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友拉着长海询问着这趟车的情况，话风一转，又问长海进没进山。
长海心想“老逼登，都是老中医，少给我下这偏方，你哪点心思我还不明白吗？不就是想跟我这打打秋风吗！都给你准备好了”
“师傅，这趟属实进山了，并且还没少整，这二十块钱还有这瓶酒是徒弟孝敬您的”长海把早就准备好的钱跟酒递给王尚友。
王尚友跟做贼似滴接过来，老龙口直接揣军大衣兜里。一脸谄媚的拍着长海“师傅真没白疼你，等我老了，让你师娘跟援朝或者乐乐过去，反正到时候我跟你和抗美过，你得给我养老”
长海心里这个不得劲儿啊“这是个啥老逼登啊，这还沾边赖呀，我还得管他后半辈子呀，老登你等着，到时候别拔管儿了，我他妈管儿都不给你插”
扛着黄羊往摩托车斗里放的援朝催着长海赶紧回家。结果又让王尚友给拽起来了。
“你个瘪犊子玩意儿，你爹在这呢，你就没啥表示？养你这么大你是不是得孝敬孝敬我？赶紧的，你长海哥都告诉我了，要不我回头就告诉你妈，给你都没收了”
长海在边上搓搓脸，心里又想“摊上这么个爹也是够够的了，自己儿子，徒弟都打劫，还他妈威胁，收保护费”
援朝极不情愿的掏了五块钱给他，结果王尚友拽着他踹了两脚，又在他兜里翻出来一瓶老龙口，二十多块钱和一堆烟票，烟票还是长海给他的。
王尚友骂骂咧咧的把钱数了数，加上援朝之前给他的五块钱，他就拿了二十，剩下的又揣回援朝兜里了，但是烟票一张不剩的都眯下了。
援朝苟苟着脸，拉着长海和孙欠骑着摩托车就跑了。
先把孙欠送回家，长海带着援朝就回了家。
一如既往的是长海妈在外屋地坐在板凳上织着毛衣等着长海。
长海拎着整只的黄羊进了屋，张静秋赶紧起来帮他把羊和背包放下来。
长海没有别的话第一句还是“妈！我饿了”
这句话张静秋听的是无比的满足，不管儿子多大，回来都是找妈！
二米饭，咸腊肉炖土豆干豆角，雪里蕻炖豆腐。全是下饭菜。
长海唏哩呼噜的把一锅二米饭都给造了。
刚吃完，还是老套路，红红露着脑袋趴在里屋门口看着她哥。
长海看见她，把她招过来，从背包里找出来同车的同事给他的一根红肠，掰了三分之一放在她手里，又用碗给她倒了半碗八王寺汽水给她。
丫头就依偎在她大哥的怀里啃着红肠，口的喝着汽水，还不时的偷偷的看看她妈，她也害怕晚上再尿炕，回头她妈再收拾她，可是汽水的诱惑力确实抵挡不住呀！
“妈，这是姨姥爷给我换的黄羊，单位还有我一份，现在还不算太冷，您多分出来一些，连着明我把单位那份我给爷爷送去。还有这是姨姥爷让我带给你补身子的鹿茸片和哈什蚂油。”
张静秋接过长海递过来的东西打开看了看“我才多大岁数呀，补啥补！你明都给老爷子送去，我一会儿卸两条羊腿加上你单位那份也送过去”
长海想了想“妈，这个哈什蚂油您留着吧，把这个鹿茸给爷爷就行，您也别推了，就这么定了。”
张静秋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行！听儿子的，儿子大了，能做妈的主了！”
第二早上，长海在王尚友家门口，徐慧娟也出来了，援朝手里拎着一扇羊排和一条羊后腿，徐慧娟也让长海把这些连着援朝单位那份给李老爷子送去。
长海也没推辞，拉着抗美和援朝就去隶位。
单位食堂门口，保卫处同事都聚在门口，王尚友和副处长李焕新拎着警棍守在门口，每次放进去两个人领羊肉。
二货三人组排在最后，结果就剩羊排，羊头，羊蝎子这些了，但是大厨刘师傅留了一个心眼，这些骨头没剃那么干净，上面留了不少的肉。他想着，即使是剩下了没人要，回头食堂做几次羊汤也不错吗。
长海要了一扇羊排跟三个羊头，援朝和孙欠各要了一扇羊排和两根羊蝎子。
王尚友给他们仨放三假，孙欠留在办公室跟欠嫂腻歪着。
长海则带着援朝，先去了白白那里，援朝给了白一条羊腿和一扇羊排。然后两个人骑着摩托车就去了疗养院。
现在长海进疗养院根本不用登记打招呼了，基本上门岗都认识。
两个人直接去了老爷子的院，就看在院子里面，李老爷子和另外一个老头在下棋，东升趴在老爷子后背，手里拿着一把木头枪，瞄准着，嘴里啪啪啪的学着打枪的声音。
“爷爷！”“老头！”长海和援朝同时喊着他俩对老爷子的称谓。
现在老爷子也不跟援朝一样了，知道他有阶段性二逼症。能跟一个彪子生气吗！
东升一看长海和援朝，赶紧从老爷子后背出溜下来，一边喊“救救，救救”一边扎撒着手跑过来。
玩意儿挂在长海腿上，跟个挂件一样，长海手里拿着羊肉空不出手来抱他。
“救救，你拿的是什么啊？”现在这个东西话强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样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了。
“东升，舅舅拿了羊肉，今给你吃羊肉好不好？”长海逗着他。
东升，看看羊肉，又看看院子里树上拴着的一大一两只羊。懵圈了！
玩意儿举了举挂在脖子上的奶瓶，手指了指那只母羊“救救，我有，我颖完噔噔噔的跑羊羔子那里拿着地上的一根白菜梆子扔给羊羔子。
老爷子乐呵呵的过来“海回来啦，看样老头子我今有口福啦。哎呦，还有羊头呀！这可是我的心头好呀，当年在西北，能吃口羊头肉那跟过年一样呀！海今尝尝爷爷的手艺。保管你吃一次想一次。”
老爷子回头冲着跟他下棋的老头“老陈头，今你可借我孙子的光了，羊头，羊腿，羊蝎子，咱们吃个够”
这位陈老爷子也不矫情，开口回到“那感情好，你先弄着，我家里还有几瓶汾酒，我去拿过来，吃羊肉配上西北的汾酒那才有滋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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