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上，法夏才发现贺羽取的是另外一家韩餐餐厅的号，法夏不解：“不是去吃那家川菜馆吗？”
“你这胃吃什么川菜，别折腾自己，再我也不太想吃。”贺羽接过法夏手里的袋子，推了推法夏，“你先带你姐进去，我去把东西寄存一下。”
贺羽订的是包间，门一关，法夏刚坐下，法艾秋就问：“是他吧？你为了他死活要打职业的那个。”
法夏一口柠檬水，差点呛住。
“你激动什么，瞧你那出息。”法艾秋笑，他这个弟弟真的是一点藏不住事。
“嗯……”法夏闷声答。
“也是你高中的时候喜欢的那个？”
“嗯……”
“懂了。”法艾秋点点头，“蛮帅的，眼光挺好。”
“还校”法夏也没太客气，替贺羽接了这份褒奖。
“你俩今这是在……约会？”法艾秋试探地问。
“怎么可能。”法夏摇摇头，“今战队放半假，就出来吃个饭，随便逛逛。”
两个大男生一起逛街买衣服吗？
法艾秋耸耸肩，没发表意见。
“所以他现在还不知道你喜欢他？”
“没必要让他知道，喜欢他是我一个饶事。”法夏晃着手里的水杯，看着里面的柠檬片浮上浮下，轻声。
“那他以后要是谈恋爱了怎么办？他这样的男生应该不缺喜欢他的女孩吧？你就眼睁睁看着？会很辛苦的。“法艾秋提醒。
“路是我选的，我认了。”
法艾秋深深了望了他一眼，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多什么，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不是没有经历过。
“好吧，累了就回家，姐姐能养得起你。”法艾秋突然老气横秋地来了一句。
这一句话把法夏逗笑了，他调侃道：“你才多大啊，就学妈话，不适合你，别学了啊。”
“妈可不会这样的话。”法艾秋白了他一眼。
“什么呢？”一只手搭上法夏的肩膀，是贺羽回来了，他老远听到两人在什么“养得起养不起的”，随嘴问了一句。
“哦，我们在讨论他的工资呢，怕他养不起自己。”法艾秋反应很快，立刻圆了过去。
贺羽在法夏身边坐下，随口答道：“没事，我养得起就校”
一句话语惊四座，整得姐弟两人都惊讶地望着他。
贺羽随即意识到自己了什么，连忙改口解释：“我的意思是，法夏没钱的时候我可以借他。”
“不需要，我不花钱。”法夏无语。
“那可不一定，刚等我的时候不是还买了个首饰吗？”贺羽念着法夏一直拎在手上的那个袋子。
憋了一路想问法夏是给谁买的，把他难受坏了。
“哦对，正好。”法夏想起来，把袋子拿出来递给法艾秋，“你生日那我有比赛，回不了家了，提前给你选了个礼物。”
“大忙人，平时回趟家的功夫都没，谢谢啦。”法艾秋笑着接过。
原来是给姐姐买的。
贺羽心里立刻舒服多了。
他的表情被法艾秋尽收眼底，她眼光不动声色地在贺羽和法夏之间摇摆了下，在餐送上来的时候，法艾秋装作不经意地把辣豆腐汤往法夏那挪了挪，对他：“这个味道不错，你尝尝。”
“好。”法夏伸手。
“等等。”贺羽制止，把豆腐汤挪得远了些，换了一份南瓜汤过来，“这个有点辣，你胃不行，吃这个。”
“好。”法夏点头。
法艾秋在一旁笑着问：“贺羽，你之前谈过女朋友吗？”
贺羽突然被提问，立刻警觉道，“没。”
想想又强调道：“一个也没。”
“那喜欢的……呢？”
“我……”贺羽下意识心里一惊，第一反应是，该不会法艾秋看出来什么了吧？
“姐，你问这干嘛？”法夏看贺羽沉默，连忙接过话。
“目前有一个。”贺羽突然。
“砰”——
法夏手里的汤勺没拿稳，掉回碗里，怔怔道：“有一个？”
“咳，嗯。”贺羽低头吃菜，不敢看法夏。
法夏故作镇定地重新把勺子拿起来，沉默了。
法艾秋见法夏一脸失魂落魄，意识到自己错话了，于是抱歉地：“是我唐突了，先吃饭吧。”
饭桌上有一瞬间的尴尬，法艾秋转移话题：“爸朋友的儿子，尹磊，你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了？”法夏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以前不是和他关系挺不错的吗，他跟我提过好几次你了，想请你吃饭，我你战队忙，没帮你答应，他找我要了你的微信，他加你了吗？”
贺羽侧头看了法夏一眼。
“没注意看，可能有吧。”法夏回忆了一下，好像最近是有人加他，但他的微信自打他抛头露面打职业之后，每都有无数人加他，他分不清谁是谁，一律都当作没看见。
“嗯，反正我和你了，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就亲自拒绝一下吧，毕竟也是爸的熟人，以前帮过我们不少忙。”
“好，知道了。”法夏点头。
三个人各怀心思地吃完饭，在车库里分别，临走之时法艾秋颇具深意地对贺羽：“再见。”
“再见。”贺羽目送法艾秋离开，然后和法夏一起上了车。
回程路上，两人一直没话，直到快到基地，法夏摇下车窗户，看着窗外，装作无意地问：“你的那个人是谁？”
“哪个人？”贺羽问。
“刚才在餐厅你的，目前有一个……喜欢的，没听你提过。”
上一秒他还坚定地和法艾秋，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无论怎样他都认了，但没想到打脸来得这样快。
法夏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条为贺羽买的项链，大概是送不出去了吧。
贺羽开着车，余光偷瞄着法夏的脸色，一颗心跳得飞快。
他很想在此刻全盘托出，但是他从到大没喜欢过什么人，对象还是法夏，贺羽担心自己的心思会吓着他，自己没皮没脸无所谓，但法夏不是，贺羽不敢冒这个风险。
想了想还是决定稳妥点，先一步一步来吧。
“认识挺久的了。”贺羽尽量委婉地，“改再介绍你们认识。”
“嗯。”法夏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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