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国家,如果失去扩张的动力和勇气,就只能如猪羊一样任人宰割。
月氏就是如此。
盘踞在东西方商路的中心,来自东方和西方的贵重商品在这里交易,月氏独特的位置让他成为后世所称的丝绸之路上最富庶的国度。
得独厚的气候和地理环境,月氏可以农耕,也可以放牧,人口滋养繁盛。军队的规模也能超过十万之众。
这可不是匈奴那种分散在草原上各个部落里的勇士的总数,这是月氏境内,一系列城市的驻守士兵,是国王用来震服国中贵族和大家族的武装力量,也是称霸丝路的底气。
但是这支军队已经很久没有出征,很久没有碰到过真正的对手了。
月氏从上到下,对东方的两个大国都有畏惧。
一个是武力强悍、制度森严、名将如云、勇士无数的大秦。
一个是在草原上刚刚崛起不久,聚拢起整个大秦以北草原地区的部落,吞并了东胡、娄烦、丁零等无数种族和民族的冒顿单于的匈奴。
这两个国家都有大战的经验和能力,相比之下,月氏就缺少举国之力作战的经验。
欺负月氏以西的无数国的能力是有的,但是向东碰一下这两个大国,月氏上上下下都清楚,那是一点好处都没樱
所以自从冒顿在草原上立棍儿称王以来,月氏就刻意交好这个昔年的质子。
而大秦皇帝回归到长安以后,月氏也派出自己的使者。
如果不能在战场上匹敌对方,那就努力交好对方,成为盟友。
只是,大国都如猛虎,都有无比的好胃口。大国喜欢的并不是金银财宝和美人骏马,大国最喜欢的是广袤的领土和无尽的人口。
土地和人口,是真正能生长万物、创造无尽价值的财宝!
所以当匈奴被秦军追迫,举族西迁的时候,月氏就成了阻挡匈奴西迁的绊脚石。
你不心生错了位置。怪的谁来?
匈奴十几万大军一战之下,月氏城破、国灭、国王被斩首,成了匈奴单于盛装马奶酒的酒杯。
城中的残兵败将、丁壮男子立即溃逃,骑乘着马匹、骆驼,一路向西。只把满城老弱妇孺抛弃在原地。
月氏覆灭了,月氏人总要寻找新的生路。
月氏向西的道路上,也有如珠链一样的部落和邦国,这些邦国不要和匈奴大秦相比,就是和已经败军的月氏相比,也是远远不如,就只是因为距离远、土地荒芜,这些的邦国和部落还能在这块荒漠的绿洲上坚持生存着。
月氏西逃的溃军,总是要找一个落脚的地方的,三千里外焉耆盆地的塞人部落,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焉耆再向西的一个塞人国——墨山国,虽然号称是国,但实际上也只是一个仅有不到五百户人口的城邦,甚至还没有大秦的很多村子大,在溃逃的月氏的洪流中,也如泥灰一样被扫灭。
然后,是伊犁河谷的塞王城邦,这个城邦规模还要大得多,但是对来势汹汹的月氏溃兵,仍然不敢力敌,只能举族西迁,一路西迁,在靠近咸海的药杀水附近停下脚步,在这片空旷、荒凉、人烟稀少的土地挣扎生存。
这次被大秦史官称为匈奴西迁运动的开始,源自草原上的匈奴部落觊觎大秦公主赵芃的一座城,残酷的侵略引来了大秦更加残酷的报复,报复的结果是匈奴不断向西迁移,一路上扫荡乌孙、月氏这样草原王国,草原王国的溃灭,大量游牧部落在匈奴的驱逐之下继续向西举族迁徙。
这些曾经受到中原王朝影响的部落,自然比纯粹的游牧民具有更强的组织力,也因为工匠技艺相对更高、拥有更好的武器,这些零散的王国和部落在向西迁徙的过程中,仍然试图保持王国的架构,保持有生力量。
这些有组织的溃兵,在广袤的中亚大地上开始占据领地、放牧牛羊,进一步挤压这一地区原有的游牧部落。
部落的命运,要么就是被合并到塞国、乌孙这样的流亡政权之中,要么就背井离乡,继续向西,向着没有强敌的远方草原迁徙。
草原上赵芃冲一怒,整个中亚就都乱了起来,如同摆放好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一颗牌倒下,整个骨牌阵就垮塌。
这条被称为是丝绸之路的文明地带,因为这冲一怒,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洗牌。
在月氏掠夺了大量牛羊牲畜的匈奴人,变得更加庞大,行动更加缓慢。但是冒顿单于也并不敢停留脚步。
因为在月氏以碾压的武力清洗了整个城邦的大秦军队,又跟在匈奴大军的身后,保持着五六十里的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
和之前不同的是,秦军也掳掠了大量的牛羊、骏马、骆驼。
甚至大秦的统帅蒙恬和赵芃,都不再藏身在那些铁皮包裹的巨大战车中,而是骑乘着骆驼,在茫茫沙漠中,漫不经心的带领着队伍,在匈奴人身后继续跟着。
如同附骨之蛆。
冒顿单于希望向西的道路永远没有尽头。如果一条路永远没有尽头,自己就不会和蒙恬正面对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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