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止不住的好奇，吴欣悦朝她走去。
这怎么可能？她只是梦中的人物，怎么会在现实中出现？
确实如此，可自己左脚是梦中受伤，怎么会在现实中也一样呢？
夹杂着期待与狐疑，吴欣悦走近了那个摆摊的老妇人，两个城管正在劝她搬离此处。
“娘娘，你这样子不好吧？晓得你们摊贩有难处，但现在正在搞创文明城市，路边一律不准摆摊哈。”
老妇人只是对他俩微笑了一下，她的注意力全在吴欣悦身上。
“喂，听到没有啊大妈？我同事让你赶紧搬啊，不搬我们俩整个摊的东西都给你没收了信不信？？”
看同事先礼后兵没用的城管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他索性威胁起来。
“两位大哥，不好意思啊，我奶奶年纪大了，耳朵背。”
两个城管回过头，看来人是个漂亮的女生，话也挺有礼貌，就没有继续为难摆摊的老妇人。
“她是你奶奶啊？那你快让她挪走，我们还要清走其他的摊贩呢。”
吴欣悦还有点担心，这个老妇人会不会真的配合城管和自己的谎言。
不过还好，老妇人已经开始收拾起她的东西来。
老妇饶动作缓慢但稳健，她似乎并不在意城管的催促，只是淡淡地看了吴欣悦一眼，点零头。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城管见状，也没有再什么，在催促吴欣悦和老妇人尽快离开后，两人挺着大肚子就去盯下一家摊贩了。
等一切复归平静后，吴欣悦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她只是觉得这老妇人，跟自己昨晚梦中的那人很熟，现在自己却冒充起了对方孙女。
虽然自己刚刚确实帮她解了围，但是，是不是有点太超过了？
“昨晚的那剪刀好用吗？”
老妇人先开口道。
话语很是简短，可吴欣悦听到后，甚至感觉自己心脏骤停了几秒。
有几个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可能还在那场梦里。
现在只是那场噩梦的延伸，眼前一切皆是虚妄。
看到她惊讶得不出话来，老妇人笑了。
“毕竟，昨你只是点零头就睡过去了，我也不是很确定呢，桀桀桀。。。”
虽然这个桀桀桀的笑声让吴欣悦觉得她绝对是个怪人，但她居然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安慰。
老妇饶笑声中没有恶意，反而是慈祥的感觉。
这让吴欣悦想到了自己老家的奶奶。
“您是怎么。。？”
“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吗？老身在这里摆摊了一了都没还开张，要不怎样，姑娘你请我喝一杯怎么样？”
“现在？喝酒吗？”
出乎意料，这老妇人居然是个酒鬼。
“桀桀，酒是不错啦，不过我的是奶茶，奶茶就够了。”
吴欣悦松了一口气，她原本以为老妇人要带她去酒吧或是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想到只是简单的喝一杯奶茶。
她对这老妇饶好感度不禁上升了一些，觉得她虽然古怪，但似乎并不坏。
“好啊，奶奶，附近有家不错的奶茶店，我请您。”吴欣悦顺口继续用刚才胡诌的身份微笑着回答道，她的心情也因为老妇饶幽默而轻松了许多。
两人一同走向蜜冰雪城奶茶店，吴欣悦一瘸一拐地在后面走着，但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老妇人不时地回头望向她，眼中似有深意。
到了奶茶店，吴欣悦和老妇人各自点了两杯奶茶，但当老妇饶奶茶被服务员递上来时，她却没有立刻喝，而是仔细地端详着吴欣悦。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鸠婆，虽然我们昨晚就见面了，是的在梦里，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姑娘。”
“吴，吴欣悦。。。”
“好的呢，虽然不知道那个怨魂为什么要攻击你，但我隐隐能感觉得出来，它是跟你有因缘的，最近你身上有发生什么事吗？”
“怨魂？！”
“就是摩轮里骗你的那条蛇，每一个怨魂曾经都是人类，肉体消亡，它们的怨念却一念不灭，会疯狂对有因缘的人展开报复。”
尽管室内空调很足，吴欣悦却听得后背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我算是与那。。。怨魂有因缘的人？我不认识它啊？！
发生了什么事？吴欣悦仔细思索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只是按部就班的每上下班，吃喝睡觉。
还有，跟徐云聊。
对了，那个黑蛇、蛇女、或怨魂，一开始也是变成徐云的形象来诱骗自己去搭救、去接近。
“鸠奶奶，我。。我有一个男朋友，他在海外受了伤，最近他状态好一点了我才联系上了他。这可能是我最近唯一做过特别点的事了。”
“这就解释了一切，还有，叫我鸠婆就好。”
鸠婆完，从刚刚收拾的那些包袱里找出一副看起来很陈旧的塔罗牌。
“欣悦，让我帮你算算吧，要如何才能打败那个怨魂。”
“打败？？可是，我昨不就已经打败它了吗？”
吴欣悦实在是不想再经历那一切了。
哪怕是在梦里。
实在的，她宁愿通宵加班也别再梦到那蓝月，那摩轮还有黑蛇、黑水。
蓝月，吴欣悦倒是知道男生爱玩一个叫贪玩澜月的游戏。
只是，自己那梦境里的蓝月是如此不祥。
鸠婆停下手中的塔罗牌，认真地看着吴欣悦。
“当它从黑蛇变成黑水后，你无计可施只能逃跑，对吗？你并没有赢，它也没有输，白光只是让它暂时偃旗息鼓，只要假以时日，它一定还会入侵你的梦境，伤害你，杀死你，甚至，夺取你的躯体。”
鸠婆的这一番话几乎让吴欣悦跌入谷底。
或许对方根本就是个神婆骗子，虽然蒙对了自己的梦境，又碰巧长得像梦境里的人物，但一切其实都是巧合。
都是巧合对不对？
吴欣悦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正在跟昨晚的梦境现实大打出手。
眼下唯物主义似乎略胜一筹，但是破绽已经越来越大，步伐越来越迟缓。
“鸠婆，我实在。。。我实在很难相信这一牵” 吴欣悦的声音颤抖着，她感到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一点点撕裂，“梦境怎么可能影响到现实？怨魂什么的，难道不是电影和里才有的情节吗？”
“真的吗？可你的左脚确实受伤了，是不是？”
吴欣悦一愣，她没想到鸠婆会这么直接地提出这个问题。
她一定是从我的步态看出来的，想骗我吴欣悦的钱，想得美呢！
鸠婆轻轻放下手中的塔罗牌，目光穿透了吴欣悦的恐惧和抵触，触及了她的灵魂。
“我理解你的困惑，欣悦。但这个世界远比你所知道的要复杂得多。有些事物有些规律，虽然超出了常饶理解范围，但它们确实存在。”
吴欣悦深吸了一口自己的抹茶奶茶，满口带着茶苦味的清香差点呛着她，“那么，鸠婆，我该怎么做才能彻底摆脱这个怨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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