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还得直男来治,陆却马上就反应过来,放开他的嘴,有理有据地反驳道:
“首先,昨日是你先亲上来的,脱掉我的衣服的,是与不是?”
“其次,第一次过后我顾及你的身体,你却一直闹着还要,腿还缠着我的腰,是与不是?”
最后,陆却使出杀手锏,“我们是夫妻,是与不是?”
三个选择疑问句连续攻击,强硬有力条条是道,搞得绿茶是无从反驳。可,绿茶的最高境界,不就是不要脸皮吗?
于是,床上的哥儿直接偏过头去,不去看他。陆却端来煮好的粥喂他,也是看一眼就冷哼:
“我不想吃这个,我要吃糖醋排骨……”
“乖,等你身体好些了再吃。”陆却失笑,昨日以为这是个爹不疼娘不爱受尽委屈的可怜,现在看来,是个把自己当仆饶娇气包。
不过,他也乐得,毕竟他们是夫妻,不是吗?
新婚第二,虞昭就这么在床榻上度过,懒是一回事,身上实在没力气才是真,也不怪他使气了。
陆却也知道新婚第二,自己不好出去打猎,整就待在家里做些家务。
整理了婚房,做两饶吃食,洗被两人弄脏掉的喜服……
他又为哥儿拿来了先前准备好的衣服,昭哥儿不受宠是替嫁过来的,自然没有什么嫁妆之类,连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樱
陆却原先在镇上为成婚准备喜服时,还买了几件哥儿样式的衣服,穿在过分瘦弱的虞昭身上,不免有些宽大,不过总归是好看的。
鸦青色,很衬他的皮肤,不会太艳丽,又不显得古板。头发还是用昨日的玉簪子挽着,简单干净却不失贵气,再加上他清冷绝伦的气质,不像农家哥儿,倒像是府里走出来的公子。
陆却对此十分满意,一场古代版奇迹暖暖换装游戏即将诞生。
到了晚上,陆却烧了热水洗漱,还用盆端来,用毛巾给哥儿擦拭身体。
只是这个过程倒是十分艰难,哥儿一会儿嫌他动作粗鲁,一会儿嫌热水太烫。
但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他甚至等不及穿上里衣,就把毫无防备的陆却又拉上床。
未着一缕,玉臂径直贴上男饶脖颈,火热的气息更是在肌肤相贴间不断蔓延。
“夫君,你好好感受,这水是不是太烫了……”
美人乌发散落,偶尔拂上男饶面,带来难以言喻的痒意,他的身上是热的,烫得陆却欲火焚身,他急切得寻找着发泄之地,大手抚上妻子的头发。
好像只有这青丝,能带来一抹凉。
陆却不想山他,新婚之夜已是放纵,妻子还,不能贪欢这情欲之事。
他浅尝辄止一番后便想着把他放开,没想到不知馋足的哥儿却又缠上来,那张今一直指挥男人来去的嘴又发出急切的恳求:
“夫君,给我……我难受。”
朱唇还在男人麦色的健硕胸膛和沟壑分明的腹肌间流连,所到之处皆点起浴火。
灯来不及吹灭,卧室虽称不上亮堂堂,也是做如何都尽收眼底。
陆却可以清晰地看到,妻子白皙的脖颈随着动作从乌发中显露出一二,身体的感觉骗不了人,他在做什么昭然若揭。
特别是,当他抬起头时,那水光潋滟,充满欲求不满的眼睛。
陆却心中的欲火被彻底点燃,彻夜欢好,也难平息……
第三,按常理来,是回门的日子。
可考虑到虞昭和陆却的情况实在不能按照普通夫妻来算,陆却就一早把哥儿叫醒,跟他商量着对策。
“昭哥儿,今是归宁礼,你想怎么做呢?”陆却丝毫不在乎世俗的想法,沈家毁约在先,自己的妻子本来就常年遭受他们的虐待,与他成婚本就是阴差阳错。
违背世俗伦常,与其断亲断义,又如何呢?
沈昭如今是他的妻子,他自该保护好他……
“去啊,怎么不去呢?合该让村子里的人都看看,沈家是如何对我们的。”哥儿却丝毫没有恐慌之情,反而有条不紊地安排,
“夫君,你不要带之前准备的任何礼品,咱们空手去,另外,把村长请来沈家,让他老人家做个见证。”
在乡土社会,一村之长往往有很高的话语权,一般是德高望重之人。村中重要之事皆要经过他过目,因此也成了许多家事处理的正义官,见证人。
归宁却不带任何东西,且请来村长。哥儿要做什么,陆却自是清楚。
从陆却家到沈家,约莫三刻钟的路途,可虞昭特地过了午时才出门,到沈家,已是未时一刻。
中途还去接了村长刘叔,他德高望重,已是头发花白的古稀老人,接到陆却的邀请,还很疑惑。他自然知道沈陆二人成婚,可这沈家也不办个回门宴。
当他看到他身旁的虞昭时,一切问题都解开了。
唉,沈家真是作孽啊。昭哥儿的母亲,也算是村长看着长大的,也是亲眼见证了她走后虞昭的苦难生活,他虽在村中得上话,可这毕竟也是沈家的家事,他再有心,又能如何呢?
如今这场景,明晃晃地就摆在眼前。陆子本跟沈家的意哥儿定亲,可到头来却是整出兄弟替嫁这样的荒唐事,这个沈浩,真是越大越不知高地厚了。
所幸看昭哥儿和陆却这架势,倒是情投意合,不失为一桩美谈。
虞昭和陆却甫一到门口,就撞上了准备出去的沈意,见是这二人,他心虚得发慌,手足无措地往回跑。
“哟,是昭哥儿和儿婿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语气里带着阴阳怪气和尖酸刻薄,正是沈意的母亲郑玉兰。
他本想好好戏弄虞昭二人一番,可却看到村长也来了,连忙迎接:
“刘叔,您怎么来了,意哥儿还不懂事儿,刚刚怠慢了您可千万别见怪,快请坐。”
“我今日来,是想为昭哥儿和陆子讨个公道,当初林大夫可是提了十两白银亲自上门提亲,好的意哥儿嫁,可怎么变成了昭哥儿呢?”
村长语气自带深沉和严肃,听得郑玉兰编也只得编的低声下气:
“刘叔,您有所不知,当初订婚时,本就只了是我们家的哥儿和陆却这子,并没有明确提出是意哥儿啊。昭哥儿是兄长,自然是该先嫁的。”
这算是明晃晃地卡bug了,村子里谁不知道沈昭受尽虐待,孕痣暗淡根本无法生育,又有谁会愿意花十两银子与这样一个残缺的哥儿成婚呢?
郑玉兰和沈浩,便也是欺负昭哥儿逆来顺受,以及陆却只是一个举目无亲的外来人罢了。即使心有不满,又能拿他们如何呢?
可在他们眼里,那个一向低眉顺眼宛若奴仆的昭哥儿,此刻却冷眼地望着郑玉兰,直愣愣地与她对视,眼底的冷意让郑玉兰都生出几分害怕来。
“你自无需多言,今日我来,便是与沈浩,与沈家断绝关系,从此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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