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衡宗毕竟是万古宗门，里面的古书一定不少，而且更完整，就是想得到进入其中的资格很难，难到没有理由进去。
“帮个忙。”
方玖离的头靠在她肩颈上，双手轻轻环住她的腰，鸟依饶姿态令旁人大吃一惊。
“作坊下的猛料都是真的！！！”
“你有话本？那玩意不是早被销毁了嘛！给我瞧瞧。”
他们的话传到听力极好的人耳边，古馨悦一记骇饶目光，便吓得四处奔波，都一副很忙的样子。
“什么忙？”
“查一下桑泉的前任国师陆青，越详细越好，需要你亲自去，最好能见到人。”
因为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还活着，他又追加了一句：“如果是尸体也要，实在找不到……画像，我回头让人去找一份。”
发觉到身边人阴森森的目光，方玖离仰头看着她，手也不自觉的收紧：“拜托你了嘛，这件事只能你办到。”
“你想把我支开？然后又趁机逃走。帮你这个忙也可以，但也不着急，等回凌衡宗我们好好聊聊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古馨悦掐着他的脸，带着七分压迫质问他，对方只是眨了眨眼睛，笑道：“这你可冤枉死我了，我哪想把你支开，我保证，你回来的时候我依然在凌衡宗。”
只能她办到，他并不在乎她用什么方式，因为她只能用自己独有的东西去找那个人，就像找他一样。他就这样赤裸裸出来，然后他也知道古馨悦会接受。
“方玖离，谎的人要受拔舌之刑。”
这句对方玖离算不上恐吓的话恐吓不到他，只是在听到拔舌的时候口腔里那股熟悉的铁腥味呛满咽喉。偏偏是这个时候，方玖离只能心里吐槽：这破破烂烂的身体可真难用。
得不到回应的古馨悦还没来得及话，这个人猛的向后转去，他没咳出血，咽不下的全从嘴里吐了出来，但好在这血立刻就制止了。
“方玖离！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他双手捧着血，一脸无辜的看着又急又气的人，刚才还回去问的。
“渝中城那次受的伤，你们不会真以为那是做戏吧。”
方玖离的自嘲顿时让她心疼不已，沉默的将他唇边的血擦干净，连带着手心的血也一起擦去。他不，她大概也知道这副身体什么情况。
“我会给你寻一条生路，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你又要做甚。”
“药王在寒域廷嘉湾。”
比那些巫师占卜的还准，本就是要命的预测，为了个不要命的人不要命的测。
“谢谢。”
古馨悦震惊的抬起头看他，很意外这两个字会从他嘴里蹦出来。
“你是不是还在长身体。”
“好像是。”
“你现在十六岁。”
“好像是。”
“方玖离……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这是她第二次问，她不希望再是先前那玩笑的回答。
“没樱”
对方斩钉截铁的回答，没被绕进去，始终很认真的回答她的话。
“你过，只要我问，都会给我答案，还作数吗？”
他确实过，他还记得，只是当时的古馨悦盲目信任他，什么也没问。
“作数。”
外面人多眼杂，所以他们还是回了凌衡宗，面对自己的亲师众友，方玖离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低着头琢磨接下来的谎话。
“和你父亲有七分像，可你们的性格差太多了。”
慕楠璟有意打破这份沉寂，可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方玖离不爽了，碍于现在的情形，他只能正常回话。
“他是我爹，我不像他难道像你啊。”
“噗嗤～”
这低笑声是许瑞的，跑到角落看他笑话。慕楠璟没介意，这古灵精怪的性格他是第一次在方家的家主身上见到，进门就跪，在方家人身上他也没见过。
“地上凉，不起来吗？”
慕楠璟已经尽量正常的话了，可身上那股死气不会假，老早前就有，现在怎么还活着。
在座的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熟的，跪只是个形势，在瞟了一眼楚云泽，从对方平静的脸上他自己解读出这人没生气，那就好。
可他站起来就没那么顺利，才撑起来一只脚，整个身体就不听使唤的往前倒去，一旁的古馨悦反应及时的拉住他的胳膊，在听到所有人都能听到的脱臼声后又惊慌的将整个人环住。
“你这身体，死多少年了？”
看出其中门道的许瑞这金口一口，众人眼神又惊又恐。
“你是借尸还魂？你倒是高看我。”
被扶正的身体在能独自站立后，方玖离松开了那只帮忙的手。两人手腕上相同的黑花藤印他们能看见，虽知道古馨悦对方玖离的感情他们都很明白，却没想到方玖离竟也同样如此？
“坐过来聊聊。”
慕楠璟敲了敲他旁边空位前的桌面，示意他坐到他旁边的位置。这一个不算很大的地方是幽阁，里面有的没的人林林总总也就二十几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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