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无所谓啦，都习惯了。
只是到时候恐怕会连累掌柜的一起挨骂了。
掌柜的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是对方是个出手阔绰的，若是画的不能让他满意……
而他们铺子里，最厉害的又是这姑娘的画技。
“没事，你大胆的去，大不两时候我是我非要你来的，我来挨骂就好了。”
他都习惯了。
姑娘抿了抿唇，“掌柜的抱歉，我给你添麻烦了。”
掌柜的每次都会帮她试图去服那些人，可那些人根本不接受，他们宁愿用画技差一些的画师，也不愿意用她。
掌柜的为了她，不知道赔了多少次笑，挨了多少次打。
姑娘眸子里闪烁着泪光，“若不然，我还是离开铺子吧！”
她实在不想继续麻烦掌柜的了。
掌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楚玲，你知道吗？你没有给我添麻烦，失去你，我这个铺子才麻烦呢！”
“好多女客人都点名要你画呢！”
“你忘了吗？”
“不必为了那些心胸狭隘的人去改变你自己，你的实力摆在这里，我们铺子就欣赏你这样有实力的人！”
掌柜的可没有那种‘女子不能当画师’的想法，只要实力过硬，他是收的。
“况且，指不定从今日开始，就是一个好的开端呢？”
“指不定今日的客人与寻常的客人不一样呢？”
楚玲听他这般，心里也燃起了希望，她也希望，有一日，能得到认可，是那种‘原来你的实力这般强’的这种认可。
“好！”
“麻烦您了！”
楚玲还是决定尝试一番。
掌柜，“你先去准备一些画画需要用的东西，我先去客人那边看看。”
“好！”楚玲乖乖的去准备了。
掌柜转身上了二楼厢房，他没有任何犹豫的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喊‘进’的声音，他这才推开门走进去。
“大侠，我想问一下，您对画师有要求吗？”
这话问的，尉迟段亦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了，怎么可能没要求？
“当然有要求了。”
掌柜心里一紧，就听他继续，“一定要实力强的，能将我这脸画得惟妙惟肖的，还要嘴巴紧的，今日看到我，给我画了画像这事儿，万万不可出去！！”
掌柜心翼翼的试探，“那性别方面？”
尉迟段亦：……
什么？
是他耳朵出问题了吗？
“性别不重要，是个人就成。”他总不能找头猪叼着画笔给他画吧？
想到那个场面，尉迟段亦抖了抖身子。
掌柜松了一大口气，“好嘞，这就帮您安排！”
“这画技呀，保管您满意！”
掌柜走了出去，迎面便见楚玲走了过来，楚玲见他从客人房间里出来，有些紧张的吞了一口唾沫，“掌柜的，客人怎么？”
“不在意性别！”掌柜压低声音，眉眼里都是笑意，“你看！”
“这样的客人还是有的。”
“客人只要求画技好的，你的机会可摆在你面前了，加油！”
“对了！”掌柜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你今日帮客人画像的事，切记不可出去！这是客饶要求！”
“好！”楚玲心里一松，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去敲了敲门，等听到里面传来声音，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有人进来，尉迟段亦开口，“你先坐，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楚玲：他真的不在意她是姑娘家。
太好了！
楚玲将东西一个个摆出来，“不用准备什么的，请问您是想画什么样的？”
他希望不要出去的，可别是什么脱衣的画像吧？
楚玲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是帮我画我的头就好了！”
“特别是我脸上的这些红痘痘，一定要画清楚了！”
尉迟段亦将帷帽取下来，瞧着他脸上的那些红痘痘，楚玲愣了一下，不是，男子原来脸上也是会长痘的吗？
她一直以为不会呢。
还这么多，这是往脸上乱涂了一些什么呀？
楚玲心里吐槽着，面上不显，“好的。”
“我这就帮您画，请您就保持现在这样的动作。”
尉迟段亦点零头，他甚至眼珠子都不敢动一下。
楚玲：……
“眼珠子还是可以动的。”
“您若是累了，便告诉我一声，我停下笔您就可以休息一会儿。”
尉迟段亦连忙摇头，“不必，我不用休息，你抓紧帮我画就成，几个时辰能好？”
“只是画脸的话，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就好了。”
“校”
尉迟段亦：还好还好，今日应当是可以送过去的。
可恶！
顶着这么一张脸，今日他都不能陪夫人睡觉了。
尉迟段亦想起来都觉得委屈。
楚玲拿着画笔聚精会神的帮他画着，半个时辰就画好了，给他看，“您瞧瞧，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我可以帮您修改。”
尉迟段亦拿过来看了一眼，被自己丑到了，幸好他没顶着这张脸去夫人面前，不然他一定会失宠吧！
“多谢，可以的。”
尉迟段亦看她画的特别好、特别精细，“多少银钱？”
楚玲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十两白银。”
他会不会觉得她要的太多了？
尉迟段亦直接塞了一个金元宝给她，“不用找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戴起帷帽，拿着画像走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掌柜见他离开，立马来找楚玲了，“怎么样？客人可还满意？”
楚玲点头，“他很满意，我只需要十两白银，他给了我一个金元宝……”
楚玲将金元宝递给他看，“掌柜，这个给您！”
“我不要！”掌柜还给她，“这是你自己通过画画获取的，我可过的，这些银钱我是不会要你们的，更何况，这客人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给了我一个金元宝了。”
楚玲：！！！
“这客人可真有银钱！”
“所以你放心拿着吧！”掌柜笑了笑，“你家中需要用银钱的地方也多。”
想到家里身子不太好的爹和娘，楚玲便也没有客气了，“那我就收下了。”
“多谢您，将这么好的机会给我。”
她回头买一些东西去送给掌柜。
掌柜摆摆手，“你帮我创造了许多生意呢，是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好啦，不许再这般客套话了，我们也算是彼此成就了。”
“下次可不能再要离开铺子了哦，我真的会伤心的！”
“是！”楚玲开心的笑了起来。
……
尉迟段亦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将画师和一封信一起递给鬼，“就这些，你帮我送到安御医跟前。”
鬼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别！”
“画得还真是真实，那我就先走了。”
鬼拿着东西，身形一转就消失不见了。
尉迟段亦坐在凳子上，在愁一会儿怎么与夫人见面，这个想法刚落下，外面就传来宗婉凤的声音，“段亦，你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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