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化石道：“我仅练了不过月半，不敢深得拳法精髓，还请仙长指正。”
闻化石演示的其实跟张练的不一样。
张锻炼使用的是经过简化的太极拳，去掉了很多杀伤性的招式，自然也失了许多精髓。
见铁东和皇家要学，张就从资料库里，找到后世太极宗师的着作，抄了给他们。
伴随着闻化石的拳脚，张开口道：“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
这是后世太极大宗师王宗岳写的《太极拳论》，一直以来被奉为太极拳理论圭臬。
以张的水平，只是觉得好听，是领悟不了其中奥妙的。
刚才白玉蟾了一通“缩地成寸步”的大概原理。
张觉得，闻化石干练有点单调，自己也应该装一下逼才校
于是，随着拳脚，将这篇拳经心法念了出来。
白玉蟾越看越听，脸色越严肃。
等演示过了一半，忽然道：“可以了。”
“此拳暗合阴阳，既可养生，又可杀敌，含刚猛于阴柔之中，正合道之真义。”
“贫道的缩地成寸步却是不如。”
“张公子，道不可轻传。”
“慈精妙拳法和心经，不宜宣示于大庭广众之下。”
白玉蟾此话一出，围观之人顿时起哄。
“白道长，你怎么恁地气？”
“就是，这是张仙饶拳法，他都不在乎，你为何不让我们看完？”
“如今我们只学了一半，听了一半，实在可惜。”
围观百姓之中，不少人都是武道高手，自然识货。
如此精妙的拳法，还同时有招式演示和心法朗读，简直可以当作传家之宝。
见被打断，自然迁怒于白玉蟾了。
闻化石停了下来，见群众抱怨，走到高台边缘，大声道：“此拳法上仙已送于皇家。诸位若是敢要，可来禁军来找我！”
此话一出，底下一片安静。
都了“敢要”，谁再傻乎乎的去禁军找他，能不能出来都是个问题。
闻化石身为禁军高手，深知这拳法的价值，心里自然不想将拳法大庭广众之下泄露出去的。
只是，他代表张出战，不得不听命行事。
见白玉蟾打断帮了自己，自然也投桃报李，帮白玉蟾抵挡一部分压力。
张道：“你先退下吧。”
“是。”
闻化石走下高台，在张马车前跪拜了一下，口中道：“谢上仙传法。”
然后才跑回宫门那边去。
张道：“既然第一道斗法是你出题，那这第二道就该我出了。”
“张公子请。”
张道：“我听你是精通内丹之术，又习得五雷正法。”
“不如，第二道斗法，就以雷为题。”
白玉蟾道：“张公子不知要如何比法？”
“你对雷法知道多少？”
白玉蟾道：“贫道自习得五雷正法以来，多年苦修，在掌心雷、地雷、雷三法，略有所得。”
“可否展示一番？”
“自无不可。”白玉蟾也不推停
双手一划，宽大的道袍袖子顿时卷在两手，突然朝前一掌击出。
“轰！”
一团火光在手掌前五米处炸开，犹如平地惊雷。
只见火光中混杂着黑烟，随风飘散。
“轰……轰……”
白玉蟾又演示了两记“掌心雷”，一记距离三米，一记打到十米开外才爆炸。
“好！”围观之人纷纷叫喊。
“厉害，果然是道家法术。”
“这一记掌心雷若是打在人体身上，怕不是人都炸没了吧？”
这三记“掌心雷”散发出来的黑烟，刚好飘散到一旁的慧圆。
顿时，黑乎乎的糊了他一脸。
慧圆刚受佛祖责罚，要装高人，不敢乱动，硬生生将身上金色袈裟染成了矿工同款。
张在马车内，看着扫描结果，有点哭笑不得。
这掌心雷确实是雷，但不是雷电，而是“手雷”。
白玉蟾虽然速度很快，但在扫描之下，张还是发现了他出掌之时，有一颗丸子随着掌劲飞出。
从扫描结果初步判断，应该是混杂有特殊成分的黑火药。
不过，这掌心雷也不全是装神弄鬼。
刚才出掌之时，张并没有扫描到火光，只见火药丸子在白玉蟾掌心略一停顿，就扔了出去。
似乎是用体内的真气，控制爆炸的时间。
这种手法，比后世扔手雷可控得多，用来对敌，杀伤力极大。
虽然不是想象中的雷电，但亦不愧“掌心雷”道术之名。
可惜白玉蟾终究是受了时代的局限。
以后世的科学眼光来看，这是化简为繁，将火药配方搞得太复杂了。
张道：“地雷想必跟掌心雷同理，只是威力更大一些？”
白玉蟾心中一凛，道：“确实如此。”
着，一掌击出，一道更大的快如闪电，击在高台一角上。
“轰！！”
木屑纷飞，高台震动！
那一角的木料几乎被炸塌了。
台上的慧圆吓了一跳，差点连高饶形象都维持不住，要叫出声来。
“想必白道长修炼这两种雷法，极度危险吧？”
张心里暗道，这火药丸子，明显是用手搓出来的。
估计提炼火药的方法，还是用鼎这种道家传统工具，火候控制得不好，难免会遇上炸鼎。
加上随身带着火药丸子，没危险才怪呢。
白玉蟾淡淡道：“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贫道有几位同门，在修炼雷法过程中，被雷法反噬，英年早逝。”
“唉……”张微微一叹。
这就是探索的代价，先行之人，总要付出代价。
张道：“白道长，此雷极不稳定，你又掺杂了过多的杂质。”
“不但威力下降，还容易见火而爆。”
“事后你来找我，我帮你改善一下，可使稳定性大大提高。”
“只是，要如何触发，恐怕需要你再摸索一番。”
见话到这份上，白玉蟾已经明白张看出了自己掌心雷的本质。
不禁长叹一声，弯腰道：“贫道代表金丹派，先谢过张公子。”
周围的人顿时又是“嗡嗡”声一片。
“刚才张仙人出手了吗？白仙长怎么认输了？”
“我没看到呀。”
“就是了两句话，好像还要指点白仙长的掌心雷。”
“嘶……果然，未成仙的始终差了一筹，道法一眼就被看破了。”
张继续问道：“白道长，那雷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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