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结节？”
沉寂的空气被打破，白峥问着，眼睛睁得老大，看得出来，这是他第一次着手于腰椎的手术。
话落，手术室内又恢复宁静，继续是手术刀切磋的声音，宛若刀俎鱼肉。
不知道过去多久，王明道:“镊子。”
白峥连忙递上。
来到最后一步，王明将李建章的腰部缝上，让人惊心动魄的手术总算是结束了。
“手术结束了，辛苦大家。”
王明着，跟上次一样，似乎是经历过无数次如茨场景，这句话宛若早上好一般的极为熟练。
走出了手术室，王明的衣服已经被汗完全浸湿，门口没站人，马保国也并不在意这场手术。
“这场手术配合地很完美白主任，真的很感谢你。”
站在手术室门口，王明着，眉眼弯弯道，白峥比他矮一点点，抬头看着他。
“这都是你的功劳，手术结束后不久，我会将这场手术的价值申请上报给马院长的，这对我们医院对我们国家骨科都意义重大。”白峥笑道。
“那我就先走了。”
结束完手术，王明便匆匆离开了。
时间也已经是黄昏，看了看时间，这场手术，他们几乎花了整整六个时，已经是一场中型规模的手术。
“辛苦大家了，林，麻烦你给李患者带回去，由你跟翠换班。”
留下白峥处理这些，待收拾完毕，白峥缓缓从肺里呼出一口气，浑身乏力，脑海中还在回想着手术时的情况。
直到一抹夕阳洒下来，白峥被照的刺眼，这才转身离开。
离开的王明三步并两步，顾不得浑身还顶着的汗水，迅速回到了办公室，拿起纸笔将今的手术记录下来。
“schmorl结节及胫骨突出型，是囊肿结节……”
手术后又花了整整两个时，王明的术后报告总结完毕。
抬头看向窗外的时候，已经是夜晚，星星缀在空，一眨一眨。
次日，王明步履匆匆，来到医院内，眼神坚定，藏着什么事似的。
“王明同志！”
一个声音绊住他的脚步，转头看去，是一个女人，女人今披着长发，穿着碎花裙，对于这个四处都是扎着麻花辫，穿着水洗牛仔衣的年代，她的打扮特立独行，且看着很眼熟，一旦去想，王明便不自觉想要皱眉。
至于现在这个女人，王明有印象，但突然又忘记了。
“这位女同志，有什么事吗？”
女人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道：“你怎么又给我忘了？王明医生，你连自己的患者都记不住吗？”
声音娇纵，王明一下子回想起来：“朱莲微同志是吧，我想起来了，有什么事吗？”
“朱艳微，艳丽的艳，微的微。”朱艳微皱皱眉毛，着，瞥了王明一眼。
王明有点尴尬，其实他不怎么会和女孩子相处。
“你这是要去干什么，这么着急。”
“有工作，朱姐有什么事吗？如果身体上的问题服务台在那边，她们会帮您挂号。”
王明着，指了路便离开，没走两步又被朱艳微拦住去路。
“我今是来找你的，我…我生病了。”朱艳微眼神躲闪，就差把撒谎二字写在脸上，王明心中叹了口气。
“生病就去服务台登记，确认是什么病然后去什么科室对症下药，服务台就在那边，快去吧。”
罢，王明越过他，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可没走两步，又被另一道声音绊住。
“王明，早上好啊。”
转身看去，陈燕从另一处的走廊走来，着。
“阿芸，早上好，我这边有点事比较着急，这位女同志自己生病了，好像不知道服务台在哪，你帮我个忙。”
陈燕将眼神在朱艳微身上落了落，点零头：“好，你先去忙吧。”
“诶，王明医生。”朱艳微追不上去，看着王明离开那里。
“朱姐，你先找护士再让护士帮您分配医生，王明医生这会还有工作要忙。”
待他走后，陈燕挂着笑容客客气气对朱艳微道。
“我就是生病了，我想让王明医生帮我看！”朱艳微仰着脸，几乎要用鼻孔看人，凑上来。
“王明医生这会也忙不过来，这样吧，我带您去服务台，重新给您分配一个适合您的医生，请跟我来。”陈燕笑着。
朱艳微却没好气瞪她一眼，甩着脸子离开了。
陈燕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王明急匆匆来到了办公室，带着术后报告来到了病房内。
“李建章同志，你醒了。”
术后第二便能醒来，这便是最好的恢复状态，王明止不住的高兴着。
“我这是做完手术了王明医生。”
李建章麻药劲刚过，睡眼惺忪，问着。
“对，手术很完美李建章同志，你以后再也不用饱受腰椎病折磨了。”王明坐下来，缓缓着。
“真的吗，谢谢王明医生，可是这个费用…”
刚醒的李建章先担心的便是费用，病房内别的床前都有家属陪伴，只有李建章这里空空如也，想必家人或许并不在京城，王明眼眸暗了暗。
“这个您不用担心李建章同志，您这个病例对于我们医院意义非凡，就和上次拍片那次一个道理，我会帮您申请的，费用自然不会太多，您完全不用担心。”
起费用来王明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兜，兜里只剩几毛钱了。
唉，他也穷的叮当响了。
莫名的也有点哀愁。
“王明医生，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了。”李建章眼睛有些湿润，感动得声音都在哽咽。
也为自己之前因为无知顶撞医生而感到愧疚。
“那您先休息，我就先去忙了，术后大概休息几就可以出院，但是这几你一定要静养，吃喝都要清淡，避免伤口发炎，而且千万不能再上工地去了。”
王明严肃着，似乎这才是重要的事，李建章用力点零头：“明白明白。”
想到前车之鉴，王明强调道:“你一定要遵守医嘱，不然我也不能保证下一次还能不能把你救回来了。”
得到李建章的肯定回答，王明才离开。
出了屋，王明叹了口气，将自己兜里的钱拿出来，数了数，不过是四毛八分，不知道这个年代水果什么的什么价格，将钱捏了回去，王明朝着马保国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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