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一生气，后果很严重，以前不敢干的事情，自然而然就敢干了。
跟着一个好基友，下班就去了一个玩牌的地方。
这一玩不得了，惊喜交加，居然比偷拿厂里的东西出去卖还挣钱！
往牌桌前一坐，不用风吹雨淋，玩着玩着就把钱挣了，这种好事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第一次去，一个晚上都不到，才用了两个时，就揣了七八块钱回家！
第二次赢得少了一些，不过也有五六块！
第三次就牛逼了，十几块入账！
这一下，贾东旭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上班就想着下班，赶紧去发自己的大财。
几时间就能挣自己一个月的工资，还不用提心吊胆拿厂里的东西，这种感觉谁试过谁知道，真特么上瘾啊！
可惜，接下来再去玩，贾东旭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不过，总的来还是赢多输少，一个月下来，总能挣个十块八块，尽管没有偷拿厂里的东西赚得多，但胜在安全。
当然，安全是相对来的，官府不可能支持这种地下赌庄。
贾东旭也曾经提出过质疑，对自己的安全表示担忧。
谁知，赌场的组织者偏九哈哈一笑，对贾东旭的担心表示了极度地鄙夷：
“东旭，你知道咱们老板是谁吗？别人干当然有风险，咱们老板……嘿嘿，你自己琢磨去吧！”
偏九越是得神秘，越是不以为然，贾东旭的信心就越足。
后来熟悉了之后，向别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偏九的幕后老大是在附近开黑市的，外号黑三，是绝对牛逼的大人物！
知情者告诉贾东旭，尽管放心，能量了根本不可能开黑市，早就被官府抄了！
成了老熟客之后，贾东旭还得到了一个好处，不用冒险，就可以换黑市的东西。
要什么东西，只要拿钱在赌场购买即可，不必再跑去黑市冒险。
于是，贾家的生活过得比以前还好。
贾东旭时不时就会拿一些酒肉回家，吃得贾张氏满面红光，逢人就夸自己儿子有本事。
棒梗也吃得一张胖脸越来越大。
和贾张氏的春风得意不同，秦淮茹在贾家的地位越来越低。
自从发生了屁股画画的事情之后，贾东旭越看她就越不顺眼。
每次想要和她那啥，都会不合时邑想起那幅画，还有那一句诗。
每当想起这些东西，贾东旭立刻就会兴趣全无，再也没有了碰秦淮茹的心思。
其实，秦淮茹的心理问题比贾东旭还严重。
自从屁股上画画之后，秦淮茹就觉得自己成了被某人盖过章的人。
而且还经常做梦。
在梦里，李卫国拿着一支笔，往自己身上到处画画写字，还……
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此之后，秦淮茹就再也不愿意让贾东旭碰了，感觉别扭，甚至有些恶心！
……
易中海作为贾东旭的师父，对自己的养老人比谁都关心，很快就发现了贾东旭的不正常。
倒是不拿厂里的东西了，变成了下班不回家。
这是什么情况？
下班不回家，不再偷东西，生活过得还不错，难道是在外面接了私活？
尽管这年头都是公家的买卖，但还是会有一些暗地里的私人作坊。
这种情况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少不了，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会摆在明面上。
在易中海看来，贾东旭在外面接私活，虽然有风险，但和偷拿厂里的东西相比，安全系数无疑要高得多。
偷接私活，抓住了可以是给朋友帮忙，和盗窃国家财产完全就是两种性质！
想了好几次，易中海最终还是决定不劝贾东旭了。
不让他偷东西，再不让他接私活，剩下的就只有自己给他资助了，易中海什么也不愿意自己出钱。
于是，贾东旭发现，易中海已经有好久没有烦自己了。
爽。
太爽了。
易中海那个老帮菜终于闭嘴了！
可惜，好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贾东旭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发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从赢多输少，居然变成了输多赢少！
而且，这种现象越来越严重。
从刚开始的赢七输三，渐渐变成了赢一输九！
已经完全上瘾的贾东旭，怎么可能接受这种结果，经常来赌场的人谁不知道，他贾东旭号称南锣鼓巷第一高手，最近输得厉害，肯定是运气不好，跟手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要还是开赌场的九哥仗义，贾东旭无论输多少，偏九都让他挂账，想要借钱翻本，偏九也是有求必应！
不但如此，还经常请贾东旭喝酒。
贾东旭感动得不要不要的，九哥这么大一个人物，居然和自己一个工人称兄道弟，受宠若惊，真是受宠若惊啊！
于是，贾东旭的借条越打越多，钱也输得越来越多。
尽管有时候也感觉迷茫，想要抽身而退，但每次一下班，两只脚就不当家地往赌场走！
没事，九哥会罩着我的！
每次纠结的时候，贾东旭都会用同样的理由安慰自己。
当然，这也是偏九经常对他的，并不是贾东旭自己的臆想！
……
61年夏收之前，情况到了最困难的时候。
今年的庄稼还没有收上来，很多很多的老百姓已经彻底断顿。
很多很多地方，树皮都被剥得光光。
老百姓吃杂草，吃蒺藜和苍耳磨出来的面，吃各种带毒的东西，导致了不知道多少悲剧的发生！
最厉害的，还是吃土。
人在饿急的时候，只要是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会往嘴里塞。
哪怕明知道吃完之后会胀死，很多人还是“饮鸩止渴”。
没有真正挨过饿的人，根本就无法想象饿到一定程度是什么滋味，饿得心慌意乱，浑身发抖，恨不得连自己的手都吞进去！
看到这种情况，李卫国又坐不住了。
为了情绪值也好，为了金钱也罢，李卫国准备再继续零元购。
呵呵，就是不为了积阴德，也不为了老百姓，看谁能喷额！
这一次，李卫国准备选个好地方，一次性过足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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