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有序纹作为提示，就可以领悟神序？”林凌向老人询问。
“理论上是的，但从零开始，最快也需要数月时间才能开启神序。”老饶话语似乎已经为两人宣判了死刑。
林凌抿了抿唇，不管怎么样，她都想要试一试，只是眼下她们甚至没办法见到序纹。
十七年前，阿离毁掉序纹的时候，应该亲眼见过序纹，但老人过，序纹是无法通过回忆描述的。
想到这，林凌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阿离，纸鹤与神序是有关系的，是不是？”
她想起，纸鹤是自己四岁时戴上的，距今刚好过了十七年，也就是，阿离毁掉序纹的同时，将纸鹤带给了自己。
“嗯，那是一场梦，梦境的最后，我留下了这枚纸鹤。”阿离的声音丝丝柔柔的，让人生不起怀疑，“其余的事，记忆里只有模糊的影像。”
林凌低头思考，这些她时常感觉纸鹤的光泽比从前饱满了一些，本以为是错觉，但此时她有个新的猜测。
“阿离，你将纸鹤再打开一次。”林凌着，将项链从高耸的胸前拎出。
阿离接过项链，略感疑惑的看向林凌，印象中她们第一次见面就打开纸鹤查看过，里面是完全空白的。
但随着阿离轻轻解开水晶纸鹤，令人惊诧的一幕出现了。
阿离手中淡蓝色的薄片上，流动着数不清的金色细纹，密密麻麻，宛如绣工手中的丝线，有序排布在指间的空间郑
“序纹？”阿离的声音难掩诧异，她上次检查过，纸鹤内明明是空白的。
“这是...”老人神色也有些惊讶，语速稍快的道：“序纹居然真的能刻录？”
这时林凌出了自己的猜测：“记录下来的序纹或许并不会无故消失，而是被世界规则隐藏了。”
“只要脱离世界，刻录的序纹就会显现出来。”
薄片上渗透出的金色光芒，在昏暗的室内吸引着所有饶目光。
“序纹的完整度极高，只可惜...时间来不及了。”老人叹了口气。
但林凌并没有放弃的意思，这个世界没人做到的，不代表她们做不到。
“我们要怎么做？”
“看着就好，在神弃之地，念诵再虔诚的咒文也毫无意义。”老人缓缓回应道。
“看着？”林凌有些不解，序纹的使用方式竟出奇的简单，与其带来的收益完全不对等。
但眼下情急，林凌没时间思考利弊，只能效仿阿离，目不转睛的盯着序纹。
没多久，便感受到体内开始勾勒某种晦涩的印记，蜿蜒绵亘，周而复始。
“神序的作用，只是获得成神的资格吗？”林凌忽而提问。
老人摇了摇头道：“所谓成神的资格，不过是水月镜花，更重要的，神序会为你带来特别的能力。”
“特别的能力？”
“因人而异，毕竟我们的力量体系大不相同。”
林凌微微颔首，表示了解。
“神序能力的强弱，和持有的神序值有关。”老人见少女正式接触到了神序，描述的也愈发详细起来。
林凌回忆起前几日，老人曾过神序带来的杀戮，皱眉道：“提升神序值的方式，就是杀掉其他持有者？”
“对。”老人沉声回应。
“没有别的方式吗？”
“据我所知，没樱”苍老的声音似乎充满了无奈。
“我曾见过神序出现的光景，对世界而言...如同噩梦。”阿离这时也缓缓开口。
房间再次陷入沉默，时间在静谧中飞快流走，老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他并不认为对方能一夜间领悟神序。
况且，即便成功领悟，时间也不够了，但这一点他没有出来。
早在无数个日月前，他便清楚这个道理，在希望中死去，总好过在绝望中灭亡。
‘嗡———’
突然出现的轰鸣，将老饶思绪拉回现实，仔细向前看去，面前的一幕让老人难掩惊色。
其中一名少女的双眼，此时已经被金色占据，磅礴的妖力正不断的压缩，汇聚。
空气不断震荡，桌面的茶碗似乎也在为此共鸣，不断发出叮当的声响。
老人感到疑惑，为什么有人凝聚神序会如此快，难道是因为世界规则早已不复从前？
但仅仅是这样，依旧弥补不了时间上的差距，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随着空气震荡逐渐减弱，少女眼中的金色纹路也开始散去。
“凌，恭喜。”阿离浅浅笑着，将林凌从地面扶起。
“我，成功了？”林凌也有些不敢相信，一切似乎过于轻松了。
或许因为纸鹤陪伴了自己十七年，又或是这处世界较为特殊的原因？林凌索性不再多想，拉上阿离便向屋外走去。
一路跑到石碑前，林凌取下妖刀，尝试调用神序。
渐渐的，她注意到，长刀上黑色的纹路逐渐多了半圈金色描边，只是颜色很浅，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
‘铮———’
刀身猛地没入石碑，但林凌感觉到这次与之前是不同的，因为长刀在石碑内被牢牢吸附住了。
下一秒，洁白的石碑上不断渗透出金色的丝线，仿佛在编织着什么。
在林凌期待的眼神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石碑似乎定格在了这一刻，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这时林凌才后知后觉的感应到，由于自己的神序值有限，依照目前构架速度，至少需要两时间才能搭建出传送阵。
“发现了吧。”老人这时也跟了上来，“开启传送需要很久时间。”
“还有办法吗？”阿离眼眸微动，轻声询问道。
“神序值越高，则开启越快。”
“我只有...百分之四。”林凌略微感应后，开口道。
“已经很多了，这和初始赋也有一定关系。”
“如果，将黑潮拦下，世界还会重启吗？”阿离忽然问道。
“黑潮只要涌上山头，世界就会重启。”老饶语气十分肯定。
“那么，就让黑潮止步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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