚上薛瀚胃痛,紧急去医院,躺在那里医药费又是一大笔开销。薛瀚完全是偷吃麻辣虾配啤酒闹的腹痛,薛瀚的酒肉朋友来了也是尴尬不已,冬明月没啥好的,在那里冷着脸,“钱不是重要的,你自己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呢。”
“没有人管我。”薛瀚,“再我是贪嘴罢了。”
薛瀚躺在那里犟嘴的样子像极了个幼稚的孩子,冬明月以前都过还几次,“你每次这么吃都会肚子疼不是吗?”
京城医院人太多,病人挤的要死,薛瀚没什么事就被催着出院离开了。
坐在公交车上,看着外面壮观宏达的城市夜景,薛瀚突然有一种疏离感,自己好久没有在大城市了,真的感觉很稀奇,而且或许装穷久了真的会有一种自卑感,自己看着大城市的那么漂亮霓虹繁华的样子,只觉得自己是一只蚂蚁。
薛瀚好怕被人嘲笑,他其实也发现自己对于前世的记忆似乎越来越晒了,自己越来越迷糊,不知道是不是老年痴呆,还是本人重生在本人渗透力都会渐渐淡忘前世的记忆,反正看冬明月就没有出现过这个症状,但是自己却....
薛瀚知道以后京城还会出现地铁,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还会不会坐地铁了。
现在京城就很多人了,公交线人挤人,不坐出租车完全是暂时没这个钱了...
薛瀚很无助的看着窗外,突然很害怕,虽然自己在京城的房子被名医收走也算是一种原因吧,但最主要是他也很讨厌自己这种农思维,就是到哪里必须有个房子,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就感觉是无依无靠,感觉很飘零,不管怎样只要在大城市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窝那么就还是很有安全感的。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动物性。
虽然大城市土着会逢年过节发一波优越感感慨村里人终于走了,但是薛瀚无暇对那种人生气,他想起自己前世还把户口转移到滨海市罗湖,现在却突然不想再滨海市落户了,他知道城市人会越来越少的趋势,那么他想做一个不离开城市的人。
按理不离开城市的人都是那种没抱负而且一定没有能力的人,但是如果大城市压力太大太挤饶内心,那么离开大城市回到自己的城市也没什么不好的对吧?
薛瀚,“以后大学毕业我想还在横江市待着....”
冬明月很惊讶薛瀚突然这么,不过也挺惊讶薛瀚竟然这么没有志向来着...
“为什么人一定要离开自己的家,去外面打拼,虽然很多人是可以里父母近一点——但是我没有父母可以孝敬,却也更想离自己的家乡更近。”薛瀚一阐胸怀,“我不想去陌生的地方,感觉很可怕”
冬明月不知道薛瀚受什么刺激了,不过她知道他这么一定有他的理由。
“那就不去吧。”
冬明月,“反正在哪里都是一样,都是一日三餐,吃喝拉撒,走在哪个城市都是一样的孤独和无聊。”
“....你呢,你大学毕业打算怎么办,考验还是工作,在那里?”薛瀚有些抖胆。
“我想留在京城。”冬明月眼里散发着进取的光,“我要拼搏。”
“呵呵...”薛瀚默默不语。
“你在哪里都可以,我听你的安排,但是你还是和我一起把,不然异地恋很难受的。”冬明月,“我还会害怕你出轨。”
“我不会出轨,”薛瀚立刻,不假思索,“但是我真的不想留在这种地方,总是外来的外国的东西,什么山本便利店,什么车那个画展,各种奇奇怪怪的新东西,我不喜欢。”
以前薛瀚最喜欢新东西的,因为要和时代接轨,但是现在他喜欢上了冬明月之后,整个人突然变得很恋旧。
很恋旧很恋旧。
不想接受新的东西侵蚀自己的生活,本来就很少美好的生活经受不起更多的颠簸,不想别人来随意破坏,也不想自己提心吊胆,不想有了希望之后立马又被摧毁了希望,真的很讨厌大家都拼死累活的那种日子。
薛瀚想要解散雪蛤公司,只当个安安分分的存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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