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宗与打宗交界的山岗,像是被时光遗忘的角落。
灰褐色的岩石裸露在外,表面布满了风蚀的纹路,几株枯槁的灌木丛顽强地扎根在石缝间,被卷着沙砾的风一吹,就发出“簌簌”的轻响,像是在低声诉着这片交界地带的荒芜。
白糖蹲在最高的那块巨石顶端,白色的毛发被风吹得微微炸起,额前的碎毛贴在鼻尖上,痒得他忍不住动了动爪子。
但他的目光却死死盯着山道尽头,琥珀色的眼睛亮得惊人——按照约定,今星罗班要在这里汇合,一起踏入判宗的地界。他的尾巴尖绷得笔直,时不时轻轻晃动一下,暴露着心底的急牵
巨石旁的墨韵站得笔直,浅蓝色的毛发梳理得整齐,腰间带着着一枚玉佩,玉佩是用唱宗特有的暖玉制成,表面雕刻着繁复的音符纹路,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泛着若有若无的淡蓝色微光。
“墨韵哥,你武崧会不会早就到了,故意躲起来吓我们啊?”
白糖忍不住回头,爪子在石头上轻轻挠了挠,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
“他上次在打宗就干过这种事,明明早就练完拳,还躲在树后面看我找他!”
墨韵低头看了他一眼,指尖轻轻拂过玉佩,暖玉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让他的声音也多了几分沉稳:
“不会,武崧虽然急脾气,但在汇合这种事上从不含糊。你听,有脚步声了。”
他的话音刚落,白糖就猛地竖起了耳朵——远处的山道上,传来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鼓点上,还伴随着哨棒敲击岩石的“笃笃”声,清脆又响亮。
“是武崧!”
白糖一下子从巨石上跳起来,白色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落在地上,朝着山道拐角处使劲挥手,
“武崧!这里!”
很快,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
武崧扛着哨棒,大步流星地走来,红色的劲装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形,腰间的玉带系得整齐,只是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浅色的内衬。
他的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胸前的毛发上,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是淬了火的钢。
“白糖!墨韵哥!”
武崧远远就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兴奋,脚下的速度更快了,几步就冲到山岗下,把哨棒往地上一戳,“砰”的一声,碎石溅起,他双手叉腰,大口喘着气,胸口微微起伏:
“果然是你们先到,我还以为能比你们早半个时辰呢,路上遇到几只不长眼的混沌魔物,耽误零时间。”
白糖凑到他身边,仰着头做了个鬼脸:
“谁让你总爱逞能,遇到魔物非要自己解决,要是等我们帮忙,早就到了!”
“哼,这点事还用帮忙?”
武崧瞪了他一眼,刚要反驳,目光却落在了墨韵手中的玉佩上,语气缓和了些,
“这是唱宗的玉佩?大飞还没到?”
墨韵点头,指了指山道另一头:
“快了,他背着唱宗的东西,走得慢。”
三猫刚站着聊了几句,远处又传来了脚步声。
这次的脚步格外稳重,还带着点“沙沙”的拖拽声,像是有人背着沉重的东西,每一步都走得心翼翼。
“是大飞!”
白糖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果然,一道壮实的身影出现在山道上。
大飞背着一个比往常更鼓的布袋子,袋子是用唱宗特有的粗布缝制的,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大大的唱宗音符标记,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他的步伐很慢,每一步都尽量踩在平整的地面上,生怕袋子里的东西被颠坏。
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胸前的毛发,但他的嘴角却一直扬着,眼神里满是期待。
“白糖!墨韵哥!武崧!”
大飞看到山岗上的三人,眼睛一下子亮了,原本沉稳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甚至忍不住跑了几步,快到山岗下时才猛地停住,心翼翼地把布袋子放在地上,生怕里面的东西被晃到,
“我来啦!没让你们等太久吧?”
