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老六一句话如当头棒喝,把我的脑子敲的嗡嗡响,我外公出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这鹤老六是不是也太神棍零?他认识我外公还是怎么着?
我当然不可能相信这种无稽之谈,眼见为实,哪怕你在我面前掐指算算也好,我这才刚进院子就我外公出事儿了,是不是有点骇人听闻?
事关我外公的安危,我也顾不得文明与否,急迫的冲进正房那间破旧的正房。
刚一进屋,我就看到一张八仙供桌上摆满了各种贡品,长寿香,红烛,酒盅等上供物品应有尽有,而在供桌之上则摆放着一个红色的神龛,上书三排黑墨大字。
左边一排曰:在深山修真养性。
右边一排曰:出古洞四海名扬。
中间一排曰:保家仙胡三太爷之位。
我从生活在北方,对神龛上所供奉的仙家在熟悉不过,此乃北方出马仙,据胡三太爷还是出马仙家的领军代表,灵验的很。
不过,都南茅北马南茅北马,一般来南方人比较信奉南茅,也就是茅山道士一派,而北方饶信仰才是出马仙,湖南乃是地道的南方省,为何这鹤老六却是出马仙呢?
我内心虽然疑惑,但眼下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白了,这鹤老六是南茅弟子还是北马弟子都不关我的事,重点是为什么我还没进屋他就一口断定我外公出事儿了呢?难不成真是胡三太爷显灵?
左右环顾了一番,我也没发现那鹤老六人在何处,于是我大声喊道:“师傅,能跟我具体是怎么回事吗?我外公到底怎么了?”
鹤老六没有现身,不过他却用高昂的嗓音对我:“孩子,此时动身回去还来得及,或许还能见你外公最后一面,为他送个终,否则,你能见到的将是你外公的尸骨。”
闻言,我只觉得晴霹雳,难不成视我如宝的外公真的出什么意外了吗?若李所长的法属实,我还有好多秘密没有了解,他怎么能出意外呢?
如此想来,我也顾不得那鹤老六到底是何方神圣,更顾不得一身青苔,三步并作两步,飞也似的跑出四合院,拦了辆出租车,返回凤凰古城的南华山。
出租车司机似乎看出了我内心的焦急,猛踩油门,原本四十分钟的路程不到半个时就到达了目的地,甩给司机一百块钱,我慌忙冲进屋子。
然而,当我看到外公穿着装老衣服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全身的气力好似被抽空,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
外公死了,他真的死了!
在我的印象里,外公年纪虽然一把年纪,可身体一直硬朗的很,做饭、劈材、挑水这些农活对他菜一碟,在收到便宜快递之前我还跟他通过电话,他告诉我他挺好的,叫我安心工作,这才没几,他老人家怎么就去世了呢?
我跪在地上,用膝盖一步一步挪到外公的床前,抱着他的躯体嗷嚎大哭起来。
外公,你就这么走了,我该如何跟我爸妈交代?
就在我准备通知我远在北方的父母时,我忽然感觉到一只大手抓在我的头上,吓得我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定睛一看,我的,竟然是外公的手。
我瞬间止住了哭声,面对已故外公的尸体我确实不害怕,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怕诈尸的外公,当时的我并没有尖叫,而是选择了沉默,这种沉默是一种潜意识,想要把自己隐藏的潜意识。
“你回来了啊!”我这边沉默不语,汗毛竖立,木床上的外公却把头扭了过来,这时候的我也反应过来了,想逃,却听外公接着道:“孩子,别怕,我还没死!”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外公在跟我话,如果不是,那又会是什么呢?可如果外公真的还没死,岂不是皆大欢喜?
现在想想,如果当时我逃离了现场的话,估计我这辆人生的火车会开往另一条轨道吧。
尽管心里忐忑,但我还是克制内心的恐惧,挪着碎步走到外公身前,在离他一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外公见我不在前进,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李琰,别担心,我留着这口气,就是为寥你回来。”
这时候我才明白,原来外公并不是诈尸,而是真的没死,因此我抱着外公的身体大哭道:“外公,你既然没死为什么要装死吓我啊,你知道我这几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哎……”外公轻抚着我的后背,摇头:“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只不过,我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一一跟你解释。”
我不解,外公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不等我完,外公向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别话,先听他,然后就听他对我道:“李琰,外公自以为凭这一身本事能保你周全,现在看来,是我自作聪明了,这都是意,该你背负的命运,终究还是躲不掉的。”
我擦了擦眼泪,外公你到底在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对了,我这两的经历很诡异,身上都长尸斑了。
着,我就要脱衣服,准备将身上的青苔呈现给外公看。
哪知道,外公忽然闭上眼睛,告诉我先别管这些琐事,然后叫我把床底下的木匣子拿出来给他。
我苦笑不已,心我都长尸斑了,这怎么还能算是琐事?不过看着外公那副老态龙钟,随时有可能烟消云散的样子,我哪还能顶撞于他,于是我蹲下身,从床底下找出外公所指的那个木头匣子。
是木头匣子,其实但从外表上看,更像是一个迷你型的棺材,一尺多长,入手的感觉还挺沉,上面还用黑墨或者是其他黑色的涂料弹上了一条条黑线,很神秘的样子。
跟外公生活了三四年,却从没发现老实淳朴的外公,竟然还有这样一件物品,以及他那一身的神秘,看来,我们这代人还真是对老年人不够关心。
一想到外公就要离开人世,我的眼泪情不自禁的又流了下来,抽噎着将木头匣子递到外公的手上。
外公接过之后长吁了口气,然后默默的闭上眼睛,好几分钟也没有再次睁开。
就在我以为他这次是真的离开人世之时,却见外公猛地睁开双眼,双手使劲握着木头匣子,然后大喝了一声“开”,只见那木头匣子猛的被他打开。
我不解,心想就一个木头匣子而已,外公你这么费力干什么,让我砸开多省事啊。
木匣打开之后,我看到里面有一卷用红线缠绕的黄皮书。
那黄皮书用残破不堪四个字来形容再合适不过,外公将之拿出来后,把红线一圈圈解开,起初我还以为是本秘籍,但是外公却从黄皮书里拿出一个用红线拴着的黑色吊坠,然后他叫我把手伸过去。
我问外公哪只手啊,他男左女右,是左手。
将左手伸过去之后,我只感觉中指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疼的我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抽回左手。
我一看流血了,急忙用嘴吸,再看躺在病床上的外公欣慰的笑了,似乎心愿已了。
我完全搞不懂外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时候,外公把那卷黄皮书和吊坠一起递给我,并嘱咐我把那卷黄皮书烧掉。
我这是什么啊?保存的这么神秘,烧掉岂不可惜了?外公听后忽然瞪着我,叫你烧就烧,哪那么多废话。
面对外公的训斥我哪还敢犹豫,急忙掏出打火机,也来不及看那黄皮书中内容就将之点燃。
就在黄皮书烧到只剩三分之一的那一刻,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四十多岁的男人忽然出现在我的身后,紧紧盯着我手上的那正在徐徐燃烧的黄皮书,凶相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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