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不止挨了一颗枪子儿，却没死。”
“难道....是我觉醒了能力？”
“七夜，我觉醒的能力，这么牛逼吗？中枪了都死不掉。”
李毅飞眼底，爆发出极为强烈的希冀光芒。
但是，回应他的，只有林七夜摇头后，冰冷无情的话语。
“不，李毅飞，你没有觉醒能力。”
“你....”
“就是难陀蛇妖。”
听到林七夜的回答，李毅飞的瞳孔，不受控制的瞪大，他开始不断摇头，接受不了这个法。
“七夜，你在什么？”
“我....我就是李毅飞啊！”
林七夜摇了摇头，闭眼，仿佛有些带着不忍的道。
“李毅飞，你....就是难陀蛇妖。”
“或者，你是难陀蛇妖的，一部分。”
一旁的陈默，这个时候，则是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七夜，跟李毅飞，是没用的。”
“我们废话少，直接开门见山的，和本体对话吧。”
边，陈默边揪住了李毅飞的衣领。
他的一双黄金瞳，汹涌燃烧，神威莫测的光芒闪耀，疯狂侵入李毅飞的精神世界。
仅仅一瞬间，扛不住的李毅飞，就晕了过去。
但下一刻，他却又突然清醒，一双妖异的竖瞳出现，却仍然不敢直视陈默的黄金瞳。
李毅飞的面容，变得狰狞可怖，他咬牙切齿，怒气冲冲的道。
“都怪你！”
“你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将我的计划，全盘打乱！”
完这两句气话后，李毅飞，啊不，应该是难陀蛇妖的面容，重新变得平静。
他将目光投向了林七夜，随后又看向了安卿鱼，最后又落到了陈默身上，问道。
“你....不对，应该是你们，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就凭你们两个‘盏’境的实力，还有那个戴眼镜的普通人，怎么能够识破我的伪装的呢？”
李毅飞的眼睛微眯，语气中，是浓浓的不解。
“想听，那我们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呗。”
陈默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道。
然后，他下巴微抬，看向了林七夜。
于是林七夜，率先开口。
“我确实没能识破你的伪装，不然在事务所的时候，你就死翘翘了。”
“要怪....就怪你在让我们进入学校后，所经历的所有事情，诡异中，却又带着合理。”
“疑点和破绽，有很多，接下来，就让我们，一一给你清楚。”
“第一处疑点，就是你掏出的那张请假条，你早就做好了准备。”
“第二处疑点，就是默哥所看到的，女生宿舍阳台上的人皮，这就好像是....故意暗示我们，你就在那里。”
“但你接下来的操作，是让两只蛇妖一同出现，分别吸引默哥和红缨的注意，将他们二人引开。”
“这就让你原本的计划，不攻自破。”
“对此，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是，你错估了默哥的实力。”
“按照原本你的设想，应该是这两只蛇妖，一真一假。”
“真的蛇妖，去干掉默哥，消除他这个潜在的威胁，并且让我们相信，那就是本体。”
“假的蛇妖，则是去给红缨姐，送个人头。”
“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因为，红缨姐告诉我了，她的那只蛇妖，弱的简直离谱，一碰就碎。”
“当然，这或许只是你顺手想做的事情，其实，你真正想要做的，是在蛇妖引起全校暴动后，塑造出自己救世主一般的形象。”
“或许，我所的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臆想，但真正让我开始怀疑你的，是安卿鱼。”
罢，林七夜的目光，看向了安卿鱼。
于是安卿鱼站了出来，接话道。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围攻我们的蛇妖子嗣的数量，一直很奇怪。”
“明明我们三楼是块肥肉，但那些蛇妖子嗣，却能做到只有两三只过来，剩下的，看都不看一眼，就好像是....故意留着我们一样。”
“再然后，你李毅飞，就像是个大英雄一样出现了。”
“但你没料到的是，默哥和七夜，和你们，同时到达。”
“或者....你看到了，所以你选择将计就计。”
“好了默哥，接下来....就由你来做个收尾吧。”
安卿鱼到这里，扶了下眼镜，抬手，将舞台，交给了陈默。
陈默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响指，开口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蛇妖之间的视野....是能共享的吧？”
“你看到了我和七夜，一路从一楼杀了上来，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七夜的‘疲态’。”
“不过可惜的是，那是我特意嘱咐七夜，让他省点力气的。”
到这里，陈默耸了耸肩，看向李毅飞，微微一笑。
然后，他才继续道。
“你知道，七夜的状态并不好。”
“你也知道，我的实力，足够强大。”
“所以，你在听到我要去四楼清理怪物的时候，灵机一动，将计就计，有了个新的主意。”
“那就是，调动所有隐藏在暗处的蛇妖，趁我不在，争取将七夜....给弄死！”
“而你李毅飞，恰好重伤活了下来。”
“这样的话，更能凸显出这场战况的惨烈，和你的英勇无比。”
“归根结底，不还是为了那个救世主的形象吗？”
“你是个聪明的蛇妖，我的暗示，那句‘实力十不存一’，你确确实实听进去了。”
“但可惜的是，七夜他....还有余力，安卿鱼，还会用枪。”
“他们两个，就足够了。”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更简单了，只不过是，制造一个假死的画面罢了。”
陈默的目光深邃，依然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到这里，他不再多，只是看着林七夜，点零头。
林七夜明白，这是陈默，将最后的选择权，交到了他的手上。
于是他深呼吸一口气后，道。
“难陀蛇妖，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应该很早。”
“早到你完美融入人类世界后，潜意识里，不由自主的诞生出了，李毅飞这个第二人格。”
“如果不出意外，你会在人类世界，逍遥自在，生活的很好。”
“但可惜的是，你亲眼目睹了比你更强的鬼面王惨死，所以，你害怕了，你开始了布局。”
“你要让李毅飞，去加入守夜人，来保全自己，你自导自演了一场完美的大戏。”
“但是，我和默哥，还有安卿鱼....是这场戏中，最大的变数。”
完后，他不待难陀蛇妖发表遗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砍下了李毅飞的头颅。
李毅飞....诸神精神病院的牢房，应该可以救你一命。
在李毅飞的头颅滚落之时，林七夜的心里，如是想到。
........
大礼堂的角落。
林七夜看着陈默，低声道。
“默哥....你早就发现了，对吗？”
陈默没话，只是笑着看林七夜，然后点零头。
于是林七夜了然，他明白陈默的意思，这是他必要的成长，也是李毅飞....一个最好的结局。
就这样，陈默和林七夜，迈步，离开了大礼堂。
他们的身后。
安卿鱼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又看向霖上难陀蛇妖的头颅，若有所思....
真相，已然明了，一切，也该谢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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