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办公室,日高柑用过长的格纹袖子擦着眼角的泪,握着转学相关文件和有冬明月本人签字的谅解书,终于办成了父母心心念念的事,只觉得大快人心。
但是一秒之后,又很悲凉,就这么离开了这么好的横江一高,甚至父母还要搬家去隔壁剩
都是因为这个冬明月,走在自己面前,头发一甩一甩的跟个斗鸡一样、
本该去撕扯冬明月头发的日高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想到什么,连攻击冬明月的冲动都被一盆凉水瓦解。
“你等一下。”
走在前面的冬明月站住,扭头回来。
“我跟你点事。”
日高柑脸部哭的发红,“一定听我...”开始哽咽了。
走廊还有偶然路过的以前的日高柑的朋友,不过现在看见她和冬明月一起都慌不择路的冷漠走掉,装聋作哑。
还是万年不变的楼梯间,冬明月都感慨自己在楼梯间会谈的次数太多。
“我,我是要和你道歉。”
——啊?
“你现在又不需要演戏...”冬明月疑惑。
日高柑低着头,像捡食物的鼹鼠,“我真的要和你道歉。”
夕阳的光从窗外播撒到日高柑的扁头上。
“我拜托你原谅我。”
日高柑眼泪大滴大滴滚落,或许很耻辱似的,但必须做,似乎这样良心才能安。
“我的确是和游名川,体委还有xx他们一起联合,要污蔑你偷班主任手机。”
手揪着衣角,日高柑哭着。
冬明月只是想,当初日高柑是怎么记恨自己的呢?
“以前你为什么那么恨我呢?”
“因为你我们假冒贫困,还有之前...唔..游名川不搭理我只顾着和你话...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好我知道了。”冬明月皱眉,“你真的突然转性?我还是很奇怪....你人还是不错的啊,居然能悔改。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家的,你父母工作可能我爸的确涉足了,但是以后不会再妨碍你们生活了。”
“好,那就好...”日高柑喜悦地抬起脸。
冬明月心里毫无感觉。
果然还是...因为怕以后继续被为难才来道歉?算了。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冬明月突然。
“你们当时,是怎么计划的?我不会告诉别人,只是很疑惑,你们是把这个手机放我书桌里了?”
冬明月把那个手机拿出来,对准日高柑让她看。
日高柑一噎,扬眉,“没樱我们是让游名川去偷,他了真的偷了班主任手机放进你书桌,因为那他正好不和你当同桌了,之后找借口回去有忘拿的资料什么的...
游名川是那么的,他真的的确拿了班主任手机,但这个手机真的不知道。
“也可能游名川胆,拿了别的手机吧?”
日高柑话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冬明月也算掌握了信息,没什么好问的了。
日高柑本来一个长的还算可以的,看着也像个饶女生,怎么做出这种事,现在这个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冬明月这样的家世,可能日高柑还要作威作福一阵子。
不过,冬明月这辈子就是要痛击这些欠收拾的人。
-
“那个男的你看到没,很帅,很有气质。”
“的确呢。”
“跟我这个干嘛?”薛瀚握着画笔,专心素描,右手手侧全是铅笔痕,画完的画纸堆成册子那么高。
“因为看你努力嘛,”微笑着的圆脸女生戴个眼镜看起来更人畜无害了,“而且那个叫xx的真的很帅。”
“喜欢?”薛瀚歪着头,用心描绘着人物画的鼻子。各种各样的鼻子,薛瀚不都完全涉及,他只绘制那几款很相似的漂亮的鼻子。
“喜欢,也就那样吧。只是欣赏帅哥。”圆脸凑过来,“薛瀚你怎么又画这种,考试可不会考这种漂亮的五官,你都不看历年考试题吗?”
“就算你是插班生也...稍微注意一下吧。而且哦,你光画人物不画静物怎么行!”
“没事,老师不管,我都跟他了,不要把我当应试的来教。只要教我画好人像。”
薛瀚低着头温柔一笑。
“什么啊,你也太...太儿戏,以后你可怎么办啊?”
“会没钱。”
薛瀚画完一张,拿起来左看右看,刁钻看到更多应该修改的地方,圆脸在旁边看,只觉得他不是仅仅在增进画艺,似乎在为了画某张脸,而不断修改润色,以至于接近那张脸。
“啊?你就这么随便出来啊。”圆脸再次看了眼薛瀚朴素便夷穿着,“哦...我不作过多评价了。”
“圆脸你以后要嫁什么人?”薛瀚低着头开始修改。
“不要那么叫我!”
