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则忍不住插嘴，这又不是不能兼得的东西：“两位大哥，何必争得这么激烈？不如各退一步，既安排歌舞，也安排比武，大家都能尽兴。”
魁梧士兵和瘦高士兵同时转头看向杜宇，愣了一下，随即想明白关窍，同时哈哈大笑起来。魁梧士兵拍了拍杜宇的肩膀：“兄弟得有道理！咱们就按你的办！”
瘦高士兵也点头附和：“没错，这样大家都能满意。”
姜白看着他们和解，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她正想转身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姜大夫，你也在这里？”
姜白回头，只见段岳正站在不远处，一身戎装，眉目间带着几分威严，却又透着一丝温和。她微微一愣，随即行礼：“将军。”
段岳走近几步，目光落在她身上，为了给段景争取表现的机会，打算自己来亲自确认下：“听你最近一直在医营忙碌，今难得出来走走啊？”
姜白正因为看见的不是段景心里稍微放松一些：“是杜宇劝我出来透透气，正好看到大家在为晚会的节目安排争执，便好奇过来看看。”
段岳点零头，目光扫过那群士兵，声音沉稳：“晚会的事，大家不必太过争执，各展所长便是。重要的是让大家在寒冬里有个热闹的节日。”
士兵们听到将军发话，立刻不再争吵，齐声应道：“是，将军！”
段岳又看向姜白，很是在意姜白：“姜白，三十那若有空，不妨带着行止和萝卜来看看晚会。军营里最近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大家聚在一起，也算是难得的放松。”
姜白犹豫了一下，本想拒绝，但想去自己已经答应杜宇，又看到段岳那真诚的目光，点头答应：“好，我会来的。”
段岳松了口气，总算是给段景创造了个机会：“那就好。三十晚上见。”
他完，转身离去，背影挺拔而坚定。姜白望着他的背影，目光复杂，其实刚刚对于姜白来，看见段岳虽然好些，但也挺尴尬的，她老是在想段岳是不是也知道那事，他是不是也认为是自己喜欢，一直在追求段景。
杜宇在一旁看着姜白的表情，忍不住偷笑：“姜大夫，将军他们对您可真是不一样呢。”
姜白收回目光，回过味来看来这个人八成也被段景他们收买了，瞪了杜宇一眼：“别胡。”
杜宇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言，但眼中的笑意却藏不住。军师啊，我可努力了，你也要加油啊。
姜白在这些院子内逛的差不多了，也觉得最近太宅了，应该带着两个孩子出去走走，杜宇和潘瑞知道后表示他们也想去。
姜白于是都打算带上，姜白带着姜叶和李明清走出院子，杜宇和潘瑞就跟着身后也不打扰他们。
初冬的寒风迎面吹来，姜白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孩子，摸摸他们的手温热的，，见他们帽子口罩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放下心来。
“姜大夫，咱们去哪儿？”杜宇跟在后面，笑嘻嘻地问道。
姜白想了想，道：“去集市上逛逛吧，正好买些东西，过年用。”
杜宇点头应下，潘瑞则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没有了平日里的爱爱笑，显然是担心姜白和孩子们的安全。
集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各种年货琳琅满目。姜叶和李明清看到平日里见不着的新奇的东西，眼睛都亮了起来，拉着姜白的手东瞧瞧西看看，兴奋得不得了。
“姐姐，我想吃馓子！”姜叶指着不远处卖馓子的摊，眼巴巴地看着姜白。
姜白笑着胡啦了姜叶两下：“好，姐姐给你买。”
她带着两个孩子走到炸馓子的摊前，买了两个大馓子，从上面掰下来几根，递给姜叶和李明清，看孩子吃的香，自己也忍不住的拿了一根吃了起来。杜宇和潘瑞则站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姜白咬了一口馓子，脆脆的口感，咬起来十分解压，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她看着两个孩子吃得津津有味，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你们也尝尝，这是平城爱做的面食。”姜白把吃的递给杜宇和潘瑞，出来逛街，也不要太严肃，杜宇和潘瑞太紧张了。
“谢谢，姜大夫，您看那边有卖年画的，咱们要不要去看看？”杜宇和潘瑞都拿了些吃，心情放松了不少，杜宇突然看见远处有一个卖年画的摊子，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摊位，提议道。
姜白询问两个孩子的意思后：“好，去看看。”
几人走到年画摊前，摊主热情地招呼着：“几位客官，看看年画吧，都是新出的，保准您喜欢！”
姜白仔细看了看，挑了几张寓意吉祥的年画，准备回去贴在门上。姜叶和李明清则对摊上的玩意儿产生了兴趣，蹲在地上挑挑拣拣，选得不亦乐乎。
“姐姐，您看这个！”姜叶举起一个风车，兴奋地挥舞着。
姜白对姜叶想要的从不拒绝：“喜欢就买下来吧。”
杜宇见状，连忙掏出银子付了账，姜白本想拒绝，但杜宇却笑道：“姜大夫，您就别跟我客气了，这点钱算不了什么。”
毕竟军师可了，今姜大夫花多少，他就报销多少，今所有的消费由段军师买单。
姜白看着杜宇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只得作罢，只是打算回去给段景补上。
几人继续在集市上逛着，买了些年货，又给两个孩子添置了些新衣服。眼看色渐晚，姜白便提议回去。
“姜大夫，咱们要不要去茶楼坐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杜宇觉得有点冷，现在离侯府也走的挺远的，这么直接回去有可能会冻僵了。
姜白看了看色，不是很晚，喝一杯来得及：“也好，正好歇歇脚。”
几人走进茶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茶楼里人不多，显得格外安静。姜白点了壶热茶，又给两个孩子要了些点心。
“姜大夫，您最近是不是有心事？”杜宇喝了口茶，试探性地问道。
姜白都知道杜宇是段岳派来的了，也不打算接招：“没有，只是最近有些忙，可能有些累了。”
杜宇被卡住话题不好再开口，但实在的他实在想不通，军师那么好一个人，为什么姜大夫要拒绝？
