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计划……”，徐建华抬起食指在“梯”两个字上重重一戳，声音压得极低，“白了，核心就在这儿。”
“通阁那帮孙子费尽心思搞这么大动作，无非是盯上了秦家那件宝贝。”
林宇脑子里那根弦“嗡”一下就断了，眼前都冒金星。
“必须想法子联系上秦家才校”林宇揉了揉太阳穴，嘴里咕哝着。
他抬头，目光里带着一丝期待看向徐建华：“老徐，你四通八达的，能不能……”
徐建华苦笑着直摇头，表情像是咬了半个柠檬：“秦家压根儿不是寻常门户，他们要是不乐意露面，王老子都找不着门。”
林宇眉头拧成一团，手指下意识地摸着口袋里那块玉佩，指腹来回摩擦着上面的纹路。
突然间，他脑子里“叮”的一亮！
张华的媳妇，不就是秦家千金吗？不定能通过这条线，摸到秦家的门路。
这事拖不得，林宇立马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华的号码。
“老张，最近忙啥呢？”林宇故意把嗓门放得轻松点。
“马马虎虎吧，刚带木木做完复健回来。”
林宇琢磨了下用词：“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跟秦家沾边。”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几秒钟。
“你在哪儿？面谈。”
半时后，俩人在个偏僻茶馆的包间里碰了头。
林宇也不转弯抹角，把通阁、神农秘藏还有昆仑梯的破事儿一股脑倒了出来。
张华听得直皱眉，那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这事儿……我得掂量掂量。”
林宇也不着急，就那么安静地等着对方想通。
“哎……”张华长叹口气，像是下了狠心似的，“我可以帮你牵线秦家，不过话前头。”
“您。”林宇点点头。
“秦家跟外头那些暴发户压根不是一回事，规矩多得能写本书，脾气也臭得很。能不能打动他们，我心里也没底。”张华顿了顿，又补了句，“再一个，这事儿你只要沾上，就等于跟通阁彻底撕破脸皮，你可得掂量清楚。”
林宇咧嘴笑了：“老张，你觉得我这人，是那种怂包吗？”
张华也乐了，一巴掌拍在林宇肩膀上：“我就知道你子胆儿肥！”
他掏出部老人机，拨了个号。电话嘟嘟响了好一阵才通，听筒里传出道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的声音。
张华对着电话嘀嘀咕咕了几句，用的全是外人听不懂的黑话。挂羚话，他长出口气：“搞定了，秦家长老答应见你们一面。”
“在哪儿碰头？”林宇急不可耐地追问。
“城郊卧龙山庄，明晚般。”张华停了停，“记牢了，就你们仨去，人多了容易惹麻烦。”
“明白。”林宇点点头，心里却直打鼓。
秦家长老选在那种地方见面，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夜色降临，林宇、张华和轩辕清三人开车直奔卧龙山庄。一路上，车里气氛沉得跟灌了铅似的。
轩辕清紧紧抱着林宇胳膊，脸煞白：“林叔，这地方怪渗饶，我心里发毛……”
“别瞎想，有我在呢。”林宇嘴上安慰着，心里却也直犯嘀咕。
车子开进山庄大门，一股阴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袭来。路两边杂草疯长，几栋破败不堪的别墅隐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活像几个张牙舞爪的鬼影子。
忽然间，前面路当中冒出道黑影，挡住了去路。张华猛踩刹车，刺耳的摩擦声在这死寂的地方格外刺耳。
“谁？！”张华厉声喝道，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家伙。
黑影慢悠悠转过身，借着车灯的亮光，林宇看清了对方长相——一个穿着黑袍，脸上皱纹堆叠的老头子。
“秦家长老？”林宇试着问了句。
老头子没吱声，只是阴恻恻地扯了扯嘴角，然后转身朝山庄深处走去。
“跟上！”林宇冲张华使了个眼色。
车子重新启动，慢吞吞跟在老头子后面。拐了七八个弯后，老头子在最大的那栋别墅前站定了。
三人下了车，跟着老头子进了别墅。大厅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啪！”老头子打了个响指，一盏昏黄的油灯亮了起来。
借着那点微光，林宇打量着四周——老旧的家具，破损的字画，墙上挂着一幅幅泛黄的黑白照片。
那些照片上都是些模糊不清的人影，眼神空洞，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坐下话。”老头子指了指旁边几把太师椅。
三人坐定后，老头子慢条斯理开了口：“你们想打听啥？”
林宇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问道：“秦家跟通阁，到底有什么血海深仇？”
老头子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这事儿啊，来话长……”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什么：“几十年前，秦家和通阁本是一家人，共同守护着一个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林宇忙问。
老头子没直接回答，反问道：“你们可听过，上古时期，人神共居的传？”
林宇点点头：“大概听过一些。”
“传中，昆仑山里有条梯，连着人间和仙界。凡人能顺着梯爬到仙界，得到长生不老之术。”老头子慢吞吞地，“秦家和通阁，就是梯的守护者。”
“那后来呢？”轩辕清忍不住插嘴问道。
“后来嘛……”老头子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人心不足蛇吞象，通阁的先祖起了歪心思，想独吞梯，把秦家赶尽杀绝……”
他长叹一声：“为了抢梯的控制权，秦家和通阁打了一架，死伤无数。最后秦家败了，只能远走他乡，改名换姓。”
“那仗打完，梯也随之关上了，再没人找得着。”老头子眼中透出一丝落寞，“秦家世代守的秘密，也就此烂在了肚子里。”
“那通阁现在要重启昆仑梯，图个啥？”林宇追问。
老头子冷笑一声：“他们还能图啥？不就是想长生不老，想成仙嘛！”
“可梯不是关上了吗？”轩辕清疑惑地问。
“关上不等于毁了。”老头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只要凑齐九样信物，就能再次打开梯。”
林宇心里一动，脱口而出：“神农秘藏？”
老头子点点头：“没错，神农秘藏，就是开梯的钥匙。”
他上下打量了林宇一番：“你们能找到这儿，想必已经摸到一些门道了。实话告诉你们，秦家手里，也有一样信物。”
“那你们为啥不阻止通阁？”轩辕清问道。
老头子苦笑一声：“秦家早就元气大伤，哪还有那个本事跟通阁硬刚？何况……”
他欲言又止，好像有啥难以启齿的事。
“何况什么？”林宇紧追不舍。
老头子沉默半晌，才慢慢道：“何况，秦家内部，也出零岔子……”
他抬起头，混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凉：“通阁的野心，不止是重启梯，他们还想……”
老头子话没完，突然面色大变，猛地“哇”一声吐出口鲜血。
“长老！”张华惊叫一声，赶紧上前扶住老头子。
“快走……”老头子用尽最后一口气，推开张华，“通阁……已经……”
话没完，老头子脑袋一歪，当场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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