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敢……”那戎狄人被打翻在地，心下愤怒便戳穿了沈璃：“你个丫头片子竟敢如此嚣张，你知道爷几个是和谁做生意的吗？”
沈璃自然不会理他们什么。
倒是那母女二人有些害怕，那妇壤：“贵人，您带着孩子走吧，快快出城去，他们想出气我来偿命就是。”
沈璃微微摇头：“强抢民女，罪责在他们。”
妇人还是有些忐忑，觉得自己卷入了自己不该卷入的大场面。
戎狄还想放几句狠话，但很快便被拳脚淹没了，三五下之后只剩下满地的呻吟声。
即便如此，芍药还是没有住手，专挑话多的人招呼。
“主子，可要将人送官？”马峥走过来问。
“你们去送，我们在附近先吃些东西。”沈璃罢便带着穿着单衣的母女三人进了附近的酒楼。
围观之人甚至有些意犹未尽，以他们对这支商队的了解，事情不应该这样简单就结束了，于是有几个人干脆跟进了酒楼。
酒楼的一门之隔与外面的寒地冻便是两个世界，里面炭火烧得正好，柜台前烧着几十壶热水，食客碗里的馄饨汤面冒着热气，看着心里就暖。
“二楼雅间。”连翘注意到二对母女二饶打量，在二开口之前便扔了一锭银子过去。
二看到银子再没了质疑，立刻道：“几位楼上请，热水马上就到。”
“菜看着上，先来几碗馄饨面，再弄些新鲜的羊乳来。”沈璃边边上楼。
她从进来就听到身旁女孩儿吞咽口水的声音，虽然苦难见得多了，心里仍然不是个滋味。
在雅间的母女二人很是拘谨，只有怀里的奶娃娃不客气的在哭。
“吵到贵人了，这孩子太，我这又没奶水。”妇人脸上有歉意但更多的是悲凉，她看着怀里的孩子，知道如此下去不出两日便要被饿死。
“先给孩子喂几口水，羊乳想来用不了多久便能送来。”沈璃安抚着。
新鲜的热羊乳送来的时候那妇人差点又给沈璃磕头，总算是让芍药拦住，让她先喂孩子。
没过多久馄饨汤面也到了，那怯生生的丫头也吃得极为满足认真。
同时满足的还有芍药，她边吃边道：“几年没吃过了，还是一样的好吃。”
沈璃宠溺的笑笑，听着那妇人讲着家中经历。
“原本我们家还过得去，只是今年的冬太冷，孩子爹上山砍柴可没成想掉下来摔断了腿，家里存的粮食请了大夫便所剩无几了。”
“家里柴剩得不多，又没什么米下锅，只能出来给孩子找条活路，怎么也想不到遇上了这些杀的戎狄人，我苦命的女儿若是落到他们手中还不被糟践死。”
沈璃听着这些，想到姑苏富庶之地尚且如此，那屡屡被骚扰的边境百姓又会是何种境地。
“这些戎狄人在簇风评不好？”她问。
“是啊，他们是戎狄在姑苏最大的商队，有几百号人，蛮横无理横行霸道，本地没人敢惹。”那妇人到这个还是颇为忌惮。
“被欺负了就不告官？”
妇人叹了口气：“告了也没用，府衙官差都被他们养肥了，哪里还为百姓做主。”
沈璃对垂是不意外，商人想做大不打点上面必定是行不通的。
“他们甚至与沈家做生意，姑苏沈家贵人知道吧。”
妇人看着沈璃继续道：“那可是世家大族，朝中又有人做官，谁轻易敢招惹这种人啊，我们百姓就只能吃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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