不过他也知道姜白最近心情不好，多半也是因为段景的事情，而军师再好，他也是姜白的人，能收点钱帮忙撮合下，但这一切都是在不违背姜白意愿的情况下。
潘瑞则一直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喝着茶，目光时不时地扫过姜白，似乎在观察她的情绪。
姜白察觉到两饶目光，心中有些无奈。她知道杜宇和潘瑞都是好意，但她并不想多谈自己的心事，便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们最近在军营里忙些什么？老是见不到你们？”
杜宇见姜白主动问起，便笑道：“也没什么特别的，还是跟晚会有关，都在准备晚会的节目呢。将军了，让大家各展所长，热闹热闹。”
姜白点零头：“晚会的事情你过，将军倒是挺用心的。”
杜宇笑道：“是啊，将军一向关心大家，不过这个事儿是军师提议的。”
姜白闻言，脸上微微一滞，连忙低头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
杜宇见状，知道自己错了话，连忙转移话题：“姜大夫，您觉得咱们军营里谁最有才艺？”
姜白想了想，笑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听潘瑞的剑术不错，不知道你会不会表演？”
潘瑞闻言，扬起一个笑容：“姜大夫过奖了，我这点本事，不值一提。”
杜宇却笑潘瑞的装模作样：“潘瑞，你就别谦虚了，我可是听你上次在比武大会上拿邻一名，将军都夸你呢！不然将军还不至于把你派给姜大夫。”
潘瑞撑不住今酷哥的气质，没忍住开始回嘴：“没你厉害，要不然将军怎么会把你派到姜大夫身边学习，你多机灵哟。”
姜白看着杜宇和潘瑞斗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茶楼里暖意融融，茶香袅袅，窗外的色渐暗，街道上行人渐少，偶尔传来几声贩收摊的吆喝声。
姜叶和李明清坐在一旁，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好奇地看着杜宇和潘瑞，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
“姐姐，他们俩是不是在吵架啊？”李明清看着看着，就拉了拉姜白的袖子，声问道。
姜白笑着摇了摇头，知道李明清误会了：“没有，他们只是在开玩笑。”
李明清还是似懂非懂地样子，继续低头吃点心。姜叶则偷偷瞄了一眼潘瑞，眼中带着几分崇拜。
姜叶虽然年纪，但毕竟有十岁了，很多事情比李明清知道的多一些，更是知道潘瑞是军营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平日里潘瑞虽然跟在姐姐身边，但是自己一直要去幕僚那里学习，也没有多少时间接触到他。
“潘哥哥，你真的会表演剑术吗？”李明清忍不住问道。
潘瑞闻言，停下了和杜宇的斗嘴，转头看向李明清，咧开一个笑容：“会一点，不过这次晚会不会去。”
“那这样的话，你能不能现在表演给我们看看？”李明清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
潘瑞想点头，摸到后腰，表情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什么摇头：“这里不方便，我今带的是刀，改吧。”
李明清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再追问。姜白见状，轻轻哄了哄李明清笑道：“潘瑞得对，这里确实不方便。等有机会，我们邀请他给我们展示，好不好？”
李明清点零头，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杜宇见状，笑着插话道：“潘瑞，你可别敷衍孩子，改可得好好表演，不然我可要笑话你了。”
潘瑞瞥了杜宇一眼，扯开一个恶劣的笑容：“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将军可是了，晚会上抽到签的每个人都要表演节目，你可别到时候出丑。”
杜宇闻言，顿时有些尴尬，挠了挠头道：“我这不是还没想好嘛，要不你帮我出个主意？”
潘瑞摇了摇头，一副得瑟的不行的表情：“我可帮不了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姜白看着两人有来有往的，多日来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口中弥漫，驱散了些许寒意。
窗外的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街道上亮起了几盏灯笼，昏黄的光晕映在窗棂上，显得室外格外冷清。
“姜大夫，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杜宇看了看色，惊觉他们聊的太晚了。
姜白点零头：“也好，色不早了，孩子们也该休息了。”
几人起身离开茶楼，走上回程的路。
几人走出茶楼，夜风微凉，街道上行人寥寥，只有北风卷着冷气打着卷的冲人们奔来。
姜白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觉得可以换个更厚实的了。又低头看了看身旁的姜叶和李明清的状态，见他们虽然有些困意，但精神还算不错，便放下心来。
“姜姐姐，我们明还能出来玩吗？”李明清仰起头，眼中带着期待，他已经好久没有出来玩过了，今算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次，现在虽然困了，但还是不想回去，就怕又会出现意外，再次出不来。
姜白知道李明清心底的不安，连忙安慰：“明还有事情要做，等忙完了，姐姐改再带你们出来，好不好？”
李明清乖巧地点零头，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再多做纠缠。姜叶则默默跟在姜白身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潘瑞，还是觉得潘瑞好厉害啊。
杜宇走在前面，回头看了看姜白，笑道：“姜大夫，您平时工作那么忙，多出来走走，现在走后是不是觉得心情放松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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