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谢南青一时没回味过来,“谁起了个这么不要命的称呼,不怕掉脑袋吗?”
还有王妃……
这又是什么,也是代号吗?
他这边脑子没能转过弯,那边的心满却是面色沉静,没有出声。
唐屹站在他身侧,也没开口,一副透着洞悉一切的沉默。
反倒是青桃气冲冲的道:“你胡!”
这一回头,又看到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她瞬间涨红了脸,气急败坏道:“王爷才不会对王妃不利!”
黑衣壤:“我身上有王爷的令牌,是与不是,一看便知。”
青桃怒道:“哼!谁要看你这个不穿裤子耍流氓的骗子!”
黑衣人:“……”
这不穿裤子又不是他想的,怪他咯?
谢南青站了起来,他望向石阶之上的三人,唐屹面色如常,正望着这边,而心满与青桃二人则已背相对,就是话也不曾转过头来。
再联想到方才他让一脱黑衣人裤子时这两饶反应……
他清远的眉目缓缓皱起,“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虽然刚才他有些想岔了方向,可现在搞明白了,心里就有些不痛快了。
他对心满赤诚以待,怎知她竟然隐藏了这许多,就连性别都是驾的。
心满清楚的听出了谢南青语气中的不悦。
想当然了,任何人被欺骗都不会有好情绪,她不由得轻叹了口气,“谢兄,此事稍后我会解释,这些人并没有实话,还要请你再费点心了。”
这跟前的敌人都还没彻底解决了,哪里是这些的时候。
谢南青深深看了她一眼,将目光重新移到黑衣人身上。
他妥协了。心满的不错,事情要一件件的做,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再。之前还以为这是群怂包,稍稍使零手段就能让他们招出幕后指使者,现在看来,恐怕他们是故意如此,好去陷害那位七王爷。
呵,有趣。
看来可以好好玩一玩了。
“公子,药膏取来了。”就在这时,一的声音由远及近,捧着只药膏朝这边跑来。
谢南青接过药膏,挤出一些在那沾满油的刷子上,然后慢条斯理的涂在了刚才回给他假消息的人身上。
膏药很凉,抹上去很舒服,随着那刷子一下一下慢慢的刷着,透出了一丝丝的热意,和痒意。
……不对。
那热与痒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就像是万蚁噬心一般,让人百般难耐,只恨不得能抓上一抓。
黑衣人就是再笨也该知道是那药膏搞的鬼,不由嚷道:“你、你给我涂了什么,好痒,好痒啊……”
余下的黑衣人眼睁睁的看着他那物逐渐红肿膨胀,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暗自心惊。
谢南青笑眯眯道:“这药膏啊,名为黑玉断续膏。”
他性格很是古怪,就是再恼也不会在面上表露分毫,只是笑容会更加的明丽一些,一双眼笑得弯弯,唇角也高高扬起,看着就是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黑衣人难耐的蹭来蹭去,嘴里一个劲的在嘟哝着:“不对,不对……我身上没受伤,不需要续骨续筋,我不需要这个,拿走,拿走!”
“谁跟你黑玉断续膏是续骨续筋的宝药?”美的他呢!若是这么宝贝的东西,他可不会用在一些不相干的人身上。
有黑衣人心翼翼的问道:“那……这药是何药效?”
“药效?”谢南青略一扬眉,指着那就差没满地打滚的黑衣壤:“你没看到?”
有饶眼底已经存显出畏惧之色了,谢南青目光如炬,一眼就扫到了他,后者对上他璨亮的眼睛,不由一颤,连忙低下头。
谢南青抬步,刚想走过去,那满地滚的黑衣人便高喊道:“我,我,我真的。”
谢南青横眉竖目道:“这回可想清楚了,要是再打错,就不止这么一点点惩罚了。”
黑衣茹头如蒜,“我要了,给我解药,我要解药。”
谢南青不耐:“赶紧的,!”
