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男人,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如果你想证明你是男人,你没有胆量问爸爸一句,在这里揣测,你让我和你妈妈都寒心!”
冬明月完上楼了,这番虽然没逻辑但劈头盖脸一阵激动人心的气氛的话,锤着冬世泽的心,让他更加自卑。
对啊,应该亲自去问问爸爸。毕竟是亲爹,又都是男人,肯定就算爸爸那么做了也不会瞒自己,爸爸和自己都是光明正大的男人。
听了冬明月故意那么的莫名其妙歪话,冬世泽傻了吧唧地开始犯傻,选择了一条最为背德和傻缺的路。
那就是找机会去里面亲自见一面杀人凶手,问凶手:
“是你杀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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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世泽很快就去了。
可想而知,冬泽简直是等于被再次摧残了一下本来就难受压抑抑郁的心,在自己事业危机的时候,家里的公子一般养着的儿子不进没有任何用处,还来质问亲爹,一点都不孝顺就罢了,但是什么时候考虑过为父的心呢?
不自觉就拿这货和他姐姐对比,两者相比真的是高下立见。
冬泽虽然表面没什么,但心里惨淡的给冬世泽打了负分。
“我真的不是凶手。”
凶手。
“你从哪里胡听的道消息?”
冬泽吃惊的看见冬世泽哭了,冬世泽一边抽泣一边,“爸爸你没有骗我吧,但是妈妈会游泳啊,那个湖很浅的。”
“保安,把他带走,我不要和他话了。”冬世泽现在只想亲自捶死这个儿子,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在冬世泽歇斯底里的时候让一个耳光就给冬世泽打闭嘴了,然后安保员过来,冬世泽现在是暂时被拘和调查的状态,不太好受,但还是比较舒服有谱的,对自己的儿子更是不需要多么在乎。
冬世泽失魂落魄的站着,灯光照耀之下他的脸似乎都是灰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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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于人类社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相信你身边的人的关于你们所在的职业的任何话。
去找老师批改作文的学生回来“老师也没怎么给我看,我写的不错”,你傻乎乎的信了吗?
表面上云淡风轻安抚你什么都不重要的,实际上自己打印还写了好多答案去给老师检阅,就为了摇着狗尾巴被老师摸摸头,多给那么几分。
本该雷厉风行的一个人,在集体中总是被各种黏糊糊的他人左右,最后变成没有主见、胆怯互害的迟钝蠢人,只有在最后时机来临时才傻眼自己什么都没准备,然后被别人背叛个底朝。
真惨。
薛显可不是这样的人。他思考了很多,发现自己以前太傻。
他自从阳ei被治好后,虽然可以让别人怀孩子了,但身体上从此再也没办法体验任何那方面的快乐,他尖酸刻薄地瞪着两只眼睛看着茫然红尘,忽然也有些开悟,自己以前那么尽心扑在那群浓妆艳抹的女人身上有什么必要。
没有任何必要。她们混着散发一种捂出来的臭气和无聊的酸味,有女人一起的地方一定乌烟瘴气——薛显憎恨女人,但主要是忽视她们。
薛显的性格日渐扭曲,总是如上文几段一样想些有的没的,厌恶世界仇视社会,以前体会得到的快乐现在都不见了。
但是冬世泽竟然和他不谋而合,两人本来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因为同行悲惨的境遇反而有了共同话题,只是他们彼此都没有自己的烦恼,毕竟都难以启齿,但他们彼此之间的气质真的相差无几。
冬世泽和薛显走的近,最烦恼的是薛瀚,尤其是薛显日复一日沉迷酒吧,还拉着冬世泽一起声色犬马,俩人和一帮二流子玩的昏黑地,俨然晋升为横江市当地的富二代盲流子。
薛瀚并不是非要担心和操心薛显的学习,他只是不想被亲戚拖累,看薛显那得志便猖狂的模样,一会惹出更大的问题只是时间问题。
薛瀚其实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冬明月非要害薛显导致的,因为如果不是冬明月如此,薛显也不过只是一个爱玩的混子,不会像这样真的四六不进。
至于薛显老爸,现在和女人玩的很开心,但浑然不知自己陷入富贵圈是日渐堕落的模样,基本和他儿子没什么大区别。
看着冬世泽堕落,杨明月觉得这样也可以抚慰一下冬明月原主残魂那嫉妒哀怨的心了。但是薛瀚的在意也让冬明月很在乎,这时候也是第一学期放假要过年了,但是冬世泽窝在里面,冬明月这个年似乎要和三婶他们一起过了。
冬世泽的堕落让三婶家也很在意,跟冬明月抱怨了几句,冬明月正好顺水推舟让所有人都以为冬世泽本来就是三养出来的——这一点冬家人都心知肚明,守口如瓶,只有外人被蒙骗,以为冬世泽是林凯丽生的——上不得台面的野孩子。
“三就是不咋样呢,孩子养成这个死样子。”
就连三婶那边某个姑妈都听了,这姑妈和三婶关系很好,但冬明月看对方大嘴巴的嗑瓜子大妈模样,就知道,这冬世泽是田淦生的,这件事迟早得是纸里包不住火。
冬明月很频繁去看望冬泽,虽然不让家属外带饭菜,但是冬明月还是每次找大伯冬同帮自己疏通,让冬泽吃到冬明月亲手给他烹饪的和当初祸害洪宝宇和冬世泽一样的「美味佳肴」。
冬泽起初就不觉得有什么,后来经过冬世泽的对比,竟然是吃着吃着就老泪纵横了。
“女儿,你可真懂事...”
