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畅哥问，他都安排好了，怎么能不当就不当。
“决赛主题是中国风，而今秦疆写了一首很经典的歌，可以列入华夏音乐史的歌曲。”
季海肖解释道：“如果我赢了他，真的就不礼貌了。”
“列入华夏音乐史。”畅哥笑了一声。
笑声带有很多东西，季海肖还认为是经纪人不相信，他补充，“我没再开玩笑。”
“不不不，我没有认为大海你开玩笑，大海你要知道你的商业价值是由谁体现的。”经纪人畅哥问。
季海肖当了这么久的顶流肯定知道，“粉丝，肯花钱或者花费精力的粉丝。”
“没错了，你路人缘好吗？”畅哥再问。
“还不错吧……流量明星里还算不错的吧。”季海肖话声音有点虚。
白了，顶流就不是什么褒义词。
“行，在顶流里不错，我问你，你赢得冠军，会带来什么坏处？”畅哥。
“会被群嘲，大概就是能力不够，会认为这节目有猫腻。”季海肖预想了一番，“铺盖地都是差评，反正路人缘会进一步崩塌。”
路人缘本来就不好，讲什么崩塌，畅哥想笑，当然真心话还是不方便。
“那么好，我现在告诉你，输了会有什么后果。”畅哥道：“你粉丝里有一部分是事业粉，就是谁红粉谁，输给其他人就算了，输给秦疆，你粉丝会感觉丢脸。”
“大海，你可以错，但不能输。”畅哥道。
“……”季海肖陷入了沉默。
是这样的，他自己也了解饭圈，哪怕你贝多芬的作品拿上来，极端粉丝也敢是五五开，或者——四六开。
“输了，损失粉丝，也就意味着损失商业价值，商业价值损失资源就会降级，形成恶性循环。”畅哥道。
畅哥发出灵魂质问：“相反，你赢了，也就损失一点路人缘，又能怎么样呢？”
“我明白了，是我想太多。”季海肖道。
“嗯，我发电话和节目组商议，尽量让你和秦疆的票数靠近一点。”畅哥。
挂断电话，节目组还没开始投票，但基本的排名就已经定下，竞赛类综艺看看就好，别当真。
季海肖返回房间，要踏进房间时，左手又捂着肚子，“不太舒服，要么是吃坏肚子，要么就是着凉了。”
“入秋了，还是要注意保暖。”栗宗恒叮嘱一句。
打电话期间，大轴上场的崔骏已表演完，不过没返回房间，估计在更换演出服。
房间内陷入漫无目的等待，季海肖好几次就想和秦疆两句，但后者闭目养神中，压根就没机会。
若不是秦疆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沙发靠背，季海肖都要怀疑这货是不是睡着了。
又过二十分钟，崔骏回归。老规矩，众人送上掌声和商业互夸，“崔哥的摇滚，就这么与众不同”、“刚才走廊听到崔哥的歌，很强”、“好听”。
“秦的中国风才出乎我的预料，非常成熟。”崔骏。
“还有继续进步的空间。”秦疆。
继续进步的空间？你可真敢，栗宗恒心想。
“咳咳，年轻就是好，永远保持着进步。”崔骏一句。
季海肖真羡慕这种能写出好歌的能力，当然让他在好歌和人气中选一个，还是后者。
秦疆倒没有瞎，《兰亭序》是成熟，但不是最佳，甚至没用中国风的两个法宝，押韵和用五声调式。
好像菊花台是宫调式，且歌曲都押“ang”。
宫调、洛克里亚调式、匈牙利调等等，调式是怎么回事具体就不科普了，得加钱……咳咳遇到了再，反正兰亭序是d调。
“那么请到大堂来，我们将宣布排名结果。”机器人奇发出声音。
四人有序抵达，射灯、照明灯、中央灯都打开，让处于大楼中间，没有任何采光点的大厅明光烁亮。
前几期都在这里吃着东西录制后续节目，秦疆找了个老地方坐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他饿了。
环视周围，嚯赞助商农夫山泉茶π，秦疆喝着，喝不惯。
待秦疆喝了两瓶茶π，仑导才出场，今他穿着米白色的夹克，看起来更加胖。
手里拿着一个信封，仑导道：“很激动，不知不觉我们节目就来到总决赛了。”
“信封里装着本场竞唱的投票结果，那么我们现在来揭晓——”
仑导摊开信封，念：“先公布第四名，第四名是崔骏，恭喜崔哥获得257位专业评审的喜爱。”
崔骏能坦然接受结果，因为他前半生参加的擂台太多了。
“第三名，我们恭喜栗宗恒，宗恒获得281位大众评审的喜爱。”仑导道。
栗宗恒感觉自己赢了老前辈有些惶恐，但崔骏拍了拍前者肩膀。
“281票，应得的，唱得不错。”崔骏。
老大哥的安慰，栗宗恒心情舒展了许多，别人都不在意，如果他再觉得不好意思，就太矫情。
只剩下冠军和亚军了。
“那么第二名……我们直接第一名，剩下的一位就自动成为第二名。”仑导话七拐八拐。
“第一名，季海肖获得324位评审的喜爱。”仑导公布，“也让我们恭喜秦疆，以320位评审喜爱度位居第二，只相差四票。”
冠军季海肖，《兰亭序》真被打败了。
《我是唱作人》不看重节目的口碑吗？节目组完全没有商议权力吗？
实话实，不看重。
综艺没有什么口碑可言，只要综艺内核机制不变，剩下的就交给“嘉宾”。
是不是有伙伴对这结论不服气？举个例子，跑男第三季口碑下滑严重，第四季质量更加不及格，但他收视率和热度依旧碾压质量很好的极挑2，要知道极挑1口碑也很好。
再举例子，秦疆参加的披哥，第二季黑幕把你山了，若第三季邀请到你特别喜欢的哥哥，看不看？
答案显而易见。
至于商议权，当然有，爱奇艺和季海肖方进行了相当激烈的讨价还价，季海肖方为拿到这个冠军，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显然这比分让栗宗恒和崔骏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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