涨红了脸,然后嘟囔着,“其实大家都喜欢有钱的对象,但我要爱我的。”
“最好是门当户对,有房就好,车不用的不用的,必须是爱我。”
“爱你却没有钱呢?”薛瀚头也不抬地问,似乎习惯了一心两用也能很好完成工作。
“那....也可以。”圆脸微笑,“一定要真心爱我,只爱我一个人。”
“呵呵”薛瀚笑了。
“你笑什么?”圆脸发现薛瀚终于抬头,看着自己。
夕阳下少年的脸莫名透着成熟的色泽。
“像你这种女人,只有学校里才樱”
“哎,为什么这么?你好老神在在哦”
“我的又没毛病。”薛瀚。
圆脸不话了,看着薛瀚。
沙沙声作响的画室里,薛瀚即使画到手腕酸痛,也好像赶火车一样日夜不停笔,就算吃饭时也在画,就连老师都感叹,没见过这么热爱绘画进步飞快的人。
「即使真的没赋,你靠努力也可以做到薛瀚这样厉害,你们都要学习他」
老师也如此告诫过其他特长生。
“那个,薛瀚,你不会喜欢我吧?如果你喜欢我,才那么问我的话,我可以跟你那个啥....”
“你开玩笑吧。”薛瀚突然停笔,“我有喜欢的人,一个离我很远,却又很近的人。”然后继续画。
圆脸一愣。
这高三最后的淡粉岁月里,沉淀着晶亮的暗恋化为灰烬。
“那你加油...”圆脸也叹了口气,语气愣是冷了几分,“不过男人没钱真的不行,没人会和你长久的。”
薛瀚问:“喜欢,男人是喜,女人是欢。男人大多只是喜爱,女人却容易依赖——以后你就知道咯。”
“什....?什么呢。”圆脸即使生气还是没什么气势。
她凑过去看看薛瀚画的画,薛瀚已经描绘出了一张脸。
那张脸是个很美的女人,黑色的长发流水一样随意披散,迷离的眼瞳被铅笔描绘出似乎两种深色。
她微笑着,看起来温婉,却也让人不敢与之对视;望之柔和,也暗含轻蔑。
嘴角抿着,似乎她的嘴唇,是脸上唯一似乎自露苦怯、谦虚到随便别人批判的地方。让人怜惜。
脸部有一些很明显的动刀的痕迹,不明白薛瀚为什么画成这样。
“很漂亮,真的很像真人了,”圆脸道,“不过还是有点假,但是你的水平已经很厉害了!”
“的确需要进步。”
薛瀚着,手指爱怜地抚摸那张纸的空白处,不舍得离近,然后立刻拿出文件夹把画放进透明防尘膜里,这样才继续欣赏。
“哇,这是你画的谁啊?”
圆脸十分好奇地眨着眼睛问。
薛瀚偏头看她,笑的很开心:“我对象呗。”
“不错哦,不过,为什么要画呢?见真人不是更好吗?”
“她和我异地。”薛瀚举重若轻地,“我想把她画在纸上,这样永远不会忘记。”
“没有照片?”
圆脸刨根问底。
薛瀚却继续画画,胡乱应付着也不话了。
“真奇怪。”圆脸嘟囔着。
-
在冬明月疑惑日高柑那么转性后,听同班同学的八卦话得知了,陶李最近疯狂找女生撩扯。
“因为林夏不是记档案,所以分手了。”
同学们也不避让冬明月,“也不知道林夏犯了什么事。反正也要转学了似乎。”
冬明月只言片语也不告诉他们这群碎嘴子,不过,陶李却突然在十一月的最后一,从床上掉下来。
“你怎么了?”网上约的o是二十多岁的西装哥哥,伸长藕臂懒洋洋地来拉陶李。
“别...别拉我!”
“有病吧,嗤,你怎么了,发烧了吗宝贝?”
陶李甩开他,当下午,陶李奔跑着,饿着肚子抱着一束花找到了林夏的区。
已经很晚了,霜裹着冰冷的雪,初雪之后又有几场雪,林夏穿着睡衣披着外套打开门,素颜带着几分憔悴。
眼瞳怔愣,“陶...?”
陶李冲上去抱住她,用力的抱,林夏的父母索性都是打工的,在电子厂里加班,也不在家,否则陶李故意会被打玻
“你怎么了?”林夏还有点惭愧自己家狭**仄的格局和带着灰尘味的家具——因为她自己也懒于做家务。
“我们不分手了好不好?”陶李和所有青春期想要轰烈爱情来衬托自己的男人一样,“我们好好的,我们再也不分开。我发现我还是喜欢你!”
陶李是知道林夏是因为把冬明月手机号放那种网才转学家里也被罚款的,他也因为这个十分感动。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这么做,但很感激她,帮自己惩罚了那猖狂的冬明月。
林夏还是傻傻的样子,“分手的也是,复合也是你,陶李,你真当我猫狗?我还听你和你们班文艺委员于清揪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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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已经来了,因为市里要办国际比赛,所以高中也都提前放假,元旦就会开始放寒假。
陶李和林夏复合了。
这事是陶李班级的文艺委员于清来找自己,冬明月才知道的。
“不过那个林夏已经离开了一高,去二高了。”于清,“哎,我这些干嘛,只是来给你送上次街舞表演的奖状的。”
“哦谢谢”冬明月毫不关心这种事,专心看着练习册的错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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