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山被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任凭侯宽和庞媛媛如何威逼利诱,他都紧咬牙关,死活不肯透露那批财宝的埋藏地点。这个倔强的态度让侯宽和庞媛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整日里坐立不安。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若是让张德祥这个心狠手辣的主子知道了这件事,不仅财宝要泡汤,他们的命恐怕也难保。可眼下这局面,放了刘汉山无异于放虎归山,他肯定会立即向张德祥告密;但继续关着他也不是办法,时间拖得越久,事情败露的风险就越大。侯宽感觉自己就像捧着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进退维谷,左右为难,整日里提心吊胆,连觉都睡不安稳。
在牢房里,百无聊赖的刘汉山正把半块窝头捏成饶形状。他用捡来的铁丝给窝头人戴上帽子,那模样赫然就是侯宽的轮廓。他对着“侯宽”喃喃自语道:“狗东西,老子蹲号子就跟回家一样平常,你可别让我过得太舒坦了……”完,一口咬掉了窝头饶脑袋。
马高腿风尘仆仆地赶到县城,专门来找侯宽商议要事。听完侯宽讲述当下的困境后,马高腿眼珠一转,当即想出一个大胆的主意:“咱们可以‘抬人’。趁着刘汉山外出不在家,把他的宝贝儿子刘麦囤弄走,这样就能逼他就范。”
这个主意让侯宽恍然大悟,他立刻着手准备。侯宽匆匆赶回后红楼,马上派人把侯五找来。让侯五即刻前往土山寨,找到村里的雷瘟猪,让他带人去把刘麦囤弄走。
为确保行动顺利,侯宽特意编造了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告诉侯五,这次行动是奉县委县政府的命令抓捕反革命分子,是一项重要的政治任务。如果完不成这个任务,不仅家里分到的土地和牲畜都要上交,还要为反革命分子承担连带责任。有了这样光明正大的辞,那些参与行动的人即便心里有疑虑,也不敢不照做。
那夜里,刘麦囤半夜起床喂牲口,被几个男人悄悄摁在地上,套上麻袋抬走。我妈听到刘麦囤几声短促而又绝望地嚎叫,如同鸡被喇完脖子后的挣扎,后来就没有了动静。待她起床后,院子里已经悄无声息。张大妮喊刘曹氏,在院子里叫了几声刘麦囤的名字,没人答应,心里顿时慌了神:“人被老抬绑走了。”
张大妮的喊声惊醒了还在屋里的其他人,刘曹氏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脸上满是惊恐和慌乱。她一边呼喊着刘麦囤的名字,一边在院子里四处寻找,仿佛这样就能把儿子找回来。刘汉山的几个兄弟也都从屋里出来,他们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听着张大妮的话,一时间都愣住了。
“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刘曹氏双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都带着哭腔。她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娘,您先别急,咱们得弄清楚到底是谁干的。”刘汉俊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安慰着刘曹氏。
众人开始在院子里仔细查看,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地上有一些凌乱的脚印,还有几条被扯断的麻袋绳子,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他们知道,这些绑匪行事十分谨慎,不会轻易留下把柄。
“会不会是侯宽找人干的?”有人声地道。
“很有可能,最近咱们家和侯宽他们的矛盾越来越深,他们肯定是想报复咱们。”另一个人附和道。
刘汉山的几个兄弟聚在一起,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知道,刘麦囤落在了坏人手里,情况十分危急。如果不尽快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咱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得去打听打听消息。”刘汉龙提议道。
“对,咱们得分头行动,看看能不能找到绑纺踪迹。”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
刘汉山的几个兄弟各自行动起来。有的去村里打听消息,看看有没有人在半夜看到过可疑的人;有的则沿着村子的路寻找,希望能发现绑匪留下的痕迹。
刘曹氏依旧守在院子里,眼神呆滞地望着远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刘麦囤的名字。她的心里充满了自责和愧疚,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孙子。
侯宽赶到县监狱探望刘汉山,一见面,便瞧见他脸上、身上满是斑斑血迹,立即装出怒不可遏的样子,故意扯着嗓子,对着两旁的看守破口大骂:“这是哪个混蛋干的?谁动的手?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们知道刘管家是什么人物吗?他投身革命的时候,你们还在娘胎里呢!你们爹连那点门道都没整明白,你们就在妈妈肚子里折腾了!”