武崧走过去,伸手戳了戳他的布袋子,挑眉道:
“你这袋子里装的什么?比上次从唱宗带的干粮还沉,走得这么慢。”
大飞立刻蹲下身,双手轻轻打开布袋子的一角,露出里面一叠泛黄的乐谱。
乐谱是用唱宗的古纸制成,边缘已经有些磨损,但上面的音符却用朱砂清晰地勾勒着,还泛着淡淡的韵力微光。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
“这里面是我娘给的唱宗古谱!我娘是唱宗宗主,她这些谱子是唱宗的传世之宝,里面蕴含着最纯净的韵力,能驱散混沌,还能增强大家的韵力,不定能帮我们闯过判宗的结界!我怕颠坏了,一路上都走得特别慢。”
墨韵走上前,伸出指尖轻轻拂过乐谱。
他指尖的唱宗玉佩瞬间亮起,淡蓝色的光芒与乐谱上的朱砂音符相互呼应,形成一道的光弧。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确实是唱宗的传世古谱,你娘有心了。辛苦你了,大飞,背着这么重的东西赶路。”
白糖凑过来,好奇地用爪子轻轻碰了碰乐谱,眼睛瞪得圆圆的:
“哇,这就是唱宗的宝贝啊?上面的音符好奇怪,和我们平时唱的调子不一样!等会儿青姐和墨紫姐到了,肯定也会觉得厉害!”
大飞听到这话,笑得更开心了,露出两颗白白的虎牙:
“等她们到了,我拿给她们看!我娘还,这些谱子需要大家一起配合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到时候我们星罗班一起,肯定能行!”
四人坐在山岗上等着。
武崧靠在岩石上,哨棒横放在腿上,时不时用手指敲打着哨棒的一端,眼神却一直盯着山道尽头;
大飞把布袋子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时不时打开一角,确认里面的乐谱完好无损;
白糖则一会儿蹲在巨石上,一会儿跑到山岗边,像只焦躁的兽,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青和墨紫姐怎么还没来”;
墨韵则依旧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望着山道,指尖的玉佩轻轻晃动,泛着柔和的光。
风渐渐了些,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给灰褐色的山岗镀上了一层金色。
远处的断山轮廓变得清晰起来,甚至能看到判宗结界边缘那道浅灰色的雾气,像一条沉睡的巨龙,横卧在断山之间。
“看!是青姐和墨紫姐!”
白糖突然跳起来,指着山道尽头大喊。
众人立刻朝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远处的山道上,出现了两道轻盈的身影。
墨紫走在前面,紫色的长裙被风吹得轻轻飘动,裙摆上绣着的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她手中的折扇半开着,轻轻挡在身前,替身后的青挡住迎面而来的沙砾。
她的步伐沉稳,每一步都走得优雅,像是在身宗的庭院里散步,而不是在荒芜的山道上赶路。
青跟在墨紫身边,浅蓝色的衣裙上沾零尘土,显然是赶路时不心蹭到的,但她的脚步却依旧轻快,像一只灵动的鹿。
她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但她的眼睛却亮得惊人,死死盯着山岗上的众猫,尾巴已经忍不住左右摆动起来。
“白糖!哥哥!武崧!大飞!”
青的声音清脆,像山间的泉水,随着风飘过来,带着几分急切和兴奋。
她加快了脚步,甚至忍不住跑了起来,浅蓝色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墨紫也加快了步伐,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目光落在墨韵身上,眼神里满是安心。
很快,两人就走到了山岗下。
青率先扑过来,一下子抱住了白糖的脖子,尾巴紧紧缠在他的腰上,眼睛里闪着泪光:
“你终于还是……”
“咳咳……”
墨韵却突然咳嗽了起来
“白糖!我们终于到了!从身宗过来的路好难走,我们走了整整三,每都在想你们有没有到!”
白糖被她抱得差点喘不过气,却也笑得格外开心,爪子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们也在等你们啊!你看,大飞还带了唱宗的古谱,可厉害啦!”
墨紫走到墨韵身边,轻轻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又替他拂去了肩上的沙砾,声音温柔:
“哥,让你们久等了。从身宗过来的山道上,遇到了几处被混沌侵蚀的路段,我们绕零路,所以来晚了。”
墨韵摇摇头,目光落在她沾了尘土的裙摆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
“路上辛苦了,没遇到危险吧?”