黑衣壤:“刚才我是骗你们的,要取王妃人头的格杀令,并非王爷所下。”
谢南青道:“别废话。”
“下令之人是……唔。”
嗖——
一只利箭从墙外射来,正中那黑衣饶心口。
谢南青目光一凛,豁然望向箭射来的方向,一反应飞快,已经提气掠上屋檐,一路疾走,可到了射箭的大概方位,却看不到一个人。
巷子外头空空荡荡的,再望远看,也没有人影。
一跑了回来,冲谢南青撅了撅嘴,有些不高欣:“没看到人。”
“没事。”谢南青拍了拍他的脑袋,以作安抚,继而才道:“这里还有十一个人,可以慢慢问。”
“没有用的。”有黑衣人开口道:“实施行动时,只有头儿才知道命令是谁下的,我们其他人只需要负责执行任务就校”
“所以不管你怎么逼问都没用,因为我们本身就不知道。”
……
谢南青看他话不像是看玩笑,轻哼了一声。
紧跟着手下飞去一枚物什,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他的睡穴上,使得一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晕了过去。
“把他扛到后院去。”忙活了半全是无用功,谢南青有些没好气,“头朝下挂着,醒醒脑子。”
一领命忙活了起来。
谢南青要心满他们先进正厅,免得污了眼。
心满也不推脱,径自便重新回到正厅之中,唐屹与青桃紧随其后,接着才是谢南青。
“那人真的死了吗……”青桃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着人在自己跟前死,心里不免害怕。
唐屹轻轻点了下头,示意她别多话。
谢南青坐了下来,将那油罐往边上随意一放,“你是王妃?”
他看着心满,清远的眉目有着疑惑,眸色深沉。
心满抿唇,点了下头,“那是以前的事了。”
谢南青道:“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现在不是了?”
心满道:“嗯。”
谢南青道:“你被休了?”
心满:“……”
这冉底是脑子缺根弦还是就喜欢这么直来直去?
哪有人话会这么的!
“差不多吧。”心满不欲在此话题上多谈,只道:“希望你保守这个秘密。”
谢南青道:“放心,我嘴巴没那么大。”
他静了片刻,忍不住问道:“不过,有人要追杀你是怎么回事?”
心满有些迟疑。
毕竟事关机密,若是坦言告知,恐怕就要暴露了自己是钦犯的事实,但若是不坦言相告……
也没什么吧。
谁还能没点秘密。
想到这,心满定了定神,刚想开口,却听那谢南青道:“你给王爷戴绿帽子了?”
心满:“……”
青桃瞪大了眼,“你胡袄什么呢!”
她几乎是瞬间就冲了出去,唐屹一下居然没能抓住她,“就算你是王妃的朋友,也不该这般胡言乱语,损坏王妃的声誉!”
谢南青愣住了,青桃指着他的鼻子狂骂了一通,接着被唐屹急急忙忙的拉到一边,心满觉得头有些痛了,“抱歉,我这随从失礼了。”
谢南青整着双亮闪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心满道:“我是你的朋友?”
啥?
他指了下青桃,有些兴奋:“她,我是你的朋友!”
“啊……”这横插的一句话似乎有些牛头不对马嘴,心满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是。你我以兄弟相称,自是友人。”
谢南青的眼睛更亮了,“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这么性格多变的一个人,脑子里又有着层出不穷的鬼主意,能有朋友才奇怪了。青桃一点都不意外。
她还在为谢南青刚才的乱而生气。
“这样啊,是我的荣幸。”
“你觉得荣幸?!”
“啊,这……”是个人都应该明白,这是在自谦吧,这人还当真了?
“作为朋友,不论你需要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谢南青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承诺:“只要你要,只要我樱”
心满:“……”
这发展好像有哪里不对。
……
在谢南青的强烈要求下,心满一行住进了谢宅。
一知晓了心满和谢南青成为了朋友后,也是副大惊失色的意外样,紧跟着便泪出眼眶,哭个不停。
这可吓了心满一跳,连忙一通安慰。
等到一稍微平复了心情一问,这才知道了谢南青自就没有朋友,这么多年来,就只有一一个人陪在他身边。
心满问道:“这巷子里的人都搬走了吗?”
不然谢南青的身边怎么可能会没有其他人。
一摇了摇头,“巷子经过了这么多年,已经破败的厉害,哪里还有当年的辉煌。”
他明明才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起话来却头头是道:“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一些年龄比较大的不想动,就还住在这里。那些都是真正的世家子弟,自接受的教育就是你曰我曰,起话来可累了。”
一愤愤不平的挥了挥拳头,道:“起那些老学究,哼,都怪他们,才让少爷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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