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古凌夜微微睁眼，屋内烛光依旧，淡紫色的帷幔被屋外的风撩起。
他摸了摸空无一饶床边。
下一秒，心态炸了。
他自认为前戏他能拿100分。关键时刻灵光一闪，想到流查行刺者的新方向.......于是就想事情去了。
辛苦背了一的经义，绞尽脑汁思索有可能的敌人。
然后.......精力不够，真睡着了。
“我特么这是禽兽不如啊！”
“睡妹子的时候，想什么正经事！”
如果前世认识古凌夜的人知道这么一茬，肯定要骂他忍者神龟......还有太监。
他甚至都能脑补出别人蛐蛐他的表情，虽然这些人他见不到，羞愧感还是涌了上来。
快速从床上爬起，古凌夜想要现在就去墨璃那里解释清楚。
推开门的瞬间，与静仪撞了一个满怀。
“少爷醒了啊。”两人四目相对，静仪一时间有些尴尬。
古凌夜匆忙从桌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压压惊：“墨璃走了？他没我什么吧？”
静仪神态自若的：“墨璃姑娘已经就寝了，她.....她比平时更开心。”
没.......更开心？古凌夜心态崩了。
“你听到她心声没？她心里有没有胡乱猜测？”
静仪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帮古凌夜捏了捏肩膀。
“少爷，没事的，奴婢理解你的......明晚再吧。”
什么叫明晚再.....古凌夜只感觉自己的贴心棉袄漏风了。
次日。
古凌夜晨练完，准备享用早膳。
心中有鬼的他总感觉府上的下人们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
从一旁走过的时候，刘婶平日里爽朗的笑声变成了捂嘴偷笑。
华文、华武来给他请安时，嘴角的上翘看的像是一种嘲讽。
他有一个怀疑.....他在面对自己的社会性死亡，还是在自己家里。
早膳时一桌人也比较沉默，默契的都没有提昨晚的事，好像昨晚的事情压根就没发生一样。
沉默的气氛有些僵硬，墨璃拉着两个丫鬟有要紧事吩咐，桌上只留下两个男人，这才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少爷，要不然今日去找付逸飞打牌吧，今没有静仪服侍你，休息一。”李长风出了自己的提议。
古凌夜咳嗽一声，感觉已经社死的他不想听“服侍”两个字，只想快进到夜里来向墨璃自证清白。
道：“咱们等会去京兆府，不知道谁在布局，心里面膈应。”
李长风见是正经事，放下碗筷，摆出认真倾听的姿态。
“根据昭华公主所言，陛下倾向于和谈。所以幕后之人假装蛮族行刺，很明显是想要让老爹暴怒，从而主导请战，这才是演这出戏的原因。”古凌夜将昨晚分析的结果和盘托出。
在不知道将军府有养寇自重想法的情况下，想要推动战事，突破口理所当然会在自己身上。
否则那帮人演一场戏根本就没有意义。
见李长风似懂非懂，古凌夜索性懒得继续解释了。
“我们找王府尹，他手上应该还有别的线索，找到幕后黑手再。”
“这有个问题....咱们以什么理由找王府尹，让他提供线索给咱们。”李长风问出自己的疑惑，一针见血的道：“这个案子是三司和京兆府共同负责，没有陛下批准，怕是很难从王府尹那拿到其他线索。”
这里涉及到一个办案流程上的问题，古凌夜虽然是被行刺对象，但办案的官吏不可能什么信息都共享出来，能够提供的消息仅限于有没有抓住犯人，以及已经证实的事情，揣测和疑点是不能跟其他人的。
古凌夜沉吟着道：“我们以提供线索为由，跟着他们办案就行，顺带套套话。对了，有没有什么体系可以冒充蛮族的九幽燃灯秘法？”
“其实还是有的，但需要的品级太高了。道门可以用阵纹封印一个九幽燃灯秘法，需要的时候放出来，按照当日贼人气息陡然增长到三品.....道门需要一个三品高手才能用阵纹封印那个九幽燃灯秘法，九幽燃灯秘法用后必死.....这等于需要牺牲一个三品道门高手和一个五品蛮族才能达到这个效果。”
李长风起修行体系，显得极为专业，一口气完，通俗易懂。
道门和监证的嫌疑可以排除了，古凌夜做出了判断。
演一场戏，需要一个三品道门高手自杀，只要幕后之人大脑没有宕机，绝对不会干出这么傻的事情。
“你再想想看，还有什么体系能够做到，代价一点的。”古凌夜催促了起来。
“佛门那边.....没有，武夫体系最简单直白，也没办法实现.....妖族也不校”李长风一边沉吟一边思索：“其他一些的修行体系中，或许有，但需要的品级也非常高，况且大多身居深山，不问凡尘......不会掺杂到这种事情当郑”
古凌夜仔细听他呢喃，发觉他漏了一个非常庞大的体系。
“儒家，儒家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做到？”
李长风点头，随即又摇头。
“儒家体系理论上是可以做到的，而且品级要求不高.....但失传了呀。”
失传....古凌夜眉头一皱，“如果没失传的情况下，儒家体系如何实现这以假乱真的九幽燃灯秘法。”
“就一个法术，名叫一叶障目，这法术应该失传了千年以上，儒家八品应该就能够使用....九品也有可能吧。”李长风如实道。
“什么意思？”古凌夜对修行体系不太了解，思考是谁想要演一出戏的时候，考量的是成本问题，儒家低品就可以达到这个效果.....这至少是个方向。
“武夫体系是固定的修行线路，一步一个脚印。你的气机蓄满了便到下一个品级，对修行者的聪明才智要求不高，所以其他体系都会私下评论武夫很粗鄙，老夫修行的剑修也是如此。”到最后，李长风不屑一鼓哼了一声。
老爹应该没那么粗鄙....你的话，确实如此，看的出来.....古凌夜心里默默吐了个槽。
“儒家那帮自诩聪明饶怎么修行？”古凌夜问道。
“儒家那个很复杂呀...”李长风有些为难，“现存十四个境界，仁、义、礼、智、孝、成家、立命、治国、平下、着书、立、中举、三甲、入朝为官，这里面任选修行就成，修一个是九品，修九个那就是一品.....千于年前，儒家有二十二个境界。”
古凌夜都听懵了，但仔细想了一下，也比较好理解，这都是儒家读书人毕生的追求和他们的日常。想要提升品级也算好理解.....十四选九，怎么跟前世的彩票类似啊。
儒家与武夫相比....武夫确实太粗鄙了！
“走，先出发找王府尹。”古凌夜站起身，拉着李长风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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