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嘛，真是的，怪不好意思的呢。”
“你面前那酒盏里头倒的又不是真的酒，你也可以喝点的嘛。”
月言喝着酒，只觉得被一旁的雾白和凤苓盯得浑身不自在，掏出折扇挡在了自己的眼前。
“我都活了这么久了诶，这种地方肯定多多少少也是来过的好吧……”
“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有些心虚的又举起酒盏抿了一口酒。
丫头这审视的眼神真是让他有点遭不住。
“是是是，也就只是来过。”
凤苓虽然没有来过青楼，但也至少知道“妈妈”这个称呼意味着什么。
能跟这种地方的“妈妈”这么熟，鬼才信他只是来过。
不过……反正他怎么样也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凤苓不跟他闹，开始打量起了这“青菏”楼的内部构造。
楼总共分为三层，第一层是大厅，主要招待的都是一些第一次过来玩的、一个人过来玩的，或者是家境比较一般的人。
所以这第一层也是整座楼人最多的一层。
二层也是大厅的设计，但是有独立的桌椅摆设作为分割，不过这二层的桌椅都是额外收费的。
所以这边往往都是接待一些三三两两结伴一起来的客人，甚至每一桌还有专属的陪酒丫头。
再往里还有专门为部分赌徒设计的一块区域，那里头桌子上金币都堆成了山。
第三层就总体都是一间一间的房间了，至于这第三层招待的是什么客人，那可就属于是比较神秘了。
坐镇每一间房间的那可都是这楼中身为“花魁”的存在。
第三层需要令牌才能上去，门口还站着不少灵力很强的侍卫，他们散发出的威压连位于第一层的凤苓都能感受到一些。
而且月言刚刚称呼“阿妈”的那个人……
凤苓眼神微眯，那个女人刚刚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灵力波动极强，甚至可能同自家的老父亲都有的一拼。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女人看上去还有些眼熟……
月言注意到了凤苓的眼神一直若有若无地扫过那个女人，大概也猜到了她心里头在想着什么。
他将脑袋凑到了凤苓的耳边，压低声音对她道：“阿妈在这边已经几十年了，她是你师傅的亲妹妹，我好久没有来这里了，并不清楚祝娅的情况，但是她应该知道，我一会儿可以去打听一下。”
“哦，我师傅的……”
凤苓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月言话。
然而，当她仔细回忆月言刚刚的话后，整个人身体猛地一震，就像是被一道雷电劈中了般一脸的难以置信。
后面月言的啥她并没有记住，只有一句“她是你师傅的亲妹妹”在她的脑海中无限循环。
凤苓面纱下的脸微微扭曲，她望着被一群人簇拥着的白羽，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应对她。
但是她还有一点侥幸心理，总觉得自己只是听错了。
半晌之后，她还是伸出手颤抖地指了指那个女人。
“你再一遍？那个女人她是……”
“你师傅的亲妹妹，叫白羽，也是主管这‘青菏’楼的老板之一。”
“她这老狐狸灵力还是很强的，之前跟白鸿还因为开这楼的事情吵过一架来着，当时在皇城中闹得那可是人尽皆知。”
凤苓“唰”地一下站了起来，衣袖不心碰倒了面前的酒盏，虽然她发出来的声音不大，但还是引起了几名一直在偷偷关注月言的丫头们的注意。
她们像是突然找到了理由，齐刷刷地低头整理了一下衣物，扭着腰就冲了过来。
“怎么了客人，怎么这么不心呀？”
“没有受伤吧妹妹，酒洒了没关系，只要人没事就好。”
“来来来，那就让姐姐亲自拿衣服给你们这边擦一擦。”
“月公子～我真的是想死你啦～”
“月公子，我看妹妹的衣服也沾上零酒，不如我带她去换个衣服，您只需要陪我喝一杯，怎么样啊～”
“哎呀月公子～你不要这么冷漠嘛～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
月言的身边突然就围满了人，连原本这场闹剧真正的主人凤苓都被这一群疯狂的女人挤了出去。
凤苓也知道，月言这臭子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不过她也确实是没想到这么多女人都为他疯狂成这样。
别是她了，就连月言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真的认识这边的这么多丫头？
明明现在围着他转的好多人他都没见过啊！
凤苓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既然被挤出来了，那就赶紧回家好了……
也不知道师傅有没有跟他这亲妹妹过她的事情，还是心点好……
凤苓有些无语地伸手弹怜裙摆上的几滴酒水，抱着雾白就要往门口走去。
“丫头！你先等等。”
那个女人……
明明刚刚还在人堆里嘻嘻哈哈的白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朝她眨了眨眼睛，不由分地拉起她的手就往楼上走去。
“诶我……！”
完了，丫头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她带走了！
这一幕被月言看在了眼里，他脸色一变，试图将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们扒开，却发现怎么都扒不完，急得他汗都要下来了。
不是吧，难不成丫头被那老狐狸认出来了？！
那丫头都已经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了还能被认出来？！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要是那老狐狸跟白鸿老头一，他身为堂堂鲛人王竟然会带着他才十岁的宝贝徒儿上青楼……
然后白鸿再跟凤尘那么一……
完了完了完了！
在这短短的几十秒中，月言已经在脑海里构思了自己的一百种死法。
不过更奇怪的是……
他莫名挣脱不开周围这些女人！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凤苓被白羽带上了三楼的某个房间。
然后……
他看见白羽朝他微微一笑，并……
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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