爸爸以前对不起你。冬泽心里泛起一丝忏悔。
出去之后,杨明月对冬明月原主残魂一遍遍的,“你爸爸都忏悔了。”
残魂已经意识剥离,不这样一次次重复她根本听不见。
但是残魂却毫不动心。
“我不需要事后的忏悔,再,他只不过是被环境影响罢了,他本性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呵...杨明月忍不住笑,牵动冬明月这具身体的嘴角也跟着上扬了。
——跟着自己久了,冬明月原主这丫头越来越冷心淡定了,不像以前动不动就只知道尖叫干嚎表达和宣泄自己的悲惨抑郁,很好,有进步。
不是因为她变得体面才她进步。
而是因为冬明月原主明显是不再那么痛苦了,这个性善良的姑娘居然生活在周遭这复杂的虎狼窝里,爹不疼娘不爱,还被亲生父亲杀死,杨明月打心眼里可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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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瀚被二叔叫去,二叔给了他钱,要他去酒吧把不听话的薛显带回来,看着二叔那宿醉忧愁黑眼圈的样子,薛瀚问道,“二叔,还是生意为重。”
“我知道,但是薛显那个混子居然现在跟我叫板,而且啊,现在冬局正在风口浪尖,那可是一个不心就没命的事,他居然和冬局的儿子玩的那么好。”
薛二叔似乎忽然想起冬明月,又,“你也不要和冬明月一起了,危险啊。”
“我们又不是他们圈子里的,”薛瀚,“我去了。”
实在懒得听二叔那愚笨的话。
要不是为了在冬明月面前装穷,薛瀚可不会忍受薛成仁的发达。
酒吧里,纸醉金迷,似乎要在这里宣泄人生才能不枉此生一般,很多人来这里似乎找到了寄托,也的确是一种解压方式了,不过带着野蛮气和危险,酒吧一向是丛林般的探险之地,在这里你可以光是和朋友吃喝玩乐,享受夜晚,但也可以发现人性中最肮脏的部分。
薛显只是个高中生,被薛瀚要带走的时候已经是觉得很丢脸,“那个学我本来就不想上了!”薛显甩开薛瀚,喝醉了跟本不吧这个堂哥放在眼里。
但是突然,他对薛瀚指指点点的手被拽下,手腕骨头都被握的很痛,薛瀚似乎只是轻轻握一下他的手腕,抬起眼时眼神狠厉冰冷,气势逼人。
薛显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薛瀚,在他印象里堂哥一直是失败的象征,始终无法相信他居然这么打自己。
“为什么,你配吗...你去学你的美术去吧,也就知道抱冬明月大腿,你有什么资格来我面前炫,我真不把你放在眼里!”
喝醉酒聊薛显一顿狂,一旁拎着酒瓶来劝架的冬世泽却是一愣,接着他听见了很多不应该听到的话,他没想到冬明月居然在就和薛瀚在一起了,关系还那么好...
其实到现在为止,很丢脸的,冬世泽还是对高岭之花一般的冬明月十分怜爱甚至最近还带上一丝被她感动的敬畏。但是现在全部土崩瓦解了,眼泪突然从眼角淌出,做梦都想不到的就是,居然、冬明月一直和薛瀚在一起。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在堂兄弟争执引来群众围观的时候,冬世泽突然不管不顾来到他们之间,看着薛瀚的眼睛,呼吸很急促的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我问你呢,我姐和你在一起多久了?”
少年眼里跳动着仇恨的火焰,明明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成为姐弟就很痛苦了,现在居然...姐姐一直都在欺骗自己,让自己变成一个丑?自己算什么,这个薛瀚又算什么!
薛瀚捕捉到他的不正常,“我是来带薛显回家,至于你姐,你姐是谁?”
——“冬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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