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想了想，看向他的脸色，试探性地声开口道：“要不……明年再？”
果然，下一秒许颂声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明年？！姜白，你存了心想折磨我是不是？”
姜白缩了缩脖子，连忙找补道：“我没那个意思，再过一个月不就过年了嘛？很快的。”
许颂声直接反驳道：“不行，太久了。”
姜白抿了抿唇，想了想也是觉得有点过分了。
她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接着试探道：“那二十？”
许颂声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
姜白接着改口道：“十五？”
“十，总行吧？”
姜白再次拿出他上次过的话来堵他。
“你上次不是过不会逼我吗……”
许颂声脸上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有点后悔当时非要装什么绅士装什么君子，一些大方得体的话来，这下好了，让姜白拿他自己过的话来堵他了。
许颂声的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皱眉道：“三。”
姜白瞪大了眼睛。
哪有这样讨价还价的，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许颂声这时又：“要么三后答应我，要么现在答应我。”
“……”
“你觉不觉得这样好像有点强人所难？”
许颂声相当理直气壮，“不觉得，你不是要时间吗？我给你选择了，你自己选一个。”
他给的选择就是早一点答应他或是晚一点答应他？他还得那么理直气壮，姜白佩服。
姜白撇了撇嘴，忍不住声吐槽道：“你这个人真的很霸道。”
许颂声微微眯起眼睛，凑近姜白，额头几乎就要贴到她的额头，嘴角往上弯了弯：“这就算霸道了？那你还不够了解我，你还没见过真正霸道的一面，我对你已经很有耐心了。”
姜白感到心惊，这还不算那还要什么样才算？这个人怎么这么蛮横？
姜白对这种距离感到不自在，伸手推了推他，没推动。
她无奈地道：“那就三，你先放我下去。”
只见许颂声挑了挑眉，“不放。”
“……”
“你出尔反尔。”姜白。
许颂声轻笑一声，“我可没出尔反尔，我了给你三时间考虑，可没现在就放你下去。”
姜白佩服他的理论，“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现在真的还没有想好，你别这样行吗？”
许颂声微微往后靠了靠，目光却依然紧紧锁住姜白，“话都没清楚就想逃跑？你先保证绝对不会再躲我，不管有什么事，你得让我随时都能找到你。”
姜白咽了咽口水，莫名地有点心虚。
她低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零头：“好。”
然后她看了许颂声一眼，声道：“现在可以放我下去了吧？”
许颂声这才满意地笑了笑，但是他没打算现在让姜白走。
他：“不校”
“你……”
许颂声看着她紧张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我又不会吃了你。我顺路把你送回去不行吗？”
姜白抿了抿唇，声提醒他：“我们住的地方不是同一个方向……”
许颂声轻哼了一声，“我闲得没事干，就喜欢绕绕路看看风景不行吗？”
姜白不话了。
许颂声把车开得很慢，本来一个时左右的车程，楞是硬生生地被他拖成了两个多时。
姜白也不敢问，一路上都很沉默，气氛很是微妙。
终于到家了，姜白伸手准备打开车门，下车前，她想了想，还是跟许颂声道：“你明还是不要过来找我吧。”
听见这话的许颂声皱了皱眉，他问：“为什么？”
姜白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道：“我还没有想好……我现在真的感觉好混乱，－我们不是好了吗？你给我时间让我一个静一静好好想一想，你暂时先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这样会干扰我的判断。”
许颂声就那样拧着眉头看着她，沉默着不话。
姜白声地询问：“可以吗？”
车内安静到姜白可以听到自己不太均匀的呼吸声。
沉默许久，许颂声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对姜白妥协道：“行，这几我不会打扰你。”
几秒后，许颂声又补充道：“就三，多一都不校”
姜白轻轻 “嗯” 了一声，脑子里仍是一团乱麻，能躲一算一吧，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白下了车往楼上走。
许颂声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仰着头无力的往后靠在座椅上。
他还真是低估了姜白，这个人看似对谁都好，不忍心拒绝别人，实际在他面前油盐不进。
他没有谈过恋爱，姜白是他喜欢的第一个人，他也确信她是最后一个，是唯一的一个。
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向他献殷勤的女人，但那些人从未在他心中掀起过一丝波澜。
唯独姜白，仔细回想起来，其实从年少时第一次见面，他的情绪就已经被她牵着走了。
只是那时候他不懂什么是喜欢，原来很早以前，姜白在他心里的位置，早就和别人不一样了。
否则他不会对当初的决裂耿耿于怀那么多年。
许颂声此刻非常懊恼，如果早点发现就好了，免得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年。
姜白到家后，拉开窗帘往楼下看了一眼，发现许颂声的车还在楼下，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拉上窗帘，让自己不要多想。
姜白给李娴打了个电话。
随意地闲聊了几句，姜白会刻意避开有关于程严清的话题。
李娴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比之前精神了许多，姜白有问她感觉身体怎么样，她也一切都好。
姜白想了想，现在不是坦白的好时机。
还是等到过年的时候，一家人都聚在一起了，再好好跟大家清楚她和程严清的事情吧。
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了，她已经能够想象到她的爸妈会有多生气了。
但是没有办法，她已经尝试过了努力过了，还是抵不过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她的身体原因，她永远也不会再有自己的孩，确实让人难以承受吧。
她想到了许颂声，他不是知道吗……他为什么还会……
他不介意吗？哪怕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拥有自己的孩？
还是他根本没有想过以后，只是觉得一时新鲜，谈个恋爱什么的，他想要孩，以后可以和别的人结婚。
姜白越想越乱，心中的不安如同藤蔓般不断蔓延。她不知道许颂声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敢去深想他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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