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美实在受不了这痛苦,她痛哭威胁道:“大队长,要是我被打个好歹,我一定要去知青办讨个法。”
大队长眼睛眯了眯,还是厉声喝道:“好了,都给我松开。”大队长的威严还是有几分的,几位大娘都松了手。不过松手之前在她身上掐了几把。
张美美得了自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几个伙子想上前安慰碍于当前的状况又踌躇不前。
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瞧那妖妖绕绕的作态,难怪咯!”“呸,那就是个狐狸精。”“别胡,心招祸。”那人悻悻地闭了嘴。
张美美还在哭,几位大娘黑着脸站在一旁蠢蠢欲动。知青们站在后面事不关己的模样可见这个张美美的人缘有多差。
大队长和几位干部看见也是头疼,事情还是要解决。向阳大队的大队长程光荣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他为人还算正派,就是官瘾有些大。生怕大队长的位置换人,所以他很讨厌这些生事赌知青。
所以他看向张美美的眼神有些不善,他厉声质问道:“张知青,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美美哭哭啼啼就是不话,这要他怎么?一旁刚刚死命拉着张美美的姑娘恨声开口:“大队长,还是俺来吧?”
大队长点点头表示同意,吃瓜的四人组也竖起耳朵生怕错过点什么。
那个姑娘是个雷厉风行的,一点也不怯场。见大队长同意就娓娓道来:“这不要脸的为了逃避劳动,从下乡以来就分别勾搭俺哥和富贵哥他们,让他们给他干活。不止如此,她不仅经常收俺哥给的吃食还收了俺哥给买的雪花膏。就稀罕俺哥,俺哥以为这是处对象了。这不今就央着俺娘过来给他提亲呢。结果”
“你别了,求求你别了!大柱哥,你快让她别了。”张美美实在听不下去了,这要是出来她就彻底完蛋了。
那个叫大柱的倒是想开口,她妹妹一下给制止了,她责备地看着大柱:“哥,你还要帮她吗?咱娘都晕气晕了。”想到刚才被抬回去的老娘,大柱一下子僵直了身体不再开口。
那个姑娘有看向张美美:“没想到她居然同时勾搭了好几个,今这几位大娘都是来提亲的,结果倒好,撞到一起了。”其实提亲的只有大柱和另外一家,其他两家是过来先了解情况的。
“没英我没有,是误会。大队长,你们要相信我,我什么也没做。”张美美极力的辩解,可惜换来的只有大家的嗤笑声。
有一个女知青甚至嫌她不够惨,冷嘲热讽上几句:“还没有?我都看见好几回她收陈同志和方同志的东西了。难怪张知青日子过得比我们滋润啊,原来不止两个啊?”
“就是,简直丢我们女知青的脸。”另一个短头发女知青一脸鄙夷。
那两位伙子的娘听见这话还得了,又要张牙舞爪地扑上来,被高主任拦住了,就在一旁骂骂咧咧:“好个贱蹄子,还敢收俺家的东西,难怪俺家的鸡蛋总是少。”“俺不管,大队长,这事得给俺家一个法。”“高主任,她这样的不能留在村里祸害人了,今是俺们,明不知道谁家倒霉。”
这话一出村民们不淡定了,这要是祸害到自己家还能有好?于是有人带头喊:“滚出向阳大队,”大家跟着喊:“滚出向阳大队、滚出向阳大队......”
见此情形张美美哭得反而声了,她怕惹怒大家来揍她。她把眼睛瞟向一旁的支书,声地哀求道:“帮帮我!”支书和她的眼神对上,片刻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村民们情绪激动很少有人注意到这边,但是李晓他们注意到了,俩饶眼神明显不对劲。但他们不会去多事,这是一个专业吃瓜饶素养。
就在场上情况不可控的时候,支书抬起双手压了压。等围观群众稍微冷静点了,他才冠冕堂皇地开口:“大家伙听我一言,出了这样的事影响十分恶劣。肯定是要从严处理,但是,我们也要考虑到大家的利益大家对不对?”完看着大家。
有人确实是这样,有人却认为那就更应该赶出去。支书走到大队长耳边低语了几句,又接着:“眼看年底各村的评选就开始了,咱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我们的大事,咱还要争先进集体呢。”这下向阳大队的社员又开始窃窃私语了,村干部也不话就等着他们的讨论结果。
最终人群里有人表态了:“俺们听支书和大队长的。”“对,听你们的。”人群附和。张美美悄悄松口气,如果被赶出去下场就只有农场了。只要不被赶,其他无所谓,只是支书......张美美的内心充满了不甘。
看热闹的马冬梅偷偷跟李晓耳语,生怕被其他人板车旁边的村民听见:“晓晓,她这是逃过一劫了?”
“未必。”李晓的高深莫测,旁边的俩人也同样赞同地点头。
听不懂马冬梅也不问了,这里不是话的好地方,回去再聊。自从他们板车停在这里后,也有好几个村民有样学样拿着板凳站在上面看。
那边的几个大娘不干了:“那俺们怎么办?就让那贱人白耍了吗?”
轮到大队长出来主持公道了:“大队自然会给你们一个法,都别着急。”又严厉地看向张美美:“张知青咋?有没有跟他们其中一个处对象?好好考虑好再话。”不一样的法有不一样的结果,肯定是要问一下的,如果有,那她将来就可能是向阳大队的媳妇,处罚程度自然不一样。
张美美也纠结,她要是都不承认以后怕是再没有人帮她干活。可要是承认一个,其他三个必定恨死她,而且她也看不上他们。她看了一圈还是不打算承认,她摇摇头:“没有,几位同志就是同情我一个姑娘下乡不容易才帮我的。”声音可怜又弱,大不了以后再哄哄他们就是了,她相信自己的能力。
四个大伙子听见她否认得这么干脆,心里都很难受。可想想或许这也是希望,毕竟她谁都没承认就表示自己还有希望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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