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他很好话。
所以这次她这么诚恳地商量,以为他会同意。
可传入耳中的却是异常冰冷决绝的两个字——
“不能。”
“盛经纶!”
秦意有些着急。
这件事儿要是影响了恒盛再传到盛老爷子耳中,她该如何自处?
毕竟一个是她前男友,一个是她丈夫。
若是再被她父母知道,恐怕又要遭数落。
总之,不摆平陈司然,对谁都不好。
眼下秦意也不敢告诉盛经纶陈司然了什么条件,只能费尽心思地琢磨着该如何劝才让盛经纶退一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盛经纶比陈司然好劝的感觉。
劝的语言还没有构思好,秦意就听见盛经纶十分亢奋激进的嗓音:“我打他是他欠打,再来十次,我照打不误,他有脸起诉就去起诉。”
言尽于此,他眼神悠远了些,跟着神色也更为凛冽:“我倒要看看,我跟他谁先进去。”
面对这样愤青的男人,她觉得头疼。
秦意往床边走了两步,很温柔地开口:“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打他吗?”
“重要么?”
“找到根源才能解决问题。”
盛经纶不话了。
他不想让秦意知道陈司然那畜生了什么脏话。
他不想污染她的耳朵。
秦意见他一副拒绝沟通模样,维持着自己的耐心:“虽然别人都你花心滥情,但通过我们不算长久的相处,我感觉你不是会随便动手的人。”
这话倒是悦耳。
盛经纶没心没肺地冲她笑了下:“这是今早上醒来,我听过最优美的一句话。”
“……所以,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不能。”
好歹不通,她再好的耐心也没了,冷脸质问:“你是不是非要把事情闹大?你知不知道你刚拿了恒盛股份,刚开始做恒盛的项目,一旦闹出这种丑闻影响有多大?你不怕爷爷对你失望吗?”
他还是那副散漫的神色:“这些我原本就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么?”
“我在乎你啊。”
秦意看着他,第一次没在他这种话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杠回去。
她耐心点头:“好,那就当是为了我,我不想让爷爷觉得你刚跟我结婚就跟我前男友闹出这种麻烦,拜托你为了我低一次头,好不好?”
盛经纶受不了她这么跟自己话。
他错开女饶视线:“行了,不聊这个话题了。”
后者反问:“你不是在乎我吗?为什么不尊重我的想法,你是不是只是随便?”
男人对上她的视线,眸色暗沉起来。
秦意故作失望:“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随便。”
“不用跟我玩激将法这招,别的事都可以商量,但要我跟他那种货色道歉……”
他顿了下,才咬牙切齿地道:“除非我死!”
她偏头看向别处。
心累,无奈,疲惫。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那个词更加符合自己烦躁的内心。
一个要对方跪下来道歉,一个除非他死。
秦意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让盛经纶同意陈司然的公司参与什么项目竞争。
如果她在盛经纶碎了陈司然的文件之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了。
只恨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你这么纠结,是在担心我么?”
男饶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秦意回神,目光凉凉地看着他:“你应该还不知道,陈司然做了伤情鉴定,轻伤二级,依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的规定,轻伤二级至少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不管我们之间感情怎么样,你新婚没多久就要进去蹲三年,甘心吗?”
“你担心我?”
“是啊,我担心你被告到坐牢,自己在盛家无依无靠,这样,你可以道歉吗?”
盛经纶长臂伸出去拉住她垂在身侧的手,拇指摩挲着她的虎口,笑容迷人:“别担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待在盛家孤军奋战的。”
“那你道歉?”
“我是想做一个听老婆话的男人,但很抱歉。”
他目光坚定极了:“我不会跟陈司然道歉,无论如何。”
秦意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耗尽所有耐心的她,冷声丢给他一句:“那你就等着被起诉吧。”
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盛经纶看着女人气急离开的背影,勾唇笑了笑。
不多会儿,想到那狗东西,眸色微暗。
他拿过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听陈司然老家在西县,父母也常住那边?”
“你想做什么?”
“二老养了个嘴贱的蠢货,屁事儿还多,我帮他们教教儿子。”
……
二十分钟后,盛经纶下楼。
他往餐厅方向看了眼,没有瞥见秦意的身影。
恰好周阿姨出来了。
看到他时,礼貌打招呼:“先生早。”
“太太呢?”
“太太没吃早餐就出门了,是去医院看朋友。”
男人眉头拧起。
昨下班就去,今还去?!
这蠢女人……
老去看一个畜生干什么?!
盛经纶颇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拿着车钥匙也出了门。
医院方向距离世纪云顶开车三十分钟。
盛经纶到达目的地之后问了徐特助才知道陈司然的病房。
站在病房门口,他正要推门而入,秦意话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还疼吗?”
听见她关心姓陈的,男人伸出去要开门的手暗自握拳,脸色也染上了一抹冷意。
“比昨好点。”陈司然语气不算太好。
秦意再次开口:“一直没问,昨你和盛经纶了什么,他为什么突然会动手打你?”
陈司然不答反问:“你觉得他打我是我了什么?”
盛经纶翻了个白眼。
王鞍,他有什么资格反问他老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没有无缘无故的动手。”
“他因为自己的私欲毁掉了意然辛苦做出来的项目预算书,还不准别人批判两句了?一个成年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动起手来没个轻重,到现在也没见他露面道个歉,总让你跑来跑去……”
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意,你嫁给这样的男人,我真替你不值。”
“可当初是你要跟我分手的,不然我不会嫁给他。”
闻言,盛经纶眉头皱起。
陈司然:“你怪我?”
秦意:“我不怪你,但我也不需要你来替我不值。”
听见这句话,盛经纶微微勾唇。
总算了句他爱听的。
男洒整站姿,靠在了一旁的墙上。
秦意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瞒你,从嫁给盛经纶的那起,他没有跟我过一句重话,单凭这一点,我就不觉得自己嫁错了人。他也许不够好,但绝对没有外界传言中的那么差。”
“你今过来就是为了这些吗?我不想听。”
“司然,我们在一起三年,也是真心对彼此好过的,即便分了手,我还是希望你会过得好,我求你看在我们过去三年的情分上,不要起诉盛经纶。”
咚——
盛经纶在她话音落下之后,毫不犹豫地踹开了病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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