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溪，你不会怪我吧。”
林春华神色担忧，一副做错事的孩子模样。让人心疼。
林过溪没话，只是专心开车。
不怪？那是假的。
离开京城那年，林过溪靠着努力，已经把初创公司带上正规，就算拴头驴在董事长办公司，也能保证公司五六年平稳发展。
而且林过溪没带走一分钱，所有东西留给春哥。
可他没有理由怪春哥。
林过溪作为团队的核心人物之一，最重要那个人，抛下一切，选择女人。对团队打击很大，很多老同事在他离开不久，也走了。
“过溪，是我对不起你。”
“好啦，春哥。”
林过溪拍拍他肩膀，用一种男饶方式吼了声，“心若在，梦就在，大不了从头再来！”
林春华热泪盈眶，感动啊！
兄弟俩年过三十，都三十而立。
一个净身出户，差点露宿街头。
一个背负巨债，跑路回家。
他俩都有一腔的苦闷，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发泄出来。
上头了，
他俩忘记后面还坐着三个姑娘。
半时后，林家兄弟意犹未尽，似乎还想再来一曲。
董邱邱抢先一步打开车门，什么也不愿意在车里待了。
舒婷的反应比她更厉害，下车直接吐了，哇哇吐！
只有秦柔，满脸崇拜盯着林春华看。
林春华习惯了姑娘对他的崇拜，帅哥到哪儿，都不缺追求者。
如果帅是一种错误，那他一定大错特错。
林春华瞧着舒婷，声问老弟。
“咋？怀了？”
“我怎么知道。”
“好家伙！几年不见，纯情男大变混世渣男了啊！”
林春华竖起大拇指表扬，林过溪给了他一个白眼。
怪不得你能欠六个亿，就这张破嘴，竟然没被人打死！
“春哥，先回去见见村长吧，他在等你呢。”
“我在外边的事，别和我爸。”
林过溪点点头，他晓得轻重。
就算和村长了，老头能帮什么忙？
那不是六个硬币，是六个亿！一生一世花不完的六个亿！
老头立即培训上岗热门行业碰瓷，一单赚六十万，在驾校门口蹲点，都得碰几十年。
二人走了，
董邱邱终于能话，不吐不快！
“你们，美丽皮囊下，怎么会是公鸭的嗓子？”
“是啊！刚才他俩一开口，我还以为唐老鸭！”
“对对对，是那个味儿！”
董邱邱疯狂点头，认识舒婷以来，她头回觉得这人，挺适合做朋友。
舒婷无奈叹气。
“没人十全十美，邱邱啊，忍忍吧。”
“谁让我们爱上了他的绝世容颜！”
二女抱头痛哭。
秦柔待在一旁，缓缓道：“不知道林先生洗澡的时候，有没有唱歌的爱好。”
董邱邱脸绯红，赶紧掐了秦柔一把。
“乱话。”
“疼啊，姐！”
“疼就闭嘴。不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难道姐不想知道？”
秦柔嘿嘿笑笑。
董邱邱下意识瞅了舒婷一眼。
舒婷非常尴尬。
别看她十五六岁，就在机车圈子里混，碍于她的背景，没人敢动她。
哪怕她想，流氓也不敢。
舒家多有背景啊，随随便便让个大活人消失。
今碰手，明断手。
所以舒婷对男女之事，同样一窍不通。
三个女人，只有秦柔算大师。
夜里，
她仨聊个不停。
更多时候是舒婷，董邱邱问秦柔，比如怎样讨好男人，啥时间该亲，啥时候该抱。
秦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的一套本事，全交给懵懂无知的少女。
让她们明白，做女人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
砰砰砰，
房门敲响。
她们以为是村长爷爷的提醒，色不早了，应该睡了。
大晚上聊一些不健康的东西，伤风败俗。
董邱邱红着脸回答。
“对不起，村长爷爷，我们马上睡觉。”
砰砰砰，
房门依旧在响。
董邱邱皱着眉头，转眼看同伴。
二女同样疑惑，心想，老家伙傻了吧，都知道了，知道了，还敲！难道他道貌岸然，贼心不死，想教教年轻的女人，怎么实践？
秦柔反应最快。
她哆嗦起来。
“姐姐们，会不会是那个卖货郎啊。”
“呸呸呸！”
董邱邱急忙捂住她的嘴，夜深了，别晦气话。
舒婷壮着胆子。
“我去看看？”
“别去。”
董邱邱一把抓住她。
舒婷摇摇头。
“我来事儿了，对那种东西有免疫力。它们怕我。”
“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董邱邱才不信女子血，黑狗血之类的东西，封建迷信嘛。
她相信科学。
于是，林过溪接到羚话。
“林先生，你快点来，我们房外不知道啥东西。”
“别害怕，我马上来。”
林过溪翻身下床，他就在楼上，三两步下了楼。
果不其然，在董邱邱三女房外，站着一个人。
脸色苍白，身影干枯，一看就不是啥东西。
十级肺痨，都比这玩意儿有精神。
“你是谁？”林过溪问道。
“我找人。”
“你找的人不在这里，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我找人。”
它好像听不懂人话，依旧抬胳膊敲门。
不对劲啊。
林过溪心翼翼靠近，一股浓浓的灵体气味充斥鼻腔。
它不是人！
“哥们儿，你找谁？”
“麻婆婆，我找麻婆婆。”
“麻婆婆不在这里，我知道她在哪儿，跟我走吧。”
那东西的脑袋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空洞洞双眼直愣愣盯着林过溪。
哪怕林过溪做足了心理准备，也是吓一大跳。
“走，找麻婆婆。”
“这边。”
林过溪前头带路，那东西在后边跟着。
离开村长家，要经过一丛竹林，夜色中，竹林更显漆黑。
林过溪不可能带它去灵堂，到了竹林，便停下脚步。
“找，找麻婆婆。”
“你认识我婆婆？”
“找，找麻婆婆。”
它只会重复几句话，不管林过溪问什么，回答一样。
以前遇到的每一个灵体，都保持着生前智慧，和人交流，没有任何问题。
但它的智商明显残缺。
林过溪稍微伸腿，它竟然没看到，啪叽，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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