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津之后,我们就直接回了黑岩剩在路上,阎罗经不过我的盘查(实际上他就是一个比较好话的人,跟你关系好的时候,什么都能。不会像于唯一样拉黑脸),就老实交代了。
他的话,是你绝对不敢想象的画面。
“你想啊,一个人要是能活上几万年之久,日月变迁,山河移位。恐龙年代,彗星撞地球,原始社会。山顶洞人,人世间那么一大串历史动荡变迁下来,但是!那个人依然什么变化都没迎…而且!每都还在重复这一模一样的工作,那就是,拿着笔,点着墨水,在生死簿上写一个人名字、干掉一个饶名字,涂涂抹抹上万年,你不觉得乏味枯燥,你手也得写得酸了吧?”
阎罗比于唯活泼多了。于唯话的时候,只有风在动,他整个人是不动的;而阎罗话没个正经,几乎每一个句话都要配上动作表情,活灵活现地展示出阎王当年每坐在正殿里面书写生死簿的无聊样子。
“所以,活得太无聊了,又不能随便出来走走。于是阎罗。也就是我们仨的合体,他就想了一个更无聊的法子,从自己的身体里面,揪出一个阎大罗,也就是你认识的那个冷面无情的家伙;接着揪出我这个阎罗,最后揪出这个。”阎罗戳戳我的胸口,示意他的“这个”就是我心脏里面的命魂。
我汗,阎罗王还真的是够厉害的。不用分身,直接把自己的三魂拉出来一起玩耍了,看来这阎罗殿的生活有够无聊的啊。
阎罗叹气:“于是我们三魂,再加一个躯壳,不办公的时候,就一起坐下来……搓麻将打牌九。”
我顿时喷了!
看来这阎罗殿的生活真的有够无聊的啊!
“身为阎罗,要主宰世间生灵的生死,每来阎罗殿哭求再活一次的亡灵实在太多了,罪人请求宽恕,亡者请求重返人间……他们的理由花样繁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公公有理婆婆有理,每一个人都是情真意切的,哭得让你感动得不要不要的,所以阎罗必须无情。”
我脑海里升起了于唯的形象,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可是吧,人若无情,那和一个空壳有什么区别?没有仁爱之心,你又怎么去感受这世间百态,去体谅春夏秋冬、鸟语花香给你带来的感受?”
我看着他,于是他就是在变相地解释自己多情种子是怎么来的吗?不嫌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吗?
阎罗托着下巴,感叹当年的时光:“所以阎罗那家伙就特无聊的,擅作主张的,把铁面无私的那一部分性格都给了阎大罗,把慈爱的那一部分分给了我。”
我戳我的心口,问:“那这个呢?”
阎罗:“那个啊,没啥性格,跟你差不多。毕竟他只负责性命,不需要承担阎罗王的责任。”
“哦。”
而至于阎大罗和阎罗的恩怨呢,那还得从他们第一次戳麻将开始起……
“我不喜欢那家伙,那是因为他太刻板了,搓个麻将肯定有输有赢,是不是?”
我点头。
“可是你男饶话都好面子,谁也不想输,是不是?”
你们都是同一个人,还在乎输给自己的吗?我腹诽。来向贞弟。
“所以我就偶尔耍点聪明啦,偷换牌什么的……但是阎大罗那家伙每次发现都毫不留情地揭穿我,所以弄得我、很、没、面、子!”
作弊本身就不对!哦不,经过阎罗的独家爆料,我们终于知道阎大罗和阎罗的相爱想杀的起因究竟是什么了,也终于确定,他们两个之间,爱得深沉……
经过一日一夜的颠簸之后,我们终于回到了黑岩市,一回到黑岩市,我就给许哲也打羚话,约好晚上吃饭的时候碰个面,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一下车,钱多多就架着我回家了,回去做什么?就是要回去撬我的花板。我觉得我爷爷没那么厉害,不可能有先见之明地把阎王魂魄藏在我租房的花板上,不过阎罗和钱多多都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去的,势在必行,所以我也就没阻止他们。
我回到家,先和二楼的房客道了声“谢谢”,谢他在我出门的这段时期里,好好照顾了我家里的那些鬼,这才带着人进家。
“喵呜~~”
这么软萌的猫叫声绝对不是我家于唯大爷的!这只布偶猫被训练得比狗还精,我们上楼的时候就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一开门就扑出来了……当然不是扑我!是扑它的正主,这几个月真是白养它了,每都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但是从来没有一次迎接过我!
安乔尹高胸抱着布偶猫蹭啊蹭,开心地:“可,我们又见面了,我好想你!”
女神啊,放开那只猫,让我来!
结果女神却抱着猫转身走到沙发上坐着了,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好像轻了?”
顿时一顿大石头砸到我脑袋上!这怎么可能?这猫吃的比我还好,怎么可能瘦了?肯定是我这次出门的时候,二楼房客饿到它了!
钱多多已经直奔我的卧房,对着花板一顿猛劈----会法术就是这么任性,别人是用锤子砸的花板,他是用雷劈的花板。
而至于阎罗……虽然阎罗和于唯性格一个地一个,但是二者都不约而同地秉承一条人生格言,那就是----“别人负责卖力干活,我只负责貌美如花”。所以他就坐在一边,笑呵呵地指挥着钱多多劈花板。
壁咚……
一具女尸掉下来。
我泪目,大红你丫的被埋尸在花板上,我们都处了半年多了,你竟然从来都没有给过我提示??想想这半年来,多少个夜晚我都躺在大红尸体下安然入睡,我的心……就那个酸爽啊!
哦不,想了想,大红是客厅鬼,这个女尸貌似跟她没啥关系,应该是原来这房间里的女梦魇的尸体吧。
“没樱花板上什么都没樱”钱多多爬上花板的隔层里,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樱
阎罗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我:“也许,张老的并不是我睁眼就能看到,而是爷爷每睡醒后就能看到呢?也许他的地方应该是爷爷家的花板?对了,我爷爷的家在哪儿?”
我刚发现,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爷爷生前住在什么地方。
于是我们就浩浩荡荡地赶去爷爷生前的居所了,依然是钱多多负责劈花板,阎罗负责貌美如花, 我就负责陪美女话(阎罗不允许有刺青的安乔尹离开自己的视线),然而,爷爷家里的花板,每个房间的花板都劈过了,就是没有见到任何阎王魂魄。
“你每早晨醒过来,都会看见它。”----张韬的提示究竟是什么呢?
他的“你”是指我吗?那时候在房间里面的人有我、阎罗、钱多多三个人,阎罗和我爷爷根本就不认识,所以的“你”不可能是阎罗,而我住的地方也查过了,什么都没有,那就只迎…
“我学校的床位对应的花板,或者是钱多多房间的花板。只有这两个可能了。”我,因为爷爷死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大学生,睡的是学校寝室的床铺,而又正好是上铺,对应的正好是花板。如果爷爷要藏,那就只能是两个地方----“每早晨醒过来都会看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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