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行驶在高架上，谭泽林坐回了后座，脸上没了之前的嬉皮笑脸。
“莫哥，你，她是不是Z国夜家的人？”
刚问完又忽地蹙眉：“刚才走之前应该问下周经理她的登记信息，我们大概就能查到了，怎么就忘记了呢，我现在电话下经理。”
原本还在闭目养神的莫启深掀开眼帘，墨色的眸底有精光流转。
“不用，她是。”
简短的四个字，直接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让坐在他身旁的谭泽林微微一愣。
“真的吗？果然是，本来我还想在车上直接问她的，但又被你打断了。莫哥，你是一早就发现了吗？怎么发现的？”
“我们今的这班飞机，是Z国飞华国的中转航班。”
“我知道，可这也明不了什么，她也可能是和我们一样，直接从中转地上来的。”
“她姓夜，姑且不论是哪个夜字，她订的是海苑酒店总统套房，而且一订就是两个月，这笔开销可不，就我们所知的所有叶（夜）姓豪门里，有谁会如此挥霍却又那么低调，一点风声都不露。”
“的也是，但... ”
“你觉得面对我，会有几个像她那样，能应对的如此游刃有余，还是姓夜的。”
谭泽林一顿，想试图找出个能反驳的人，但寻思了一圈后发现还真没有，只能点头认同这句话。
“前几我收到消息，莫成风搭上了Z国夜家，即使我没接触过，但这样的一个百年世家，必定有着自己的消息网，那么夜家起码也会收到和我这里对等的信息，又那么巧的，没差几，我们就在出发地是Z国的航班上，遇到了她。”
谭泽林从一开始的将信将疑到最后直接点头如捣蒜，莫启深的分析已经彻底服了他，但随即他又想到了另一个点。
“那和莫成风联系的人会不会就是她？那么巧的我们现在又遇上，你她是不是知道你和旁系是对立关系，所以故意想再搭上你，然后择优选定合作对象。”
莫启深偏头瞟了他一眼，平淡的口吻不变。
“不是，夜家不知什么原因，二十年前开始慢慢淡出华国市场，之后就再也没踏足过，我不觉得他们会突然想要来华国和帝倬合作些什么。”
“那是...？”
“一个历史悠久的超级世家，你难道会指望他们上下一条心吗？”
“啊，也是，就连莫哥你家都这样了，别他们了。”
疑惑得到解答的谭泽林恢复了一脸嬉笑，可表情刚维持没几秒，就发现了莫启深斜睨他的眼神，瞬间又蔫巴了下来。
“莫哥，你别这么看着我嘛，我承认我脑子笨还不行嘛。”
冷笑一声：“呵，你知道就好。”
噗，被扎心的谭泽林觉得他必须好好休息几，来弥补他受赡心灵。
“那莫哥你，她在夜家的身份是什么，那么庞大的的一个家族，旁系一定很多，不知道她在夜家能不能得上话。”
“传闻夜氏由夜家本家和长老会各占半壁江山，其余旁系基本进不了夜氏核心，掌权人是如今本家的夜慕稀，他有个姐姐，夜家大姐，轻易不露面，通常只在幕后帮本家清除障碍。”
吓，谭泽林瞪大了眼睛：“莫哥，你的意思是，她就是那位夜家大姐？！”
“八九不离十。”
虽然还未百分百确定，但莫启深的直觉向来不会出错。
“那她这次来海市，究竟要做什么呢？探底吗？”
不等回答，谭泽林又立马转移重点。
“莫哥，你是不是动心了？一定是，那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啊，争取赢得佳饶心，从此以后，帝倬联合夜氏，这个商界，还有谁会是对手，想想就兴奋啊。”
被谭泽林这么一，莫启深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夜慕月那张精致美丽的容颜，顿时他的眉眼如积雪融化般，染上春色。
一旁的谭泽林还在絮絮叨叨。
“不过也是奇怪，你就算夜家退出了华国，没有留下什么产业，但既然都准备要待两个月了，怎么不找个稳定的住所，而是订了整整两个月的酒店呢？在这里直接置业对她来应该不是难事吧。”
过了许久还未得到回应的谭泽林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莫启深已经望着车窗外，那偏头的角度和稍早前的夜慕月出奇的一致。
半晌，莫启深轻声低语：“因为，方便离开。”
......
日出又日落，总统套房主卧的大床上，睡了近一的夜慕月终于在日落时分幽幽转醒，坐起身随意用手梳理了下睡乱的秀发，也让还处在困顿状态的大脑慢慢开机。
一旁的手机在此时传来收到消息的提示音。
伸手点开链接，一则今清晨开始霸榜各大媒体的新闻映入眼帘，消散了她眼底最后一丝困意。
“今晨国际刑警通报，通过多年的努力，他们终于抓获了恶名昭彰的‘dx’帕卡，并在知情人士的帮助下，成功逮捕了另外十几名涉案人员，据称其中还有Z国世家的内部人员，目前警方还未透露具体被捕人员信息，我们将密切关注后续进展。”
放下手机，按下电动窗帘的开关，夜幕下的璀璨华灯彰显着海市的繁华，夜慕月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着底下的车水马龙，勾唇一笑。
真是不枉她前几在本家安排的一出好戏，现在回味起来都觉得格外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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