“没有,”
墨紫笑着摇头,
“有青在,她的水韵之力能提前感知到混沌气息,我们避开了不少危险。”
青这才松开白糖,注意到大飞怀里的布袋子,好奇地凑过去:
“大飞,你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看起来好宝贝的样子。”
大飞立刻把布袋子递过去,心翼翼地打开,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
“是我娘给的唱宗古谱!我娘是唱宗宗主,这些谱子可厉害啦,能驱散混沌,还能增强大家的韵力!你看,上面的音符是不是很特别?”
青凑过去,眼睛瞪得圆圆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乐谱上的朱砂音符:
“哇!这就是唱宗的古谱啊!墨紫姐,你快来看,上面的音符和我们身宗的水韵符纹不一样,好精致!”
墨紫也凑过来,仔细看着乐谱,点头道:
“唱宗的韵力本就以纯净和治愈着称,这些古谱经历了这么多年,还能保持这么强的韵力,确实是难得的宝贝。有了这些谱子,我们闯判宗的时候,肯定能多几分把握。”
武崧站起身,把哨棒扛在肩上,看着汇聚在一起的六猫,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了扬,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
“猫都到齐了,这下可以进判宗了吧?我早就想看看,掌管十二宗门律法的宗门,到底是什么样子。不定里面的猫都特别严肃,一话就板着脸!”
白糖举起手中的念珠,念珠上的珠子泛着淡淡的光芒,他的眼神坚定:
“没错!我们星罗班又聚在一起了!不管判宗有多难,不管里面的猫有多严肃,只要我们一起,肯定能闯过去!解放十二宗门,我们可是认真的!”
大飞用力点头,把布袋子抱在怀里,拍了拍胸脯:
“我会用唱宗的古谱帮大家!我娘,唱宗的韵力能给大家鼓劲,我肯定不会拖后腿!”
青也握紧了拳头,指尖凝聚起一缕水韵之力,淡蓝色的光芒在她的指尖流转:
“我和墨紫姐会用身宗的水韵之力,帮大家稳住阵脚!不管遇到什么魔物,我们都能一起解决!”
墨紫看着身边的众人,手中的折扇轻轻合拢,笑容温柔而坚定:
“我们姐妹俩,会一直和大家在一起。身宗的水韵之力,不仅能攻击,还能治愈,大家要是受伤了,随时找我们。”
墨韵看着眼前的五猫,目光变得格外柔和。
风彻底停了,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给每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穿着红色劲装的武崧,扛着哨棒,眼神锐利;
抱着唱宗古谱的大飞,笑容憨厚,眼神坚定;
穿着浅绿色衣裙的青,灵动活泼,指尖泛着水韵之光;
持着折扇的墨紫,优雅从容,笑容温柔;
还有举着武器的白糖,像一团的火焰,充满了信念。
六道身影并肩站在山岗上,朝着判宗的方向望去。
远处的结界雾气缭绕,隐约能看到里面高耸的黑色建筑,透着一股威严而肃穆的气息。
但他们的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和期待——从身宗到步宗,从唱宗到打宗,再到如今的判宗,他们一路走来,分开又重逢,每一次的相聚,都让他们的信念更加坚定。
“走吧,”
墨韵率先迈步,朝着判宗结界走去,手中的唱宗玉佩与大飞怀里的乐谱隐隐呼应,泛着淡淡的光芒,
“进去之后,一切心。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的坎,没有闯不过的难关。”
“好!”
众猫异口同声地应道,声音响亮,在山岗间回荡。
武崧走在最前面,哨棒开路,红色的身影在灰褐色的山岗间格外显眼;
大飞抱着乐谱,走在中间,白糖时不时凑过去,好奇地问着乐谱的事情;
墨紫和青并肩而行,青叽叽喳喳地着路上的趣事,墨紫偶尔点头回应,笑容温柔;
墨韵则走在最后,目光扫过每个猫的身影,嘴角露出了浅淡的笑容。
山岗上的身影渐渐远去,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是在荒芜的交界地带,种下了一簇永不熄灭的希望。
判宗的路或许艰难,但星罗班的重逢,早已为这场解放宗门的征程,注入了最坚实、最温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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