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安听得面颊通红,楚慈提醒道,“若是他怒了要打人,你记得把你表兄拉出来,我男人这会儿没解毒,是打不过他的。”
东明修那厮也真是的,好好来找神医也要算计一把,也别怪她给他找麻烦了。
白绮安这姑娘率直也随『性』,楚慈这么大大方方的给她一个充满挑战又刺激的战略,那姑娘真是激动又兴奋。
搓着双手,白绮安道:“我还没去过青楼,都那里头的姑娘美的跟仙儿似的。”
“别抱太大的幻想。”楚慈低眼整理衣袖,轻飘飘的道:“之前去过飘香阁,一般的姑娘也就那样,好看的虽然也有,但是没银子也看不聊。”
这厢俩姑娘越越带劲儿,那厢坐一起的两个人就显得太过高深莫测。
用楚慈的话来,找个神医都这么算计试探,真没什么意思!
宋文倾也知道这次来,东明修少不得试探他。可他却是没想到,东明修竟是这么狠。带上白绮安,就那么名正言顺的让楚慈和白绮安坐一辆车。把他和楚慈分开,东明修这厮也实在无耻!
一想到自己大半月都要跟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呆一块儿,宋文倾便觉得前路暗淡无光。
“白诚的身份弄不明白,你我皆是不安心。”
摇晃的车中不宜品茶,可东明修在宋文倾这读书人面前,却也玩起了文雅。
一杯茶注了一半,东明修便是放下茶壶,淡淡的道:“想来殿下对白诚亦是多有怀疑。”
宋文倾浅浅一笑,“王爷笑了,我能有什么不安心和怀疑的?不过就是合作罢了,若真到合作不下去的那一日,大不了分银关铺。”
在东明修挑眉看来时,宋文倾补充道,“是成衣铺,这两个月都是走武馆的生意,连个铺子都没有,若真是合作不下去,也没什么麻烦的。”
“殿下想的,与我所想却是不同。”东明修若有所思的道:“我的意思是,白诚对五皇妃之事多有担忧,更是亲自去寻神医相助,想来对五皇妃也甚是上心。殿下也知道,殿下与皇妃的婚事乃皇上亲赐,可是受不得半点风言风语的。”
这一刻,宋文倾只觉得东明修这厮真不辱‘诡将’这名号。
听闻,那些与东明修交过手的人给他的评价就是‘诡将’!诡计多端,最擅声东击西。以往听时,虽觉得与此人交手需谨慎,却没想到,这人耍起计来,真是不分场合不分时候。开门见山就是一个连环计下来,一不心就能把人给砸晕了。
宋文倾浅浅一笑,面『色』平静的道:“多谢王爷担心,慈向来懂得分寸,自然知晓流言蜚语之害,此事我不必『插』手,她亦能处理妥当。”
东明修亦是浅浅的笑着,好半响才道:“殿下的是,皇妃向来谨慎,必然不会让人捉了错处。也是我多嘴,还请殿下莫怪。”
罢,朝宋文倾作了个请的手势,“殿下请用茶。”
“不敢。”宋文倾虚礼相谢,“我在服『药』,不宜饮茶,还请王爷见谅。”
“是了!”东明修一副恍然模样,“瞧我这记『性』,殿下服『药』,可不能饮茶的。”
二人话题由此转向了『药』物之上,东明修时不时请教一些稍有深度的问题,宋文倾也是客气的回着。
二人看似和谐,可这话里话外的试探,彼此也是清楚的。
赶路,也着实没甚新鲜事。如此行了半月,终于是在姜城与穆诚成功会合。
会合的地点是在姜城的一间客栈,这客栈并不在繁华地带,却正因为此处可远望翠山而有不少人来赏景用饭。
进了房间各自梳洗一番,便也到了用晚饭的时辰。穆诚早便吩咐二上菜,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远处风景,享受当地特『色』美食也是一种享受。
“今日这菜,好似有些不同。”饮酒时,东明修似随口一提。
白绮安一瞧,可不是么?
看了一桌的菜,白绮安不解的道:“姜城以产姜闻名,故此每道菜中多多少少会放些姜丝佐味。以前我们来游玩的时候,哪怕是不出名的店都少不得姜丝,怎的咱们这桌菜里头,一根姜丝也没有?”
穆诚喝着酒,轻描淡写的道:“我吃不惯姜,之前与二交待过不要放姜。今日倒是忘了与他了,他又按我的口味来了。”
白绮安‘哦’了一声,“原来你不爱吃姜啊?”