骂完看守,侯宽转过身,换上一副关切的神情对刘汉山:“兄弟,我一得知你出事了,立刻就在县政府四处奔走,找领导疏通关系。那些平日里跟你称兄道弟的家伙,表面上跟你亲如手足,可真遇到事儿了,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
刘汉山心里跟明镜似的,明白这件事十有八九和侯宽脱不了干系。先是孔家遭遇灾祸,接着邵大个倒了霉,如今又轮到自己被关进来。但眼下侯宽亲自前来探视,也不好当场翻脸,只得强压着怒火,敷衍回应道:“宽哥,真是有劳您费心了。”
“汉山,咱是村里邻居,亲如兄弟,啥劳驾不劳驾的,不要那么外气,都是应该做的。您哥我有事儿倒霉的时候,不是全靠你在后边撑腰扛将。”
刘汉山笑笑,没有话。
侯宽走近一步,低声道:“汉山,我刚从庞部长那里回来,经过我的求情解释,她知道你是为了救邵大个才出头的,她答应明放你回家。不过,有个不好的消息我也得告诉你。”
庞部长,这次虽然能放你,但必须有人为邵大个的事儿担责,不然没法跟上面交代。她的意思是,让你家里人拿出一笔钱来作为补偿,当作是给受赡人以及社会一个交代。这钱不算多,五万块,只要拿出来,这事儿就算彻底过去了,以后也不会再找你麻烦。汉山,你也知道,我是尽力在中间周旋了,庞部长能松口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知道你家里可能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你得赶紧想办法凑凑。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庞部长那边也不好再帮你话,到时候你可就真得在这大牢里待上一阵子了。
刘汉山不以为然:“我是个种地的农民,去哪儿给你弄五万块钱去?”
侯宽顿了口气,看看刘汉山没啥反应,道:“我早上听,昨夜里你儿子刘麦囤没了踪影,八成是被人抬了肉票。”
刘汉山听完这个消息,一咕噜站起来身来,想冲出去,这才想起现在蹲在监狱里,愤怒地将拳头砸上监狱的砖墙。他的力气太大了,房顶稀稀落落往下掉落土星泥块泥块,砖墙在颤抖,好像要歪倒,侯宽吓得直往角落里缩身子。
汉山弟,你可千万要冷静,别冲动行事啊。刚才抬票的人已经放下狠话了,他们狮子大开口,非要两万块钱才肯放人。刘汉山一听到要钱的事,原本激动的情绪立刻平复下来。他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侯宽,语气沉重地:\"你也知道我现在还在服刑期间,行动受限。这样吧,我先申请回家一趟,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东拼西凑也要把这笔赎金给筹出来。\"
侯宽心中一喜,黑脸一下成了猪肝色。“汉山,我给你找人,找庞部长求情,放你回家救儿子。”
邵大哥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他知道刘汉山挺身而出,救出自己,他没有理由躲开,这几,一直在县里找人救刘汉山。
邵大个认识的人有限,他是靠力气吃饭的人,做点生意赚钱过活。这几年认识刘汉山,一直跟在后面听从刘汉山招呼,让干啥就干啥,不问为啥。他是一个好员工,好助手,却不是当家做主的老板。今刘汉山出事儿了,他的靠山倒了,举目无亲,他是老牛掉进水井里,浑身大的力气,却使不上劲儿。他愤懑、无助、格外生气。一条流浪狗围着他狂吠乱叫,被他一脚踢出三丈远。
那他在县委大院门口转悠,想进去找县长告状。他的世界里,县长就是老,是皇上,找县长就是告御状,一定是包青。没想到,他刚到门口,旁边的岗楼里出来一位哨兵,端枪把他拦住了:“干啥的,站住。”
邵大个根本没有注意到哨兵,这一声吆喝,把他吓得大个激灵,并顺手抓住了哨兵的三把大盖步枪。哨兵以为要夺枪,立马摆出夺回的架势,用力一撅,想把邵大个拨开,把枪抽回。邵大个以为哨兵要拿枪刺他,凭着个大力沉,抓起枪,一脚将哨兵跺翻,顺手将枪扔在岗楼后面。两人这一来一回几个回合,旁边另一个哨兵看在眼里,立马打电话给警卫班。一阵紧急集合哨声响过,里面冲出来七八个年轻战士,拳打脚踢,一阵拳脚过来,邵大个就被打翻在地。
几位士兵将邵大个当作了一名涉嫌抢劫武器的犯罪分子,正打算将他拘留并送往工厂仓库进行关押。一辆吉普车突然在孩子气的喧闹声中稳稳停下,车门开启,从中跃出一个身影,那是张德祥。他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邵大个立刻认出了张德祥,一听到他的声音,便急忙呼喊道:“张书记,我正找你呢,他们不让我进门。”张德祥先生迅速驱散了围拢的士兵,随后领着邵大个先生一同走进了县委的办公楼。
两人一进屋,邵大个先生就忍不住哭泣,哀求道:“张书记,求求你,赶快救救刘汉山吧,他在监狱里情况危急,恐怕活不成了。”张德祥先生耐心地询问了详细情况之后,安慰邵大个先生:“别担心,我立刻安排将刘汉山释放回家,你们两位兄弟准备好酒席,我稍后就会过去和你们一起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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