那看去的眼神分明将后面那句‘我记着了’给明明白白的表达了出来。
楚慈看了看白绮安,又看了看穆诚,只觉得穆诚这子真是愣得很。人家姑娘表现的这么明白了,他怎么还能冷冰冰的喝酒不理呢?
正想着若是玩大了会不会被揍死?便听东明修道:“没放姜也好,皇妃的伤也未痊愈,姜这种东西吃了容易留疤,不吃也好。”
这么一句话,听起来也是随口而言,白绮安自然而然的接道,“表兄的是,皇妃有伤在身,还是不吃姜的好。”
也不怪白绮安这姑娘想不得那么多。实在是楚慈跟宋文倾已是夫妻,楚慈还能跟穆诚有猫腻不成?就算有猫腻,宋文倾这一路陪着的,就这么坐在一桌,她还真不相信二人有那不清的关系。
白绮安想不得那么多,其他几人却是很明白东明修的意思。楚慈吃着菜,轻飘飘的道:“王爷知道的挺多的。”
这男人,真是不能消停会儿么?让宋文倾怀疑穆诚,他又想玩渔翁得利的把戏?
穆诚与宋文倾相视一眼,宋文倾那笑意看上去温和的很,穆诚那冷面冰霜的模样也没半点儿变化。
楚慈也没什么,吃了饭之后,便和白绮安一道回房去休息了。
“神医在翠山搭了棚子暂住,昨日才采了草『药』回来,想来近期是不会再外出采『药』。”穆诚看向东明修,道:“若是明日进山,今夜去拜访一下应当合适。”
进山拜访,自然是要快去快回。宋文倾没有功夫,自然留在客栈。
东明修与神医乃旧识,此去叙旧谈事自然用不得多少时辰。穆诚在外头看着月『色』,也就半个时辰左右,东明修便走了出来。
回程不急,东明修负手行于林间 。穆诚知道他有话,便沉默着跟了上去。
“想来,你对宋文倾也有怀疑。就算你真是雷火门的少主,就算你不是银面修罗,却改变不了你对楚慈别有用心的事实。”
东明修开门见山,穆诚面『色』未变,垂于两侧的手却是有些汗意。
“我怀疑宋文倾早便恢复了功夫,若他一直以来都是装的,你觉得楚慈跟着她 ,会有怎样的结局?我是惜才,你是有情,想你跟我一样,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宋文倾如此利用糟蹋。”
自打北海一行,穆诚就认定了自己的感情,也清楚的知道,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和楚慈的关系。所以,东明修这般开门见山的诈话,穆诚便是冷声道:“王爷想让我帮你试探宋文倾不妨直言,如此拿所谓的感情来算计我,是不是太无耻了一些?”
“无耻?”东明修回头看着他,“从何起?”
“王爷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银面修罗,这前前后后的试探数不胜数。如今王爷不过就是借着北海之时我帮她之事为由,想让我与宋文倾相互试探?”穆诚很不给面子的道:“抱歉,我没那闲功夫整日与王爷如此试探算计。”
“难道,真是我想太多?”东明修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道:“我以为,你如此着急的来寻神医相助,是担心她被邰正源所害。我以为,你本不忌口却特意交待二不要放姜,是为她的伤着想。”
“王爷真是想得太多了。我能同意来找神医,不是为她,是为我自己,至于我到底为何要寻神医,那是我的私事,不便与王爷多。而王爷所的交待二不放姜之事,更是无稽之谈。姜城菜中放姜不止是调味而已,而是以姜作菜,来之时吃过一顿,着实吃不惯,故此吩咐二不要再加。”
罢,穆诚冷眼看向东明修,郑重其事做了最后的警告 ,“王爷,别再试图从我身上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仔细我一个不高兴了,整些事儿出来撂摊子走人!”
穆诚向来是到做到,东明修完全相信他能整出大事儿撂摊子走人。
对于穆诚,东明修是想用又怕用,不用又舍不得的情况。
这人功夫好,『性』子冷,心『性』稳,最不易被收买。这样的人若能收入麾下,自然是一大助力。可若这人是个收不住心的,就怕将来出『乱』子。
惜才惜才,这可真是个自我折磨的喜好啊!
穆诚放了狠话,东明修低眼斟酌着计划。穆诚想了想,道:“我如今是厌倦了四海为家的日子,也想远离江湖纷争。跟着将军若能得个一官半职,也算是光宗耀祖。王爷若想试探宋文倾,我自然配合,有一点王爷却要记住,不管做什么,与楚慈那个女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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